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絕世仙姿

大白輕輕聳動了下瑤鼻,而後端起輕品。
輕品了口,感受著縷縷仙氣于體內流淌,二青笑道:「早知這仙茶中帶著仙氣,我早該去李上仙他們那討要些過來嘗嘗!」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看著大白,二青思索了陣,直接將其中一種理念摒棄。
二青看了眼她消失的方向,唇角微揚,而後躺靠在懶人椅上,仰望星穹。星空澄澈,星光閃耀,張開眉間豎眼,可見絲絲星輝與月華灑落人間,點點光輝瀰漫于空,于湖面形成倒影,如夢似幻。
二青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笑道:「好了,去吧!」
二青搖頭,信口胡謅道:「那位仙使之前亦未解釋。想來,那株仙茶樹常有龍虎相伴,平日里吸收了龍虎之氣,方才有這龍虎之形。」
又有道聲音道:「人生在世,七情六慾難絕,何必如此狠心?且情情愛愛,還未嘗過,如何去斬?又斬什麼?」
二人邊品邊聊,一壺仙茶很快便被飲盡,於是皆盤膝坐于和-圖-書這露台之上打坐,煉化體內那幾縷仙氣。
曲終舞畢,大白玉足輕點,緩緩飄落露台,二青漸漸回神,似回味道:「此舞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若如此輕易沉淪,那便沉淪好了!問道修心,若連這點難關都過不了,不若就此做個紅塵客?」
二青對煉化這仙氣已有幾分經驗,是以,他醒來時,大白依然還盤膝而坐。小狐狸正坐在茶几旁,一對狐爪捧著狐腮,看著他們。
二青亦笑,道:「下次去時,一定記住!」頓了下,他又道:「師姐快嘗嘗,味道真是不錯!若讓紅綾來泡,味道會更佳一些。」
小狐狸聞言,噘起狐嘴道:「小青姐姐本來就比我強啊!」
「無情無愛,形單影隻,人生豈不寂寞?且情情愛愛,又無礙於長生,何必懼之如天魔?你心有忌憚,便已入魔矣!」
二青面帶微笑,如一個旁觀者,看著眼前的大白,聽著腦海里兩個聲音的辯解。他知道,這不是什麼精https://www.hetubook•com•com神分裂,只是自己在潛意識之中,讓兩種不同的理念進行正常地交鋒而已。
小狐狸笑嘻嘻的傳音回道:「我在替你們護法啊!怎麼樣?我是不是很盡責?二青哥是不是要獎勵我?」
「捫心自問,當初離山訪道,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期望有朝一日可以脫形蛻凡,游滄海星穹,覽世間美景,坐望長生?如今這才剛剛起步,豈可為區區一女子半途而廢?」
二青微笑道:「青丘狐族之法,可是狐族的頂級修行法門,且與你狐族最是契合。我等雖有仙法可修,可畢竟是妖身,在契合度上便比不上你那狐族之法,修行速度,自是不能與你相提並論。想那六尾狐妖僅修出六尾,便可劍閣之主斗個旗鼓相當,若非有傷在身,估計亦很難被那劍閣之主斬殺。若你能修出九尾,嘖嘖……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得?想必到時與那些天仙相比,定有過之而無不及!」
二青輕咳,道:「好吧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只是想說,師姐舞姿絕世,常今師弟念念不忘。既然師姐不喜我誇讚於你,我不說便是。」
二青說著,便去葯園取那靈泉,而後燒水沖泡。
說至此,二青又在心裏美滋滋地加了一句:還是專為我而舞的!
接著,他又露出一副心塞的神情,看著大白,幽幽道:「自師姐上次一舞,已有數載。師姐可真箇狠心,著我思念至今!」
小狐狸說著,身形一閃,消失於原地。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見二青醒來,小狐狸正欲開口,二青便豎指于唇邊,以神識傳音道:「莫出聲打擾你白姐姐!」頓了下,又問:「你怎不去修行?」
玉足點清波,漣漪片片。纖腰拂弱柳,衣帶飄飄。
真乃絕世仙姿!
在其腦袋中,有道聲音道:「她已成你之心魔,須斬斷情絲!」
不多時,便見茶香四溢,仙霧騰騰。那霧氣似龍騰虎躍,頗為奇異,大白問:「這是何茶?為何這霧氣中,有龍虎之形?」
閉上眉間豎和-圖-書眼,側身而躺,支著首,靜靜看著一旁打坐的大白。
小狐狸聞言,眯著狐眼,露出憧憬之色。
月光下,那姣美的臉頰,肌膚吹彈可破,眉若遠山慵落。
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難道這兩種理念衝突與交鋒,便是心魔的由來?問道修心,心若不齊,又如何堅定?心若不堅,大道又有何期?」
而後他又道:「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又何必較真!」
大白聞言便笑,「每每見到二位上仙,師弟便有各種問題問個不停,且你們所飲,更多是酒非茶,又如何能想得起來。」
二青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狐腦袋,道:「去打坐修行吧!這裡有我看著就好。你若不努力點,回頭可就要被小青超過了。」
「你若再深限其中,將來必將永世沉淪!」
「若如此,那為何要修行?做條蛇就是了!」
大白盤膝而坐,黑髮如瀑,白裳鋪地。素手結印,置於腹間。
「不修行,又如何知曉蛇與蛇妖之別?不經歷諸事,又如何知曉世間萬物萬事之理?事必經歷,和-圖-書而後才知其理!而非道聽途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求道訪真,方明至理,才得大道,這都不知?」
他說著,收起瑤琴,起身道:「師姐且坐,我去泡壺茶,那茶可是那位巡天仙使所留,乃天上之物,這人間可不可多得!」
「嗯!我會努力!」
真是百看不厭!他想,若是能永遠這般看著,其實也不錯!
二青聞言失笑,末了擺手道:「師姐過謙了!那些女妖,又怎能與師姐相較?她們一生以舞取悅於人,聞歌而舞,便是她們的生存之道,若不學好,又如何生存?師姐不同,師姐不需藉此生存,亦不需以此取悅他人,只是興之所至,舞上一曲。」
大白抿唇淺笑,道:「師弟之言,過於誇張了。我可記得,當初于北海龍宮時,見蚌女輕舞,于北俱蘆州時,見狐女嫚舞,師弟皆看得如痴如醉。我這舞姿,與她們相較,自是相去甚遠……」
大白沒忍住,白了他一眼,道:「再做無賴樣,我可不理你了!」
兩個聲音,你一言我一語,在其腦海中坐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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