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道祖叫好

漢鍾離覺得氣氛尷尬,便讓二青與大白給大家奏上一曲。
只是她並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二青的名字,就叫岑青。
然而,在這個時期,沒有人會覺得這個『二』字有何不妥。
二青搖首道:「不敢!卻是有些惶恐!」
雖有三聖公主地加入,可因三聖公主與二青他們不熟,是以一路東去路上,話卻比之前少了不少。
三聖公主也點頭道:「想必,任何修士面對老君如此誇讚,欣喜之餘,估計也會為之惶恐吧!」
他居然敢說這種話,是傻還是痴?
這一停,之前的意境便消失了。
琴聲盪,簫聲揚,琴簫合奏醉夕陽。
看到三公主疑惑,盤身於矮几上的小青口吐人言道:「我二哥的名字,是我二哥的恩人所取,二哥為了紀念他,便一直未改。我們的姓,用的也是他恩人的姓。」
而三聖公主看向二青時,更是目露奇異之色。
日落餘暉輕灑,于翻滾的雲霧中鋪下道道酡紅。
hetubook.com.com音此景,哪能不讓人沉醉。
不過是把功夫茶提前幾百年而已,當得起他老人家這份讚譽嗎?
三聖公主品了口靈茶,點頭道:「這種煮茶之法,確實不錯。每一泡的味道,甘甜的程度,都有所不同。同一壺茶,居然能夠品出不同程度的甘美之味,確實值得稱道。」
二青給自己取名單字『青』,小青則在中間加了個『碧』字,意指碧綠,和她的蛇身顏色一樣。
一切,只是巧合了些而已。
但是二青不同,二青若無這耍蛇人,早就餓死路邊。
堂堂道祖,又豈會因為後輩有超越他的想法而心生不悅?
事實也是如此,耍蛇人雖然養著她,可她也在替他賺錢。
二青和大白乾脆收起琴簫,坐到矮几邊上,與眾人品茗。
小狐狸看了眼三聖公主,口吐人言道:「不好意思,讓三聖公主您失望了,我現在還只是一隻未能化形的小狐狸!三公主請品茶和-圖-書。」
「二青哥是誰?」三公主有些懵。
當然,這個時期,『二』這個字,也沒有後世那種意思。
鐵拐李說二青很懂得享受,居然培養出這麼一隻小狐狸來。
小狐狸看了眼三聖公主,愣了愣,末了模樣有些小得意。
這裏面的因果早就還清,她覺得沒有必要記著這份情。
這話一出,小狐狸便不由瞪起雙眸,就連正在撫琴弄簫,旁若無人地眉目傳情中的二青和大白,都不由停頓了下。
否則,一個另一個時空來的靈魂,又怎可能在自己的字中加上這個『二』字?這不是二么?
漢鍾離笑道:「岑小郎是否心生得意?」
「這些都是我二青哥所授!」小狐狸不敢居功。
「無妨無妨!照你目前的修為,凝丹化形,只是遲早,或許不用百年。」三聖公主微笑道:「你是怎麼想出這種泡茶之法的?」
這點,小青也清楚。
那可是道祖啊!
況且,道祖的道,乃是無為!
罡風https://m.hetubook.com.com呼嘯,雲霧翻滾,衣袂輕飄青絲揚。
三聖公主看向二青,看到二青撫琴,大白吹簫,便微笑道:「他們倒是挺般配!」
結果漢鍾離又補了句,「只是如今早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三聖公主疑惑道:「你們不覺得么?」
至於字取『二青』,確實是有點紀念耍蛇人的意思。
是以,二青以『岑』為姓,小青自然也以這個姓為自己的姓。
道祖的心胸,又怎麼可能這般狹隘?
只是讓人覺得有些特別罷了。
漢鍾離與大白都不由點頭,覺得二青所言,挺有道理的。
小青聞言,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蛇腦袋,小狐狸則是狐眼微眯,末了又振奮起精神,將眾人的茶杯收起,沖洗,再沏上。
三聖公主微笑道:「其實,我更喜歡的是灌口二郎峰上,那白色山茶花所泡的花蜜茶。不過,我也一直對能夠研究出這種泡茶之法的小狐狸有些好奇。很想看看,這是怎麼樣一隻狐狸?本來和-圖-書我還在想,這隻小狐狸,是不是一個早已化形凝丹的狐美人呢!」
二青則說,會享受的,乃漢鍾離。
更是讓小狐狸擺下桌案,于這駕雲趕路之時,在這雲霧之巔,品茶聽曲,卻是不失為一種享受。
鐵拐李撫著自己濃密的卷髯,點頭道:「確實很般配!」
頓了下,她又道:「想來,這也是那些仙神們會漸漸迷上此道的原因之一吧!聽說連老君在得知此法之後,都不由道聲『好』!」
而且,就算是老君聽到這話,定也會不以為然。
小青和小狐狸看向三聖公主:「……」
這是想超越道祖?
三公主有些奇異,因為這個時期取字,即便是按排行來取,也很少會有人用『二』這個字,而是用『季』這類字。
鐵拐李道:「我等修行中人,只須心懷坦蕩,又何必惶恐?若無一覽眾山小之心,又何以攀越高峰?」
小青用『二哥的恩人』來代表耍蛇人,說明在她看來,那耍蛇人對她來說,並不能算是恩人。
和_圖_書老君是什麼人?
漢鍾離見此,哈哈笑道:「原來三聖公主也喜歡品茶么?」
漢鍾離又道:「哦!對了,你還不知,岑青,字二青。」
三聖公主看到小狐狸熟煉無比地沖洗著茶具,燒水泡茶,雙眸便不由亮了亮。細細看來,她彷彿覺得,那些動作中,蘊藏著某種傳的律動。等小狐狸開始泡茶時,她才道:「原來增長天王麾下劉副將的煮茶之法,便是你這隻小狐狸所授。許多仙神聽到那劉副將說,這煮茶之法,乃是得自於凡間界的一隻小紅狐時,他們還不相信呢!」
二青苦笑道:「之所以惶恐,只是因為我覺得做得還不夠好,當不起老君的讚譽罷了。況且,若無對險峰的敬畏,攀登者又何必去攀越它?征服它?惟有對其心懷敬畏,才會有超越之心。」
因為他從未想過,在這雲巔,煮茶品曲看夕陽。
不過二青並沒有解釋,因為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個比喻罷了。
「李兄未免太過苛刻了!」漢鍾離輕搖芭蕉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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