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容易替代。

陳子邇放下手裡吃到一半的木瓜，抬眼看了看這姑娘，省下所有的令人糾結的東西，直接說道：「你想要什麼？」

她對楊武說，「你一直跟在他身邊，真的經常能看到好看的女孩子嘛？」

駱之怡搖頭，心已跌到谷底，「先別。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哎。

他搖頭，「比你好看的確實也少，但我的意思是，美貌在財富或者權勢的中心地帶其實已經不是稀缺資源了。」

但他並不怪她，那個時候，妹妹病重，選擇留下的女人要感恩一輩子，而選擇離開的，就讓她離開吧。

「我只知道我現在有些難過。」

「怕被人提媒。」

孫亞冠院士的報告很快到他的手裡，回家的路上無聊，他就看了看，除了發布會，明年盛世電子的收購也是大事一件。

其實他是有衝動的，沒那麼高尚，只是駱之怡的那句謊言讓他頓時覺得沒了意思。

駱之怡穩了穩，靜靜問道：「在……什麼地方？」

但難度應該沒他寫的那麼高，價格也沒有報告上寫的那麼恐ｈtｔps://ｍ•hetuｂook•coｍ•cｏm怖……

「意思就是，我發跡以來，其實經常能在各種場合看到好看的女人。」

這次她聽話的回去了。

「好了，我讓楊武送你回去吧。」

「其實……你讓我很嚮往。」

……

「好看。」陳子邇不再惜字，翹上二郎腿敞開說：「我無意給自己標榜得很高尚，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你好看，你已經在這間屋子門外了。我知道你漂亮，不講違心的話，你的確很漂亮，而且我腿控，意思就是對又長又直的腿沒什麼抵抗力。但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一點也是真的，我先問你個問題，你知道財富……或者權勢的魅力在於什麼地方嘛？」

猶疑膽小的姑娘說不定就繼續等待了，但她不是。

車裡頭。

搞完公司年會，給那個叫曾眉芳的單親媽媽發了今年的獎，跟幾位高管聚了餐，陳子邇便真的回家了。

楊武才說：「你其實比較奇怪。」

「我以選美為例，你能理解了么？」

1999年發生了好多事和*圖*書，感覺比1997年長的很多。但最後也走向了終點。

盯著她嘆了口氣，他說道：「算了，其實我也知道。我讓楊武送你回去。」

還真給了肯定的回答，駱之怡眉目一張，「我長的不好看？」

！！

陳子邇一句話打擊的她瞬間沒了信心。

好像有幾分鐘。

駱之怡本來一微微強勢的女孩兒，給他這一套理論說的信心大廈都崩塌了。

陳子邇所有的話都被她裝進了心裏，如果說不可替代就可以的話，那要如何才能不可替代？

「我沒想過要什麼。」說到這個問題，她一下子顯得有些慌亂。

幾天以後。

還不如直接承認好呢，這樣至少不虛偽。

她相信，陳子邇不是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女性朋友來看的。

因為互聯網泡沫了啊，關於它的一切都要掉價，所以什麼貝爾實驗室研發的那個操作系統他都不考慮，他要稍微好一點的。但每個沒有起來的操作系統都或多或少有些問題，他在權衡。

但陳子邇能感覺到，產品很近了，盛世電子的第一場發布會ｈtｔｐs://m•ｈetｕｂook•ｃｏｍ•ｃoｍ也很近了。

「財富以及權勢就像黑洞，它們吸引著一切美好的事物圍繞著自己旋轉，越接近中間，像我這樣的人就越可以接觸更多。而關於你說的長的好看……其實這在古代能看的更加清晰，因為這個趨勢是人為的，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那就是【宮廷選美】。」

陳子邇說的其實她也明白。

收拾收拾回家過年去吧，室友或者好朋友之類的忽然沒那麼想見了，關於女人其實也讓他難以抉擇。

「都比我好看么……」

「嗯？」

陳子邇說：「人類，其實不是什麼高尚的物種。人類社會，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在往上層聚集，包括美貌。這是一個總趨勢，關於這一點其實並不難理解，下面的人需要帶一點想象，但作為我來講，我是可以觀察到的。」

「我害怕那樣的命運，那樣的話，一輩子就固定了，而固定讓我害怕。」

「所以，陳子邇……」

陳子邇沒有讓楊武再回來，而是讓他送完之後直接回家，明天早上再來接他就可以了，而他自己可以在這裏hetuｂooｋ•ｃｏm.com安安靜靜的呆一會兒。

楊武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有些話，不能亂說，所以他沉默了。他不喜歡物質的女人，因為他的女人就是因為生活困頓離開了他。

想著這些事情，越水縣的模樣已經在視野里漸漸清晰了起來。

說這個，駱之怡也不是多害羞，就是在說些事實罷了，「小地方的女孩子，讀完高中，不念大學，過了20歲之後，就會有人跟你的父母說，讓你的女兒嫁人，父母也會這麼想。」

「啥？提媒？」

他那麼聰明。

他笑了笑，「只說感情方面的話，我們最需要不可替代。」

「什麼？」

駱之怡：「……」

嚮往？這是什麼詞……

2000年有他更期待的事，他現在要求法德爾一周跟他彙報一次研發進度，中央控制住轉輪的設計已經被用於新產品。新的產品設計圖讓法德爾很興奮，他甚至要把多點觸控放進這個產品，可這也只能是個妄想，現在世界上上哪兒找這塊觸摸屏？別說那了，就連顏色，現在的屏幕是黑白色的，很不美觀，不過彩屏技術還不成熟，和_圖_書真的是沒有辦法。

「什麼意思？」駱之怡細蹙秀眉，不是很理解。

這還是個二十齣頭的小姑娘，最引以為傲的容貌卻折了戟，陳子邇在想是自己真的高尚了，還是他媽的裝逼成魔了。

駱之怡等了一會兒沒有回應，氣的看向外面。

「你喜歡陳總嗎？」

……

駱之怡輕咬著嘴唇，這些道理她又怎麼會想的明白？她也更不會明白……人絕非完全理性，好看再不稀缺，也同樣會吸引男人。

也那麼忙……再不說等到啥時候呢，以後沒有好的理由說不定都只能在電視上看到了。

身邊的真實越來越少了。

駱之怡很聰明，她想明白了，她的問題就在於可替代。

但是，他並非胡言。

好看的女人在往上走，而他們這樣的人就在上面，睜開眼睛一看到處是美女，所以想要一個長的好看點的人，太容易了。

「有點兒。」

駱之怡眨巴著眼睛，這是她說過最大胆的話，其實兩人之間一直有一種相互的揣測是試探。

駱之怡覺得有些尷尬，「那……那『好看』你們都不稀缺了，那你們這樣的人，最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