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翼眼裡終於泛起怒色：「鬼扯。」
影翼淡淡道：「有許不多的份兒，自然也有無痕道欺天宗的份兒，你在考慮什麼？」
在這個帶有回憶交錯的場景里，秦無夜和薛牧顯然也都特別興奮，尤其是這或許能算秦無夜的第一次。
「這麼下去，富可敵國？」
而這一次是在動了情的情況下，全身心投入進去的。
過了一陣，外面傳來通報聲：「宗主，葉堂主回來了。」
差不多就在他翻完最後一頁的時候，平靜的眼神微起漣漪：「在本座面前潛伏，你還差了道行。虛凈，有話直說。」
再看城中之時，薛牧和秦無夜已然不見。
「為什麼要自己搞？」影翼頭也不抬：「這種事情和縱橫道一起做才有大利，尤其是和薛牧一起。」
無論無痕道是什麼性質的宗派，作為一宗之主，一代強者，影翼自有驕傲，沒有這樣的強者願意受這樣的侮辱。即使是許不多，薛牧也不會讓他這樣做，何況影翼？
「你還行不……」薛牧小心地問著。秦無夜能清晰感覺到他依然生機勃勃，很明顯，秦無和圖書夜難得的溫柔嬌憨形態讓他也特別有感覺。
這話說完，屋內忽然安靜，轉頭看時，虛凈已經消失不見。
他看完了，帶著很複雜的心情回了風波樓，又看見了新出爐的水滸傳后四十回。
薛牧靠坐樹下，秦無夜盤坐蓮台。區別在於那時候岳小嬋從薛清秋身上體驗到的是天道的和諧與美，而這一刻如果有人看見的話，只能感受到醉人骨髓的妖嬈，把人渾身上下從肌膚到骨髓再到靈魂盡數調動起極致的誘惑與歡愉，能讓一塊精鐵都化成水。
「轟」地一聲在兩人靈魂深處炸開，繼而靈魂勾連，融合纏繞，直入雲霄。
影翼眯起了眼睛。
人的野心總是隨著勢力而膨脹，從聯盟到捏合，焉知有朝一日是不是上下尊卑，更進一步是不是連宗派之名都摘了，只剩星月宗無痕分堂了？
屋內空氣扭曲了一下，如同水波蕩漾，慢慢漾出了一個幻影，又變為實體。
「這麼信得過薛牧？」
和許不多一樣，影翼只是來看看這個團體賽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沒有現身露面，只hetubook.com.com是習慣罷了。
影翼沉默不言。
這是很早以前謝長生地宮外面的荒山，秦無夜捉了薛牧和夏侯荻在這兒搞事的地方，也是薛牧第一次見到秦無夜的地方。
郊外林間，隱有嬌聲傳起，林邊有溪，溪水潺湲，與林中聲息相互交響，月色都羞赧地躲進了雲層。
而這時候坦誠相見，靈魂交融，陰陽和諧。
薛牧道：「這勢可不能去，就靠這勢大招沉吃飯的。」
但他倒也不是暗中而來，光明正大就在風波樓里，並沒有存心瞞葉孤影，只要葉孤影回來就能看見。
「薛牧……」秦無夜終於能說話了，慢慢道：「這就是有情之歡嗎？我感覺發自內心的喜悅，在你親我的時候暖暖的溢開……好想你繼續親我，一直親一直親……」
薛牧就真的一直親，從臉頰又到了唇角。秦無夜鼓起餘力擁過去，熱烈地回應。
在兩人兩情相悅極致歡愉的時候，靈州城內的風波樓里。
秦無夜微微顫抖著，有些失神地將螓首靠在薛牧肩頭喘息，渾身徹底沒了絲毫力氣。秦無夜特別容和*圖*書易被薛牧啪得沒力氣，但以往只是身子無力，餘韻悠長，而這一次連思維都沒了，渾渾噩噩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合歡之道的問題就基於此，一個薛牧認為已經沒意思的東西卻被當成了「道」，那是很低級的追求。
「這場團體賽，你測得出收益么？」
……
「老道可沒打算瞞你。」虛凈笑眯眯地坐在屋中桌子上，桌上有茶，虛凈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舒服地喝了一口，悠悠道：「好茶，風波樓在炒茶一道上已經走到了前面，可以自己搞了。」
他也來了靈州，連葉孤影都不知道。
「什麼叫鬼扯，你道我是欺天宗只會騙人？」虛凈悠悠然抿著茶：「聯盟不足用，便想要號令。有朝一日號令也不足用，豈不就想要尊卑？盟主是有大格局者，薛清秋是有大氣魄者，兩人聯手不鎮壓一切，還跟你喝茶飲酒？」
影翼靠在窗邊，就著一點月色，悠悠翻閱著水滸傳的后四十回，平凡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富可敵國。」虛凈笑眯眯道：「許不多富得流油的人，都差點跪下去認薛wｗｗ.heｔｕbooｋ.coｍ•ｃom牧做爹了，當然不是小小收益能成。」
真能算，因為以前是沒有感情的，或者說是隱藏著有，卻自認為沒有的，表面上什麼都配合你玩，實則心如止水，說不定還在冷笑。
「影翼宗主還是考慮清楚，若是不趁早跪伏，薛清秋殺了你也不是難事，他們還有親信可以扶持成無痕之主，可沒有任何難處。」
不管虛凈是不是「代表」盟主，他的話是沒錯的。
影翼再也沒有看書的心情，隨手把水滸傳丟到一邊，負手踱步。
「你也就這個特別厲害了。」秦無夜吃吃地笑：「早晚把你去勢了，看你還欺負人。」
無獨有偶，這一刻秦無夜用的和那一天薛清秋是相同的姿勢。
薛牧很溫存地在做事後撫慰，親吻她的額頭臉頰，慢慢讓她平復下去。
虛凈笑眯眯道：「我是代表盟主大人來勸降無痕道的。」
「測不出。」虛凈很無所謂地道：「光是春秋城財政，從門票到各類帶動的餐飲住宿等等等等，都不知道收益幾何，更何況還有即將鋪遍天下的相關博彩。老道很懷疑春秋新城數十里之地，當季收ｈｔｔｐs://ｍ.ｈeｔｕｂｏok•coｍ•coｍ益能比得上千里靈州郡。而薛牧一個銅板也不會上解給朝廷，因為他完全可以把相關收益全部算是星月宗私產，姬無憂管不著。」
「往日鬆散聯盟，盟主不管各家事。如今大勢所趨，盟主欲號令六道，影翼宗主既然來了，明天便去給盟主磕個頭，交出宗主信物，等候吩咐便是。」
影翼淡淡道：「別告訴她我在。本座要繼續觀察幾天，這女人究竟是我無痕堂主，還是薛牧的小棉襖。」
秦無夜笑得趴在他身上：「是是是，你勢大招沉，我趨炎慕勢。」
其實這在薛牧看來也沒多神秘，也就是大保健和兩情相悅的區別……很顯然後者更能讓人心曠神怡，這也是薛牧現在明明對對星月妹子唾手可得卻沒有胡亂下手的原因，他已經不需求那種純粹的身體發泄了。
那時候雙方是名副其實的敵人。
溫存了大半炷香的時間，兩人才再度慢慢分開。秦無夜柔聲道：「是不是還想要？」
薛牧便將她轉過身，讓她扶著樹榦。秦無夜順從地照做了，薛牧輕而易舉地再來了一次，勢如破竹。
非僧非道，嬉皮笑臉，正是虛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