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每個酋長都在等候一份答案。
一段五分鐘的影像，很快播完了。偌大的營帳里，只回蕩著塔納利斯沙漠的狂風呼嘯聲。
往事轉眼成空，百萬大軍灰飛煙滅。
「我知道部落還有疑慮，聯盟是不是對部落太好了。」
杜克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自始至終帶著淡淡的微笑，彷彿在訴說一件跟聯盟沒什麼關係的小事。那種輕鬆愜意，讓薩爾、沃金和奧格瑞姆三個部落大佬眼皮狂跳。
『我們的世界』這個詞對薩爾來說，既遙遠陌生，又彷彿有著近在咫尺的熟悉感。
在公，數百萬獸人的加入，絕對可以極大地壯大部落的實力。
但人力不行。
你說薩滿會不會給你當人口統計的居委大媽？
不管這是否可以把賬賴到燃燒軍團的陰謀上，可在過去二十五年，先有掌握了部落權力的古爾丹濫用邪能，把獸人老家搞得烏煙瘴氣大地枯萎，後有耐奧祖作大死把老家又炸和*圖*書了一次。
這數字還是不靠譜的地精和被遺忘者幫忙算出來的。
「比當年更殘破了啊！」奧格瑞姆發出彷彿夢囈一般的聲音。
更糟糕的是，這數字還有很多水分。部落大多是粗人，絕大部分是文盲，數數能數到三就不錯了，有點文化的都跑去當薩滿祭司了。
不光是阿迦瑪甘，包括被譽為艾澤拉斯荒野之神第一位的白鹿瑪洛恩在內，一大票半神都死在這一役當中。
可惜……
在私，每一個獸人都是兄弟姐妹，薩爾不可能拋棄自己的同胞，任由他們在一個日漸毀滅的世界里等死。
杜克瀟洒一笑：「在座的各位，哪怕跟燃燒軍團直接戰鬥過的幾位酋長，對燃燒軍團的印象或許還停留在幾十萬惡魔橫掃海加爾山的時候吧？」
老家要崩了，獸人才被迫跨越黑暗之門，發動第一次黑暗之門大戰，企圖征服艾澤拉斯世界……薩爾自懂事以來，ｈttｐs://ｍ.hetuｂooｋ•ｃｏm•ｃoｍ就聽著這樣的故事。
「我們聯盟口中的外域、德拉諾，你們口中的『我們的世界』，上面還有你們數以百萬計的獸人同胞，不是么？如果部落願意繼續跟聯盟攜手進軍，幹掉以伊利丹為首的燃燒軍團偏師，聯盟不介意部落把外域的獸人移民來卡利姆多大陸的部落領地。我們甚至可以打開黑暗之門與塞拉摩之間的傳送門，讓移民儘快到達。」
杜克明明是平緩，偏生任誰都覺得充滿了鏗鏘氣質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在時空龍王諾茲多姆的力量幫助下，回過一萬年前的上古之戰……」杜克輕輕一揮手，一幕三維立體投影大戰頓時呈現在部落酋長們的面前。
光是看看杜克提供的『地獄火半島』的慘況影像，薩爾等部落大佬的心就一陣揪痛。
偏偏在這時候，聯盟提出一個部落無法拒絕的提議，共同遠征外域。
物資還可以不要臉地去問聯和-圖-書盟要。沃金現在都覺得自己是個要飯的，天天跑去聯盟那裡求賑災物資。
「……」以沃金為首的智者沉默了，唯有沃金，抬起頭來，毫不畏懼地與杜克對視。
不知何時，薩爾和一眾酋長的鼻息粗重了起來。
由於部落領地簡直是標準意義上的地廣人稀，交通不便，很多村落十天半個月不跟外界聯繫一次，到底滅了沒，根本沒人知道。
部落成年人總人口三十萬不到，連一個人類王國都不如。
「上古之戰里，半神不如狗，強者遍地走。你們想要答案么？這就是答案。聯盟讓數百萬部落進入艾澤拉斯世界又如何？只不過是多了幾百萬炮灰而已。沒錯！真到了燃燒軍團全面入侵的時候，數百萬部落是炮灰，數千萬的聯盟也是炮灰。你們是炮灰，連身為半神的我也是炮灰。在絕對的毀滅力量面前，我們根本毫無區別。」
在塔納利斯，部落的撤軍營地里，薩爾和一眾酋長迎來了杜克和-圖-書的拜訪。
薩爾只知道求援信雪片似的發來奧格瑞瑪，要人的，要糧食的，要木材蓋房子的，薩爾頭都大了。
「嘶——」好多酋長當場倒吸一口氣。
哪個酋長都好，根本想象不到拒絕的理由。
杜克輕輕點頭：「很好。」
簡單幾個眼神交流，部落已經達成了內部一致。
然後，杜克眼神如電，橫掃全場。只要實力弱一點的酋長，根本不敢與杜克飽含元素波動與充滿神性的目光對視，紛紛低頭。
成年獸人十五萬，牛頭人五萬，巨魔兩萬，被遺忘者自稱是兩萬多，地精三萬八千。
在看到野豬人所崇拜的阿迦瑪甘時，那種真切的認知和感觸，遠比其它半神對他們的心靈震撼更大。
過去的已經過去，擺在部落面前的，是一個沒有選擇的選擇。
跟聯盟相比，部落則更為慘重，人力、物力和經濟都處於崩潰的邊緣。唯一的幸運是，聯盟不單沒趁火打劫，反而提高了對礦物等資7材的收購價hetubook.com.com。而且是用部落最緊缺的糧食和藥品作為直接交換。
遙想當年，舊部落集結了數以百萬計的大軍，齊聚黑暗之門前，妄想用粗糙的武器和獸人的強壯身軀摧毀一切敵人。
薩爾用他渾厚的聲音說道：「抗擊邪惡的燃燒軍團，拯救同胞，這是部落的職責與義務，部落會出擊的。」
他們看到了無比強壯的野豬之神阿迦瑪甘，用他狂暴無匹的衝鋒，輕易把一大堆惡魔撞飛，用他頎長的獠牙把擋在衝鋒道路上的一切撕成碎片。
部落領地核心區的貧瘠之地南部，有著剃刀高地和剃刀沼澤這兩個地方。對於這裏面的野豬人和野豬的兇悍，大部分的部落酋長都深有體會。
格羅姆等幾位點點頭。
除非全體獸人轉基因改種族，否則任由薩爾怎麼搞都不可能在短時間變出幾十萬人口出來。
然而就是這麼一位看似無敵的強大半神，在數以萬計的惡魔圍攻下，終究耗盡了體力和生命，最終被兩個初階虛空領主所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