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念就想明白了。

我沒心情評價常發財這種做法，也沒心情再和常發財說什麼了。常發財沒挽留，笑著將我們送出了病房。

「中學生，集體逃學？」瘦子還在驚訝。

「我給我小叔那兒說一聲吧。要之前有人報警過，警局應該能知道怎麼回事。」陳曉丘說道。

這不是這件事的重點。

胖子看著楊揚的檔案，叫道：「等等！這裏！」

「怎麼回事？」郭玉潔好奇問道。

「什麼？」我和瘦子連忙湊過去。

陳曉丘沒接這話，電話打過去，陳逸涵似乎有事，沒接，她就編輯了個簡訊。

我再次皺眉，「不是，不是這個……」

照片中的女孩也絕不是我在夢中看到的女鬼。

「葉青那小夥子可惜了。他要還在……唉……」常發財嘆氣，但沒了慌張，反而是輕鬆了不少的模樣。

「到底怎麼回事啊？」常發財追問。

「常大爺，這是您侄女吧？」瘦子拿了手機出來，打開了從陳曉丘那兒截的圖，是常盈身份檔案中的那張照片。這照片，應該是ｈｔｔps://ｍ•ｈｅｔuｂoｏk•cｏｍ•ｃom學校拍的，她身上穿的還是校服呢。

我不禁皺眉。

「不是小揚？」常發財很驚喜。

兩個小姑娘很蒼白無力地說了句：「才不是離家出走……」就同時轉身往自己那桌跑。也不知道她們跟自己的同學說了什麼，那兩桌的學生看了看我們五個，就收拾東西走了。

「嗯？」我剛想要點頭，動作突然停住，總覺得哪裡不對。

常發財問：「是因為那個跳舞的關係？」

中學可不應該存在這種情況。

「嗯，我大哥是有個女兒，但我上次說的侄女不是他的女兒，是楊揚，我表弟的女兒。」常發財說道。

接下來，我們就安靜下來了。

楊揚的死很可能不是因為工農六村的緣故，常發財可算是解決了一樁心頭事，在兒子那邊能交代一些了。他那天對楊揚的痛心，恐怕更多的還是對自己和兒子關係無可挽回的痛心吧。

這是巧合？

這可不是大學。大學集體逃課倒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ｈｅｔｕbook.cｏｍ.cｏｍ而且那種集體逃課是大家不約而同的行為。

「這要怎麼說？」瘦子攤手。

隔天上班，我們三個在外跑的，特地去常發財那兒，將常盈的誤會跟常發財解釋清楚了。

看常發財的表情，我想所謂的不愉快恐怕和遺產分割有關。

「我們這算是好市民吧。發現情況不對，即時報告警察。」郭玉潔說道，「之前不就有熱心好市民積極報警，舉報了一個制毒窩點的新聞嗎？」

「您侄女不是常盈嗎？」我也鬧不明白了。

我們閑聊著，陳曉丘發好了簡訊，事情也全部辦完了，大家就散了。

我只能將我們查到的常盈的檔案告訴常發財，又說了她父母搬到虛州的事情。

「警方想保護也沒轍。他做這事就沒藏著掖著，就是明擺著要趕人走，逼房主買房，死皮賴臉把房子買下來。誰知道是捅了大簍子了。我同學說，警察當場抓毒販的時候，那人嚇得都腿軟了，帶著老婆連夜就搬走了。」瘦子一臉幸災樂禍。

「不然找私家偵探？」胖子和圖書問。

那群學生有古怪，可要說報警，這情況也有些不好跟警察說明。

常發財尷尬搖頭，「年輕時候，我爸去世的時候，我們兩個鬧了個不愉快，就不來往了。那時候，他女兒剛出生呢吧。」

我有點兒不信。

我們三個傻了眼。

「不知道。就是，我們在推理，也不知道對不對、有沒有用。」我覺察到，我們被意外消息給打了個措手不及，在常發財面前說太多了點。

胖子將照片拿給常發財確認了。

「芭蕾！她也有學芭蕾，有考級呢！」胖子驚喜道。

「我聽我一同學說的。那個報警的想要買下隔壁房子。他不是第一次那樣報警了，之前的幾任租客都被他用各種各樣的辦法趕走了。這次就是想要故技重施，將人趕走。沒想到歪打正著啊，隔壁的新租客居然是一夥毒販。」瘦子笑道。

常發財卻只念著那個「99年」，半天才說道：「小揚也是99年死的。」

「我打電話問問！」胖子說道，走到一邊去了。

「那個啊，不是熱心好市民，是坑爹渣鄰居hｅtubｏok.com•coｍ啊。」瘦子哈哈一笑。

我問常發財：「常大爺，您兩個侄女差不多大，而且還是差不多時候死的？」

我再次為陳逸涵默哀了一會兒。他這局長真是有些可憐啊。不過，陳逸涵這種盡心儘力完全是看在陳曉丘的面子上，對陳曉丘這侄女，陳逸涵可沒話說。想想常發財和常盈、楊揚，我感覺被安慰了不少。

「那個鬼，你們看到的鬼，是和這個有關？」常發財又問。

胖子打電話回來了，一臉的嚴肅。

「要不要報警？」郭玉潔問。

「這事情，還要麻煩陳逸涵？」瘦子問了一句。

陳逸涵遇到我們，那還真成了操勞命了。好好一個一線城市的警局局長，就淪落到了老是幫侄女公器私用的境地。這麼一想……民慶一無所知的市民也挺可憐的。

「她也死了？」常發財再次蒙了。

「這群學生怎麼回事？集體離家出走？」瘦子驚訝。

「這……」瘦子結巴了。

「發過來了。這個是楊揚，也是1999年死亡，日期都一模一樣，都是心臟病猝死。」胖子將手機那給我們看和圖書。

常發財哆哆嗦嗦的，「怎麼會這樣？」

「大爺，您好好想想看，您這兩個侄女，還有什麼共同點嗎？」我問道。

不是常盈，也不是楊揚。常發財的兩個侄女在同一天以同一種方式死亡，這怎麼想都不正常！

「怎麼樣？」瘦子問道。

「這消息怎麼傳出來的？警方不保護線人的嗎？那些毒販不得報復他啊！」胖子問道。

「常大爺，您和您那大哥關係不好？」瘦子問道。

「這我們也還不清楚呢。我們也不是專業的。」我支吾著，話是實話。

我頭大如斗。

「陳局長可真是操勞命。」瘦子裝模作樣地嘆息。

這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哦——」我和瘦子異口同聲。

「可能是集體逃學。」胖子猜測，「我們來的時候他們就在了，說不定更早的時候，他們就在這裏了。」

這問題，我也想問。

「私家偵探哪有警局局長厲害！」瘦子掏手機。

常發財苦笑，「我跟我大哥都不來往了，他女兒長什麼樣，我還今天第一次看到。」

常發財看了一眼，迷糊問道：「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