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好感大生，甚至還有了點敬意。那感覺自然就來了，於是特意送了首詞撩了一把。
「多久能治好？別說幾天就行。」
「哈哈……」薛牧笑得捶桌：「有沒有那麼慘啊？」
葉孤影怔了一下。
薛牧擺擺手：「沒事，你幻聽了。嗯……籤詩是吧，我想想啊……」
「如果他恰好因為其他事死了……這就徹底斷了線索，對不對？」
薛牧算不上什麼好人，可實在還是屬於一個正常三觀的人。
「幫我個忙吧，不管怎樣，先查查內衛影衛是否有人中毒。」
想想這個妹子很好撩，不妨撩得深入些，於是摸出石黛筆，唰唰寫了這麼一首：
「你要原稿，我給你寫就是，花什麼錢嘛……」
「還是早點去七玄谷吧你，這渾水換你師父來淌。他修為精深，可沒那麼容易出事，別人也不敢輕易對他下手。」薛牧笑道：「話說回來了，你現在願意這樣到處跑了，不宅了嗎？」
怕的就是這樣啊！師徒了還搞毛啊？不對……師徒好像也能搞……薛牧眨巴眨巴眼睛：「醫聖能容你拜別人和-圖-書為師？」
「不、不是的。」蕭輕蕪深呼吸了好幾口，勉強平復心如鹿撞的情緒，認真道：「輕蕪想拜總管為師，學習寫作。」
好感歸好感，撩歸撩，他還是沒想過藉著人家輕生的傾向去做些什麼。相反的，既然有好感甚至有敬意，正常人也是會希望對方過得好一點，開朗一點，多些笑容，而不是玩弄一番加深人家的輕生傾向。
蕭輕蕪憋著通紅的臉蛋收回書稿，小心翼翼地藏好此世唯一里番。被薛牧一說她倒也覺得沒啥，以前他的幾篇小黃文露骨多了，又不是沒看過……能得到別人看不見的「正文」，當然是鐵杆讀者的福利啦……
蕭輕蕪有點尷尬：「我試著寫了一些故事，結果……結果……」
「怎麼了？」
「呃？」這回薛牧懵了，很快反應過來：「不行。」
蕭輕蕪怔了怔，臉上的緋紅漸退，若有所思。
蕭輕蕪又道：「那麼薛總管並不反對我去治療陛下？」
蕭輕蕪神色微變。若是薛牧要阻止她，是關押軟禁還是那啥，甚至死在他手裡，她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ｗww.hetubｏok.cｏm.ｃom的……可換了別人的話，想想就不樂意了。
「是的。」
「喂！」空氣中傳來葉孤影氣急敗壞的聲音：「薛牧！你色迷心竅，不顧協議！」
狂粉啊這是……
「寂靜閨房單枕涼，才子佳人至妙頑。才去倒澆紅蠟燭，忽然又掉夜行船。
「嗯？還要更多福利嗎？沒問題啊……」
「連我的侍女都看不下去，讓我別寫了。」
靠在椅背上看著蕭輕蕪羞得快要滴出血的俏臉，薛牧終於嘆了口氣，低聲道：「好啦，逗你玩的。」
翻開一看，薛牧更是如看神仙——這是他的原稿啊！
見薛牧一臉震驚的模樣，蕭輕蕪低聲解釋：「我請人重金買通的風波樓管事，只此半本，絕無流傳……」
薛牧曾經對蕭輕蕪沒那種慾望，出海那會兒等於白送給你，都沒想過那種事兒，那是因為起初覺得這是個矯情公主病，他從來對此類無感。
