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鏡頭出現了一隻手，擠入了人牆中。

「……啊啊……死人了！……下手真的狠……」

「哦。你們平時都玩什麼？」

click！

「嘶——這下你聽到了吧？」

「跑掉了。」

視頻到此為止。

「這個聲音有問題？」

「這個，這個人身邊是不是一圈……這圈白的是什麼？」

「您要發現了一些可疑的事情，請及時告知我們。」

「我不認識啊。」

click！

「蘑菇，你聽到了什麼？」

「請讓一下。發生什麼了？」

「什麼聲音？」

2007年1月9日，調查首都第一醫院及其附屬小區內的案件情況，除委託人所述案件，未發現其他與痕迹固定線有關的案件。

「薯片，就薯片……我……我……嗚哇——」

click！click！

「……死人了！……」

「……一周前，在我上下班經過的地方。廣浦路那邊……」

視頻畫面一出現，就是一個混亂的場景。

「……我……是大姐姐叫我們畫的。」

葉青的聲音。

接著，劉淼也喊起來。

「你們一起畫畫的和_圖_書啊。都畫些什麼？」

「遇到問題，正確的做法是解決掉它，對吧？這是大人們常常教小孩的道理。剛才和您孩子聊了兩句，他已經懂事了。一味地壓制和否認，並不是一個好的辦法。小朋友，你叫九九，是嗎？能不能告訴姐姐，你為什麼要在地上畫小人啊？」

警車鳴笛聲由遠及近，看熱鬧的人好像又因此聚攏了回來。

死者身上也有陰氣，卻是沒有那麼濃重。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死的？誰殺人的？」劉淼的聲音蓋過了周圍那些議論聲。

旁邊有人好心回答：「不是，是自殺。剛才有人看到了，走路上，突然掏出了一把刀。還以為他要殺人呢，沒想到……」

「你們有什麼事情嗎？你們不是這邊的住戶吧？」

「也就是一個女鬼咯？」

「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附：2006年11月4日發生的劉海青意外死亡事件報告影印件。

2007年1月6日，分析音頻文件。音頻文件04020070105G（1）.wav。

「果然是獃子啊。」

「你不要怕。和*圖*書告訴姐姐，你畫什麼樣的小人？」

「下手真的狠，一點兒猶豫都不帶的，直接就捅進自己肚子裏面了。」

「呼……我，我沒事……胡嘉豪……我那個同事的事情，我已經……我沒想到……我……怎麼會這樣的……」

「你們別胡說八道！你們再胡說八道，我就報警了！」

「您好，太太。我們是從民慶過來。事實上，是有件事想要向你們這邊打聽。」

「爸爸不讓我說。他說不能畫那種小人……」

鏡頭的移動加快了幾分，逆著人群，到了前面被人圍了一圈的地方。

鏡頭稍微下斜，結束了拍攝。

「謝謝你。小朋友，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劉海青的小朋友？」

「嘖。」劉淼咂了下嘴。

「我們沒能抓到那個鬼。她已經跑了。暫時能確定的一點，就是那個鬼是女性。我們會查一下首都那邊的情況。她會和那個小區的孩子有接觸，或者，是和那個小區中的其他人有接觸，應該是有一些原因的。類似的案件，我們也會查一下。」

「付小姐。」

分析視頻文件。音頻文件040200htｔｐs://m•ｈeｔubｏｏk•cｏm.cｏm70105G（2）.wav。

吳靈在喊。

打電話喊救護車的聲音絡繹不絕，還有人報了警。

「好。」

鏡頭不再對著死者。青葉的人應該是退出了人群。鏡頭轉動，尋找著什麼。

人牆中是一圈空地，中間側卧著一個人。那個人身體很自然地蜷曲，就像是在睡覺，姿勢放鬆。只不過，這會兒人的眼睛睜著，或者可以說是瞪著。眼睛裏面一片紅，充了血。這人的腹部插了一把刀。傷口中不斷滲出鮮血。他已經不動彈了，看起來是剛死不久。

2007年1月13日，前往首都第一醫院附屬小區。音頻文件04020070113.wav。

「九九！」

「好。」

眼尖的人有了發現，可這一聲疑問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前不久，在民慶那邊發生了一起自殺事件。死者倒地的地方，有一圈白線。」

「她跟我們一起玩，會陪我們一起玩，還給我們買吃的……」

2007年1月6日，聯繫到委託人，音頻文件04020070106.wav。

「不是，是這邊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有個聲音，有點兒遠。」

「媽媽！」

「是什麼樣的小人？」

「玩捉迷藏，還有畫畫。還一起跳繩。」

「……」

圍觀的人有走了的，空出了地方。也可能是天上的雲飄走了。這死者身上的光影有了變化，露出了身邊一圈白色的線條。

「聽到一個女人的笑聲。怎麼說呢……就是那種反派女角色的笑聲，很奸詐邪惡啊。聽聲線，應該是二三十歲的樣子。不過，也不排除有些人聲線天生比較奇特。」

「姐姐，你掉了東西。」

「不然就是個人妖了。人妖的聲線是不會變的吧？」

「……」

「我沒事。謝謝你們。這件事……那個鬼……」

「你吃了東西？！你吃了她給你的東西？是什麼東西？！」

「這位太太，即使您不想要承認，事實就是事實。那隻鬼的能力是什麼，暫時還沒人清楚。有可能，您孩子是最清楚的人。您不擔心嗎？」

2007年1月7日，調查全國出現現場痕迹固定線的意外事件。

「嗯。你沒聽到是吧？」

「這個小區里的小朋友，你都認識嗎？」

「這是能力區別好嗎！」hｅtｕｂook•com•ｃom

click！click！

「嗯，我都認識，我們都一起玩，我們爸爸媽媽也一起工作的。」

「請您節哀，付小姐。」

拍攝的地點應該是很普通的一條街，左邊是一排小店，右邊是馬路。馬路上是行駛的車輛，人行道上則是不同神色的人群。

「咦——」

「什麼大姐姐？你認識她？」

「……啊啊……死人了！……」

陰氣就是從這些線條上散發出來的。

「這人身上沒聲音。和她看來是沒什麼關係啊。」

有人從前頭往鏡頭所在的地方跑，似是在躲避什麼；有人尖叫著，直接就跑到了馬路上，差點兒被人撞到；也有人站在原地，探頭看著前方的熱鬧，或者事不關己，只是瞄兩眼，就繼續前進。

click！click！click！

「太太，您的孩子應該是長期接觸過一隻怪——」

「畫小雞、小人……」

「我還看到他攪了兩下呢！」

2007年1月5日，前往廣浦路進行調查。視頻文件04020070105.avi。

「等等，別吵。」

「……死人了！！！」

「什麼？」

「是啊，我什麼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