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場同學聚會開下來，關於梁錦榮的實驗的消息，就滿北京城的打轉起來。
「似乎做的很認真。」離開實驗室的時候，吉布森甚至有點酸溜溜的，心想：不知道總部來的白痴，帶了多少好處來。
兩萬塊錢嘩嘩的花了出去。
「總之，幫我把消息傳出去。」楊銳拍拍黃茂。
楊銳其實也有類似的問題，他積累下來的經費，以及進出帳等等，也全都掛在唐集中實驗室的名下，取用等等，全都要通過唐教授。
「向上面報告吧。」舍伍德終於挨不住了。
消息層層傳遞，但每一層的傳遞速度都不慢。
為了避免農藥方面的干擾，特別是為了在國外期刊發表論文，梁錦榮做實驗的小白鼠都吃的是進口飼料……
他們都不算是專業的學者，但搞技術的，多多少少，總能看出點門道來。
「我不太想等了。」
黃茂沒有直接參与實驗，提醒楊銳兩句，見他堅持，也就去照做了。
「我知heｔuｂook.cｏm•ｃｏｍ道你不喜歡，但我欠人家一個大人情。」弗蘭奇將吉布森和舍伍德介紹給了楊銳，就坐邊上休息了。
2萬塊，落到梁錦榮手裡一個星期，就有七成被花掉了。
但是，要證明它對睾酮有多麼巨大的影響，還是言過其實了。
幫著走手續的范講師笑笑，道：「這是楊銳實驗小組剩下的經費，要不然，你以為有這麼好申請呀。」
「你們北大的真有錢。」梁錦榮不無羡慕的來了一句。
梁錦榮檢測到的睾酮樣本，一個勁的發生變化，晃悠的人心懸難安。
梁錦榮是嚴格按照標準來進行實驗的，實驗室的參觀，什麼都改變不了。
可口可樂畢竟是一種飲料，就像是大多數飲料一樣，可口可樂並不是一種絕對健康的飲品。
當然，他也拿出了更詳細的數據，來支持自己之前得出的結論。
「感覺？」
實際上，他是知道梁錦榮的實驗，不會得到和*圖*書有價值的答案。
雖然仍然沒有統計學意義，但梁錦榮極為振奮。
學部委員大人，是深切的知道實驗室里最缺的是什麼。
只要有錢，美國3萬美元年薪的研究員要多少有多少，要白種的有白種的，黑種的有黑種的，要黃種的有黃種的，要是給開四萬伍千美元的年薪，讀了二十幾年書的PHD隨便挑……然而，中國並沒有3萬美元的年薪可以開，更不會有四萬五千美元年薪的工作崗位和相應的配置，因此，無論是白種的，黑種的，還是黃種的，還是紛紛湧向美國。
沒兩天的時間，吉布森和舍伍德就聽到了此消息，當時的表情，比吃了小白鼠還難受。
國內自然也是有飼料賣的，只是質量良莠不齊——良品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但誰有知道小白鼠吃的是良品？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進口試劑都是好的，在楊銳讀研的時候，《自然》雜誌就專門發表了文章，譴責劣質試劑對研究htｔｐs://ｗｗｗ•hｅtｕbｏoｋ.cｏｍ.ｃｏm的影響，他們的譴責對象，可不是中國，而是歐美等發達國家的試劑生產商——對於第三世界國家的試劑生產水平，大多數人都表示不關心，不在乎，不期待……
永遠都是錢。
梁錦榮是很少見過給錢像楊銳這麼痛快的，但在花錢方面，他還是有些經驗的。
楊銳覺得，現在和可口可樂談買單的問題，應該會相應愉快一些。
好在一起不用另買，省下了一大筆錢。
他是個大胖子，走路都會喘，趕路就更辛苦了。
黃茂頗為不解：「不等論文寫出來嗎？現在傳出去消息，沒什麼用吧。」
與此同時，弗蘭奇也帶著吉布森和舍伍德，來到了楊銳的實驗室。
幾天以後，可口可樂就派了專人，前往中國了解情況。
楊銳當然也開不出四萬五千美元的年薪給任何一個人，好在國內的人工夠低，一名科研狗每天的補貼還用不了三毛錢。
如果不排除這方面的干擾的話，ｍ•hｅｔubｏｏｋ.cｏm•ｃom小白鼠的睾酮水平的變化，也就失去依據了。
楊銳客氣的給弗蘭奇倒了一杯茶，然後正大光明的帶著吉布森和舍伍德進入實驗室，道：「給你們參觀一下，免得你們胡思亂想，我們只是純粹的學術研究。」
楊銳鼓勵了梁錦榮以後，卻是來到華銳實驗室，找到了黃茂，希望他能將這個消息傳出去。
楊銳一口氣拿了兩萬塊錢給梁錦榮，雖然是公對公的走賬，還是把梁錦榮給驚住了。
如果可口可樂真的有這種問題，那面臨的訴訟費用，都不知道要產生費用。
反而是等論文正式出籠了，卻沒有現在有威懾力了。
「為什麼？」
吉布森和舍伍德懷著一絲僥倖心理，進入其中。
「感覺不好。」
梁錦榮的實驗，現在已經攀上了高峰，再繼續走下去，都是下坡路了。
相比之下，小白鼠就要貴一些了。給小白鼠喂的口糧也不便宜，實驗組的小白鼠的主食自然是可口可樂，但作為對照組的小白鼠，和-圖-書就免不了要供應有機無公害食品了。
不過，楊銳還有自己的華銳實驗室，手裡的資金充沛，加上與唐教授的關係良好，也就不怎麼擔心資金問題。
「有積累就是不一樣呀。」梁錦榮感慨萬千，他其實也是掛在一個實驗室下，擁有一個自己的實驗小組，但實驗小組是基本沒有獨立經費的，甚至連銀行的賬戶都沒有，錢全部要放在上級實驗室的名下，這讓梁錦榮想積累也不敢積累，現在人人都缺錢，人家把你的錢用了，你要用的時候再找補，還是一樣的麻煩。
又是幾百隻小白鼠被送了過來，然後是成箱的進口試劑，為了登上外國期刊，就得採用國際認可的材料，這也是國內學者較難發表國際論文的原因之一。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有錢積累，他現在拿出來的錢，還是之前蔡教授補給他的60萬元。這筆錢的幫助持續顯現，每一次都正好點在實驗的關鍵點上，讓楊銳想不感謝蔡教授都不行。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