「我知道這種事不好調查，畢竟如你所言，下毒時間最少也在六個月前，那麼早的情況很難再了解細節。比如說姬青原的飲食上，究竟是影衛疏漏了檢查呢和-圖-書，還是影衛里有對方的人故意漏過那一項呢，還是他們驗不出來暗香散之毒呢？或者也可能他們是以品嘗的方式去驗，導致現在某位影衛身藏毒素而不自知呢？或者索性就是某位影衛自己下的毒？」薛牧攤手：「我覺得徹查此案的難度不一定比治療簡單呢。」
蕭輕蕪當然聽不出他的潛台詞，被拒絕得有點手足無措，低垂螓首吶吶道：「輕蕪也知有些冒昧，可真的很希望總管收我為徒，輕蕪一定聽從教誨，恪守門規，好好學習……」
「這是習文，兩回事的啊，我已經問過師父，他首肯了的。」
蕭輕蕪小心抬頭看了他一眼。
偷香粉蝶飧花蕊，戲水蜻蜓上下旋。樂極情濃無限趣，靈龜口內吐清泉。」
蕭輕蕪尷尬道：「是你寫得太好，我身邊人耳濡目染，連其他一些挺有名氣的作品都看不下去，何況我的……我自己看著也不忍直視……」
看著這半本《水滸傳》，連葉孤影都震驚了。這是薛牧出門前緊趕慢趕才弄完的稿子，剛剛丟給她風波樓，恐怕現在才開講兩個章回呢，壓根還沒付梓印刷，這妹子ｗｗw•ｈetuｂｏoｋ•cｏｍ•ｃom哪裡搞來的半本？
蕭輕蕪臉都白了：「哪……哪裡有人？」
葉孤影抄著手臂斜睨著，這麼明顯的暗示你都聽不出來嗎？光大個頭的文字之道啊，教你怎麼偷香粉蝶飧花蕊，戲水蜻蜓上下旋嗎？
「少說三年以上。」
蕭輕蕪想了想，低聲道：「是的。暗香散的毒，平常方式無法查驗，很有可能確實是某位影衛至今身藏毒素而不自知。」
蕭輕蕪大喜，避席而拜：「弟子一定謹遵師命，絕無違逆，潛心專研，光大本門文字之道！」
「哦，這是文中隱去的一首詩，單道西門慶和潘金蓮那事兒的過程，其實也屬此書一部分的。」薛牧臉不紅心不跳地道：「既是鐵杆讀者，自然該看見一些別人看不見的福利對不對？」
蕭輕蕪本來已經回復正常的臉色，這會兒再度眼睜睜看著由白變紅，紅得好像有什麼要滴出來一樣。就連葉孤影在旁邊看了都驚為天人，能把這麼下流的事情寫得這麼詩情畫意，你盟主果然還是你盟主啊……
葉孤影心中罵娘，暗道回去一定要整頓那幫暗賣底稿的混蛋。這邊薛牧倒沒想那麼多m.hetubook.com.com，看蕭輕蕪的眼神更是玩味。
屋裡氣氛怪異了一陣子，蕭輕蕪乾咳了一下，有些難以啟齒地道：「不知能不能求總管一件事……」
「唔……這麼久無所謂，我想要的早就能達成了。」薛牧想了一陣，忽然道：「這樣的話，想要阻止你的人不是我，而是真正的下毒者，他不會讓你治好姬青原的。」
「當我弟子，要聽話的哦。」
其實這是《金瓶梅》里寫西門慶和潘金蓮那事兒的，不是《水滸傳》。但在薛牧眼裡這明明是一回事嘛……里番，里番對不對？這一首還比較隱晦的說，其實薛牧還能背更下流的。
一邊說著，一邊掏出半本全新的《水滸傳》，眨巴著眼睛：「總管、總管再簽首詩好不好？」
蕭輕蕪說話都結巴了：「總管這這這……」
蕭輕蕪認真道：「宮裡應該也會讓輕蕪查驗這一項的，這算不上幫總管的忙。」
不是不能教你，但以後師父撩徒弟還怎麼撩？
薛牧笑了起來。
「暗香散是我配製的，但毒不是我下的。」薛牧抿著茶，笑了一下：「毒藥遺失，被別人拿去做了我曾經想做的事情，我也想知道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