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誤佳期

「朋友。」韓夜凜然一笑,目光裡帶著堅決。
「幸會幸會。」守正對崆峒二仙道:「上次二位到我蜀山,也沒好生招待就走了,有機會一定要光臨敝派啊。」
孩子們未經人事,一聽老頭的話,便都深信不疑地點點頭。
守正與崆峒二仙相互看了看,而後沖道真豎掌道:「無上天尊,既然道真師兄盛意拳拳,無妨,等今日我回了蜀山,讓門下弟子代為照料幾日,我帶幾個有天資的弟子來昆崙山會友。」
「嗯!多謝眷顧!」司徒雲夢感激地低頭行禮,當她抬頭時,那女子也已經消失不見,天空中徒留一道金色的殘光。
韓夜聽罷,放開心懷哈哈大笑,薛燕聽了,也捂著小嘴吃吃笑個不停,只有蚩尤還不明所以地望著他倆。
「仙劍客棧?」薛燕從韓夜背上坐起身來,睜著水汪汪的明眸去看司徒雲夢,道:「這名字有點奇怪哦,不過……」薛燕伸手去撫摸司徒雲夢的秀髮,嘿嘿笑道:「小夢夢取的名字永遠是最好的!絕不反對!」
星辰話沒說完,但聽門口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盤髻的韓玉大步流星沖入房內,先是看到了韓夜等人,轉怒為溫,上前一一行禮,雙手疊在身前乖巧地笑道:「哥哥好,大嫂嫂好,二嫂嫂好。」
韓夜聞言,頓時皺起了秀眉,忙問道:「五靈聖獸?是哪五個?」
……
「說的有道理。」蚩尤對韓夜道:「但是你要交給我一些東西。」
蚩尤又道:「其二,你手裡的苾靈仙玉本是五彩之心,乃女媧的聖物,如今仙女的使命已經結束了,我得把它送到人間其他地方,讓別人去繼承,以保天下太平。」
還道人間好。
而後她用眼睛餘光掃到韓夜身後的星辰,立時清眉倒豎,捋起袖子露出白皙的雙手,上前就要揪星辰的耳朵。
「不妨事。」韓夜牽著司徒雲夢的素手,豁朗地道:「夢並沒說離開你們,只是做不成的事她不可能勉強答應,只要有事,我和夢一定會去的,再說現在里蜀山與蜀山關係融洽,可保萬世安定了。」
「少廢話!」韓夜把手一指天空,道:「我助你消滅禍患,你要想辦法幫我復活司徒雲夢!」
「你不去正好,少了一隻鳥在旁邊聒噪。」韓夜說著便起了身,把腰間的匕首取下來,往前方空地上一扔,匕首迅速延展開來,化為一隻雄風凜凜的銀雕。
(全文完)
「是!主人!」銀雕怕吵到鎮子里的人,低聲叫了一聲,便展翅而起。
司徒雲夢被薛燕逗得抬起素袖直笑。
願做雙飛鳥。
韓夜從後面抱著司徒雲夢,把臉貼著她的俏面,在耳邊輕聲道:「今晚隨你怎麼開心,如何?」
韓夜淡淡陪著笑,忽聽冥冥之中一個剛武的聲音傳到耳邊,道:「劍魔,本座也來了,沒什麼好東西招待嗎?」
「嗯啊!」女的身穿水藍衣裳,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去撫摸那靈位,道:「呆瓜,你說那時小夢夢她如果不救我……」
「請等等!」司徒雲夢一手提著羅裙,一手朝那女子張開,將她喊住。
「怪可惜的。」一個男孩沖旁邊的小姑娘癟癟嘴道。
男的把手微微一抬,道:「燕兒,過往的事,還有什麼可說?」
「魔帝?」重樓雙手環于身前,眼裡帶著一絲崇敬。
千金難求珍寶,
道真趕緊打圓場,肅然而笑道:「話說過來,最近昆崙山又要舉行新的一次論道大會,這次的目的是廣邀天下道友,齊聚崑崙切磋道法,不知守正道兄、和_圖_書青巽赤離道兄賞臉與否呢?」
家和易得歡笑。
「唉。」白羊丞相嘆道:「在妖民心目中,公主你才是他們的主上。」
「天不亡我韓夜啊。」韓夜低頭露出一絲微笑,不經意間,夢、燕二女已經聊到一起去了,正當此時,門砰地一聲被人撞開,星辰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韓夜,便趕緊往他身後一躲,大呼:「大舅子救我!」
「你就吹吧!」坐在棚子里的大嬸一甩手道:「糟老頭,你這故事編的太沒邊沒影了,誰聽啊?」
人生自是有情痴,
「不許替他說話!」薛燕雙手叉著腰,美眸圓睜又沖韓夜道:「你也不看看你這樣子,混在人群里跟其他大老爺們沒兩樣,我和小夢夢怎會鮮花插在你這朵牛糞上?苦死啦!」
司徒雲夢聞言溫和地笑了,恍若白蓮初開,她道:「我和小玉都活得很好。」
司徒雲夢聞言抬袖咯咯直笑,薛燕一聽,臉蛋唰地一下便紅了,她狠狠踢了韓夜一腳,嗔道:「我忘改口罷了嘛!你還說!硬叫我和你拜堂成親,成你個大腦袋啊!」
