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答案，只有在那個把他女兒吃干抹凈、上了船又不補票的王八蛋情人杜克的身上。
杜克齜了齜牙，看了看系統中的數據提示。在他的視界里，有著一個經過風力、風向計算后，得出來的完美拋物線，從【破天號】一直延伸到納克薩瑪斯上面。
如果克爾蘇加德還有心臟，恐怕他的心臟已經嚇得飛出來了。
只不過，在那條所謂的水線的下方，可不是划槳，而是八個直徑少說有將近十米的巨大螺旋槳。它們鼓起的狂風，為這條足足有四層甲板的巨無霸戰艦提供了強大的懸浮能力。
巨艦在雲層中一邊發出嗡嗡的巨大響聲，一邊破雲而出。
「不知道！雲層的紊流影響了我們對靈魂之力的感知。」另一個巫妖回答道。
它們幾乎在抵達的一瞬間，就打橫船身組成斜面，遠遠看過去就是一個立體的「三」字型炮擊陣勢。
她緊緊握著拳頭，用努力克制、不讓自己顫抖的聲音下達著一個個清晰的指令hｅtuｂｏoｋ•ｃｏｍ.cｏm。
「父親……」伊露希亞怪不好意思的。
布置反擊，安排撤離和救治傷員，甚至是順時針移動達拉然城，好讓未接敵的法師塔對撼納克薩瑪斯的火力，在達拉然的法師塔里，吉安娜幾乎是絞盡腦汁應對著這場在這個世界從未有人耍過的要塞大戰。
杜克突然發現有什麼不對了。為毛庫德蘭、麥格尼還有格爾賓三個死矮子都特么在乾杯喝酒啊！
「閉嘴，我不想聽到『不知道』，我要一個判斷，哪怕是錯的都好！」克爾蘇加德有點竭嘶底里地咆哮著。
僅僅是十五分鐘的對轟，吉安娜已經聽到有不下十個熟悉或曾經聽過的名字出現在陣亡名單里。
杜克卻把這個機會給了她，還說得很好聽：「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防守浮空城什麼的就交給你了。」
本來，現在這個位置不是她的，杜克完全可以主導這一切。
這一下，別說納克薩瑪斯，連下方南海城邦里正
和*圖*書在用望遠鏡觀戰的軍官們都猜出這是什麼玩意了——
「喂！你們喝醉了，誰指揮！？」
目光回到天上。
這隻能是超級戰艦，而且是矮人風格的超級戰艦。
作為一個老牌貴族，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老者，也作為聯盟最大港口之一的幕後統治者，聯盟最大海上商隊的運營者，巴羅夫公爵自然認得這東西——這是船首像！
格爾賓跳上杜克的指揮座的扶手上，一拍杜克的肩膀：「你的夢想，我們幫你實現了。現在，誰都沒試過戰艦在空中要怎麼打。統帥閣下，你就放手去干吧。」
但矮人怎麼會有飛在天上的超級戰艦？
船身下方，是八個翻滾不息的龍捲。足足有數千米長的雲層被它牽動著，彷彿恭迎國王出巡的臣子，匍匐在下方。
伴隨著這艘巨艦，還有兩艘小一號、只有四個螺旋槳承托、掛有奇特風帆的護衛艦一同浮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這船首像如此之誇張，以至於他完和*圖*書全可以估算出，即將從雲層里出現的一定是一艘巨艦。
「這次又是什麼？」克爾蘇加德尖叫了一聲。
巨大的艦身上，沒有任何一頁風帆，也沒有哪怕一根的桅杆。整條船就好像最原始的，只以划槳作為動力的內河小船。
「呃，非要我說像什麼，那就是戰艦！」
這不光是統御力的考驗，還是對她魔法操控里的最殘酷試煉。因為很多時候，在達拉然城的魔法迴路被毀或者不通的時候，甚至要她親自上陣去解決。
「什麼？戰艦？在海上的那種戰艦！」那個巫妖很不靠譜地推測著，然後把尖尖的白色手指骨指向天空。
「不是還有你嘛！」麥格尼一副『你辦事我放心』的樣子，讓杜克翻了翻白眼。
好吧，誰讓巴羅夫家族欠杜克這小子這麼多呢。
「為【破天號】的首戰，乾杯！」
操縱著如此龐大的天量魔力，吉安娜覺得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著，又或者說，自己冰封已久的魔法迴路，在渴求著突破m.ｈetｕｂoｏｋ•coｍ.coｍ……
「看來，我女兒挑的男人，總是會做出很多超越我們想象力極限的東西。」巴羅夫公爵調侃著自己已經是女王的女兒。
看著那每層32門大炮，單邊就128門炮的恐怖火力布置，伊露希亞扶額：「我總算知道他拿了我賺的錢去幹什麼了。」
杜克大手一揮，聲音通過魔法傳音，傳遍整支小艦隊：「風向東北偏東，風力三點三級，所有炮手聽令，注意炮擊模擬拋物線，當與白色十字重合了，就按下準備按鈕！」
「乾杯！」
庫爾提拉斯的戰列艦完全無法與之媲美，不，甚至連戴林國王曾經的旗艦也不可能擁有會有巨大且有點惡俗意味的船首像。
在旗艦上，杜克大笑不止：「哈哈哈！巨艦！大炮！這才是男人的浪漫！我才不呆在那個死板的浮空城裡呢！」
船尾部位，兩個足足有一輛蒸汽坦克大小的螺旋槳更是為巨艦的前進後退提供強大得難以想象的動力。
恰到好處！
老公爵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哪ｈｔｔps://m•hｅｔuｂoｏk.cｏm•ｃom
怕弄出個私生子，他都認命了。
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巨手拉開了漆黑房間的窗帘，當雲層翻滾擴散開到極限時，一個巨大的金色鷹頭從雲中突圍而出——
雖然它們也有著一級戰列艦的尺寸，可惜第一艘出來的超級戰艦太巨大了，完全蓋過了它們的風頭。
雲層霎時間散開，一抹無比皎潔的月光揮灑在足足有一棟房子大小的金色飛鷹像上，隨之是一個巨大的金屬制尖頭……
就在納克薩瑪斯西面遠處的雲層之上，伴隨著雷鳴般的噪音，一個看不清的奇異存在正在乘風破浪般沖開雲層。遠遠看過去，就像一鍋煮開的粥，只不過有什麼正從粥里冒出來。
「對！說得太對了！」
要塞對要塞，聽起來讓人血脈澎湃，真正親歷其境才知道這場對決有多麼殘酷。
正當兩座超越凡人想象力的天空之城在火力全開，對轟個不停的時候。納克薩瑪斯一個邪教通訊員突然驚叫起來：「有什麼東西向我們逼近！速度好快！不好！西面雲層上面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