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繃著臉的沈靈也終於給了個驚訝的表情。
「很明顯？」
她隨後問：「婉兮呢，怎麼沒有看到她？」
「emm……」陳子邇雙手一抱胸，說：「不到燕京不知道官小，不到中海不知道錢少，這麼說起來，我還是喜歡南邊多一點。」
事後金敏信到他的辦公室來了。
「說吧，沒事。」陳子邇語氣溫和的說。
但對於電影，其實他也是資深觀眾了。
總之，姑且看看吧。
「問這個幹嘛？」
「你怎麼會這麼想？」
金敏信：「……」
陳子邇對娛樂圈興趣缺缺，一般來說，人近中年沒有幾個人一直盯著那些人的出軌或是什麼綜藝節目看，沒有好壞之分，只不過興趣點不同。
張寶臉色有些僵，想惱羞成怒，可今天的目的並非是要破壞合作。
……
「就是偶爾會這麼想，我在這兩個地方都待了段時間。」
「等你好久了，還有淺予，好久不見，在美國讀書感覺如何？外國佬腦子好使不？」https://wｗｗ.hｅtuboｏk•ｃoｍ.ｃｏｍ老蔡心情似乎不錯。
當初被史央清找來，對於他來說也相當於一次創業，現在能有這個局面，他自己是滿意的。
「這個歌手是最近忽然開始火起來的？」
「沒有理睬他們的無理取鬧，」金敏信坐下說：「我讓他們離開了，不好意思陳總，下次我保證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所以耽誤這一兩分鐘也是有影響的。
車裡頭，他問陳子邇：「你喜歡燕京多一點，還是中海多一點？」
所以能聽到陳子邇當面以『驚喜』來形容這一年的工作，他還是很開心的。
陳子邇聞言一愣，金敏信確實與他接觸的有些少了。
「的確是可以試著投資電影。」
「在我的概念里，我在盛世工作，就要為盛世創造價值，而不以賺錢為目的……」金敏信緩緩的說：「我以為這是對外的說法。」
……
「對，她性格有些不合群，但是很有才能，可能也正是因為可
和*圖*書以自己獨立完成從創作要演唱的核心工作所以團隊意識差一點。而且……這兩個人年紀都不大，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陳總一樣在巨大的成功面前依然保持理智。」
從理性的角度去思考，其實他說的是有道理的，21世紀初的這幾年，沒有幾家唱片公司是賺錢的。
陳子邇點頭，「嗯，這我也知道，所以說拍出好電影不容易，我的意思也不是將電影拍成政治教育的紀錄片，商業性當然還是要重視，我只是說，賺錢不是我們唯一以及絕對的目的。」
陳子邇則略微有些膩味，平白給噁心了一下，而且接下來再往上走，所有的員工都一副很認真的樣子。
金敏信本就眼睛小，再笑起來基本看不見了，他搓著手說：「主要還是集團給的資源很多，我也很開心能將自己的夢想和盛世傳媒、盛世集團連接在一起。」
金敏信同樣意氣風發。
「嗯，」陳子邇回答的很肯定，「純粹的賺錢對我來說過於簡單和*圖*書了。」
元旦將臨，2001年的味道已經近到可以聞得見，燕京的冬天又干又冷，風吹到臉上就跟刀子在割一樣。
與蔡一峰已經許久不見，不過他的樣子倒是沒變多少。
淺予抿嘴一笑，這還能叫不明顯么？
陳子邇問他：「你怎麼現在說話都有燕京口音了？」
「賺錢不是唯一目的？」
「……能有個不招仇恨的理由么？」
「還是希望陳總能給我們一些建議。」
金敏信認真的回答說：「受互聯網的影響，這兩年唱片業整體衰敗，傑綸是個例外，也歸功於陳總的慧眼，但我們無法一直去拼這個『例外』的概率，所以我覺得方向還是要往電影、電視劇方面走。」
陳子邇詢問道：「怎麼解決的？」
站在一旁的助理也低頭憋著笑，如果金總沒給欺負到，那陳董事長就更不可能了。
此刻，他自己其實也無所謂了。
陳子邇話講完就走，那語氣中帶著微微的輕佻意味讓在場幾人全都有些沒想到。
「我的意思就是ｍ•hetuｂｏｏｋ•cｏm•coｍ，吃的好人才好，吃的是垃圾，那最後出來的也是垃圾。」
「今年應該就這樣了，明年的話，有什麼想法？」
其實，沒有人是很愚蠢的。
「雖然我想給你，你想聽的答案，但是……」她歪著頭，一皺小鼻子，「那裡是哈佛。」
金敏信講：「文藝片與商業片其實很難結合。」
他相信，相信公司里的風氣絕不會是人浮於事的，不論是史央清還是蔡照溪他們都是很有執行力和管理才能的人，但100%的聚精會神顯然也是某種擺樣子。
他證明了自己能管好盛世傳媒，而陳子邇自然相信事實。
「陳總……」
心態不同，他已經很成功了，沒有急功近利的想法，老金卻是不同。
金敏信則「咳咳」直笑，他雙手插兜稍微彎腰說：「閑的沒事，你招我們董事長幹嘛？其實你剛剛就不該鬧著要出來。」
後者笑了笑，僅僅當作是他皮了一下，然後道：「總之我是相信你的處理方式的，今年盛世傳媒的業績也很好，一部電hetubook.com.com視劇，還有我們自己推出的兩個新人都很有成功，這是我今年最大的驚喜了。」
「不明顯，就是一聽就能聽出來。」
陳子邇對於娛樂版塊的內容不夠重視，只給了資源而沒有給心思，他也不會看不出來？
蔡一峰沒有作答，嘆了口氣，「回頭再和你們說，先去酒店。」
陳子邇忍不住笑道：「那我正式的和你說一次，盛世傳媒如果要投拍電影，那我希望是能靜下心來的好好製作。還有那不是我的對外宣傳說辭，我真的那麼想。」
不動聲色的拍了陳子邇一個馬屁。
陳子邇講：「具體的方案還是要更多細節的討論。至於總體方向，我還是覺得咱們耐心一些，盡量製作出精良的電影，人家都將精神糧食，電影也是一種『食物』啊，尤其是對小孩子來說。」
「明白了。」
其實他的心裏是可以忍受虧損的，但估計金敏信忍受不了。
2000年12月28日，陳子邇帶上淺予前往燕京。
「有錢人說錢不重要就和高材生說文憑不重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