「右轉，開到頭。左手邊有棟破公寓，我姐姐就租住在那兒。」四分衛舔了舔嘴唇，抱著一線期望說道。
在疼痛中顫抖了一會兒后，他雙手握緊了槍，站起來，「走，雷，咱們一起去。」
「不是，婊子，我是四分衛。」
「你再看一下剛才的視頻，好好看看，看看那是不是還在你姐姐家。」浦傑拍了拍他的肩，「她們如果是看到夥伴的視頻才行動，那麼時間也許來不及把人帶走。」
四分衛晃了一下，抬起頭，伸手抓過了旁邊一個兄弟的槍，盯著槍管，原本穩定的手掌突然顫抖起來。
羅瑞走過去小聲安慰道：「四分衛，還是算了，我跟雷去吧。」
車很快開到了目的地。
「不要放棄希望！」浦傑提高聲音，「咱們現在就去你姐姐家，走，我來開車，你們帶上槍，別忘了咱們今天的反擊有多精彩。這次，咱們還要讓黛比的手下再多死幾個！為你姐姐報仇！」
四分衛的呼吸已經快要像是一頭奔跑了幾公里的牛，他想繼續咒罵，可又不敢ｈｔtps://ｗww•hｅtuｂｏok•ｃom•ｃｏｍ，憋得黑沉沉的臉都已經透著一股暗紫。
兩個蠢貨。在心裏罵了一句，浦傑連忙開門下車，抬頭看了一眼，就匆匆往馬路對面走去。
那邊是正常的市區，四分衛不敢帶太多人招搖過市，而且，浦傑的身手他已經見過，他寧願相信這個神秘的東方人。
路上四分衛一直繃著臉一言不發，倒是後排的羅瑞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響了好一會兒后，那邊傳來一個懶洋洋略帶沙啞的女人嗓音：「喂，是雷嗎？」
就在他思索著快要走到樓口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不近，起碼也要開一個半小時的車才能到。」四分衛抱著頭，哭泣起來，「我一直對外保密得很好，傑里米，肯定是傑里米這個該死的混球。」
浦傑拿出手機，看了看，念了一串號碼。
「很好，你似乎已經學會控制自己。」黛比換上了一種頗為嫵媚的腔調，柔聲道，「下次準備ｈttps://www•ｈｅｔuｂｏｏｋ.cｏｍ•cｏm罵我的時候，最好記住，我是黛比，以牙還牙的黛比。那麼，再見。」
「哦，是羅瑞那邊的蠢黑鬼，雷為什麼把號碼給你了？是準備讓你替姐姐求求情嗎？看來，他比我以為得要蠢不少啊。」
「（嗶——）！（嗶——），（嗶——）！」
黑大個下車就狂奔過去，羅瑞咬了咬牙，抱起槍飛速跟上。
兩個拿著槍的傢伙狂奔過馬路，街上稀稀拉拉的行人頓時惶恐地退到一邊，似乎已經有人拿起電話報警。
「不能怪他。」四分衛抱著頭，咒罵了一串后，嘟囔著說，「我要是快被絞成肉餡，你讓我開槍打死我姐姐我興許都能幹得出來。媽的……那幫婊子養的。」
浦傑正在駕駛席上整理身上的武器，就聽見四分衛歡呼一聲：「燈亮著！二樓，燈亮著！羅瑞，快跟我上去！雷，你也快點！」
一串浦傑不得不腦內消音的髒話噴涌而出。
所以最後車上就只有羅瑞和四分衛兩人，羅瑞還帶上了不剩多少子彈的那把和_圖_書步槍。
氣浪讓他一個踉蹌歪倒在地。
「果然還是羅瑞的腦子好用一些。」黛比笑著說道，「我真該把他女朋友留著的。四分衛，你剛才提到了好幾次豬，我這裏那種牲畜不太好找，幸好，我有很多公狗，可以代替一下，希望你和你姐姐不要介意。至於你要把我某些部位切碎之類的話，就放到最後還給你吧。這種視頻在黑市好象也能賣個好價錢，要是想看看你姐姐臨終的樣子，就讓羅瑞把賺的那些還給我吧。」
「那些都是小嘍啰，沒什麼意義。克里斯蒂娜可是黛比的表妹。」浦傑安慰了一句，看四分衛撥出了電話，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算了吧，四分衛，你姐姐沒命了。」羅瑞瞪著眼睛看著外面空曠的道路，「傑里米交代的事情恐怕比咱們想象的多。他沒把咱們當兄弟，絕對沒有。」
他抬頭看去，二樓那間剛才還亮著燈的屋子，已經被炸成了一片火海……
其實看到這公寓樓后，他就覺得對方不太可能還留在這兒，這裏的隔音太差了。
「那是誰的？和圖書」四分衛輸入之後，才想到要問。
羅瑞拍了一下自己腦門，「操！我怎麼就沒想到查查那幾個死人的手機。」
「臭婊子，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我姐姐怎麼樣，我就用仙人掌爆了你的（嗶——），聽見沒有！」四分衛扯著嗓子大喊道，脖子邊上的青筋蟲子一樣恨不得跳出皮膚。
他消沉了大概幾秒，就站起來吼道：「誰有HC的聯繫電話？隨便能聯繫到誰的都行！」
「黛比·穆塞的。我還沒打過，是從克里斯蒂娜的手機上翻出來的。」
「夠了，羅瑞。」最後，還是浦傑沉聲打斷了他，「我知道那裡可能已經沒人，我也知道那邊可能沒有任何線索，但咱們總要去試試看。不管多麼微小的機會，不去試試看，怎麼能那麼早死心。」
羅瑞搖了搖頭，臉色蒼白地說：「不，不……傑里米既然都說了，那麼……蘭花螳螂肯定一早就在準備了。那幫婊子。」
「是個好主意，」黛比笑了兩聲，「嘿，告訴瑟琳娜，讓她給那個黑母豬來個帶點毒的仙人掌，讓它代替四分衛去愛一下他ｈeｔｕｂoｏk.cｏｍ•ｃoｍ
的姐姐。」
所以他放心地讓那倆先衝上去，自己則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
四分衛拿著手機癱坐在椅子上，眼睛里彷彿失去了鬥志，只是喃喃地一句接一句罵著婊子。
殺人的事情都已經做過，浦傑當然不會再把超速放在心上，讓四分衛指路，他一路狂飆，直到羅瑞提醒進入有警察管轄的地區，才把速度緩緩降回正常。
浦傑思考了一會兒，站起來問：「四分衛，你的姐姐住在什麼地方？離蘭花螳螂的地盤遠嗎？」
四分衛足足咒罵了幾分鐘，那邊才傳來黛比依舊淡定的聲音，「親愛的，看來你不太了解我，不然，你不會選擇那麼多針對女人的咒罵。」
「我去。」四分衛瞪著眼，突然掏出匕首在自己的右手上割了一刀，接著用指甲狠狠摳在傷口上，用力挖開。
浦傑對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照自己的說。
羅瑞臉色蒼白地說：「這婊子……總會把別人對她的咒罵回敬給對方的女性親屬。四分衛……你不該罵那麼難聽的。」
四分衛驚訝地看向浦傑，一副籃球場上被侏儒蓋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