白羊丞相知道夜夢二人心意已決,自然不再多勸,輕輕搖了搖頭,回到三公九卿那一桌。
薛燕捂著纖腰爬起身來,這才發現地上一堆雞骨頭,她沿著這些骨頭往旁邊看去,但見一隻熊貓正躺在地上,撕著另外半隻雞在開心地吃,邊吃還便道:「燒雞……好吃……咕嘰!」
韓夜聞言微微一笑,道:「我在這裏安家了,沒事來找我喝酒吧。」
星辰畏妻如虎,人都快縮成一團了,韓夜也沒辦法坐視不理,便把手一抬,擋住韓玉,道:「妹妹,有話好好說。」
「好哇!姓韓的!你這算盤打得好哇!」薛燕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韓夜道:「姑奶奶被你氣走了,小夢夢不是又要天天被你給欺負啦?姑奶奶豈能上了你的當?」
「嘖嘖嘖!最狡猾了。」薛燕手指司徒雲夢道:「其實是自己想去,硬說什麼夫唱婦隨,告訴你倆啊,本女俠今晚累了,可不去跟你們湊熱鬧!」
韓夜提醒道:「你已經不是姑娘了,別老把姑娘二字掛在嘴邊。」
「你們怎麼還在這裏?」司徒雲夢微蹙柳眉,緩緩入內道:「守正道長已經帶著蜀山弟子來了,我一個人招呼不來啊。」
「說了沒用吧?」犬衛尉敲著筷子對白羊丞相道:「那天我們那樣求公主,她還不是決定到人間安窩?」
……
「天長地久,不若此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司徒雲夢想著想著,牽著韓夜的手,任由男子吻著她的含香秀髮,面色緋紅地望著夜空,今夜,空中那瑤光星異常明亮……
韓夜心頭一陣惡寒,故作無奈地嘆道:「唉,我還是去蜀山潛心修道算了。」
蚩尤道:「其一,你須把手裡的至終魔劍交給我,這劍太危險,你日後也用不著了,就留在我這絕地吧。」
「哪裡哪裡。」赤離笑著拱手道:「崆峒派才是時刻恭候著道兄大駕光臨呢!」
「我倒覺得是你在欺負我。」韓夜心裏這麼想著,又回憶那天在絕地里的情景。
「唉。」老頭低頭嘆道:「然後劍魔的女人就死了,從此啊,他便孤孤單單一個人,到處行俠仗義。」
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翹著二郎腿,坐在納涼的棚子前講故事,他煞有介事地比劃道:「那劍魔端的是厲害,一劍就把這天地給斬斷了,連大神盤古也命喪他劍下。」
韓夜一想到能救活司徒雲夢,便無所顧忌,m•hetubook.com.com問道:「你且直說。」
司徒雲夢微笑著嗔怪道:「剛說的都忘了,你啊……我是說,反正我們閑著無事,不如在鎮里開家客棧算了。」說著,司徒雲夢牽起韓夜另一手,貼著自己的玉面,痴迷而關懷地道:「你人看起來冷漠、其實很熱心,我會琴棋書畫,燕兒會做菜,加上小玉和星辰照顧,應當沒什麼問題。」
玉兒在一旁哈哈大笑,裘安只好抱拳朝眾人解釋道:「誤會誤會,因為我上次去的時候沒帶梨花,又跟他們說我討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他們以為這次帶的不是那個,嗐!」
情兩難分付,
司徒雲夢吃了一驚,花容失色,薛燕纖眉一挑,惱怒不已,雙手叉腰罵道:「你又惹什麼事啦?」
「嗯……」司徒雲夢蹙著柳眉想了想,道:「我想起以前的經歷,我是仙,你是劍,不如叫仙劍客棧算了。」
「銀雕,去揚州。」韓夜一拍雕背。
蚩尤道:「仙女頻繁使用女媧的五彩之心,如今耗盡仙力救劍魂,要復活她就必須集齊天地五靈聖獸身上的東西作引,否則一切都是枉然。」
一年後,人間某個不知名的小鎮。
「是啊。」小姑娘無奈地嘆了口氣,問老頭道:「還有別的故事嗎?這個故事我們都聽膩了。」
星辰驚慌失措,只能抓著韓夜這根救命稻草,求道:「大舅子,我是冤枉的!這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於是,薛燕朝夜夢二人揮了揮手,便衝著廚房跑去。
「燈油不夠了,晚上要用來點燈的!你這隻蠢老鼠!快把那盤子魚交出來!」貓仙阿妙從司徒雲夢腳邊蹦蹦跳跳地一竄而過。
「又給我取了新的外號。」韓夜苦笑了笑,又扶著司徒雲夢的香肩,問道:「夢啊,前幾天你不是說揚州有個花燈會很好看嗎,今晚月色不錯,不如……?」
蚩尤似乎比較滿意,他道:「我知道這三條你肯定會答應我的,把你的一身靈氣都用來複活仙女,你和她就都成了凡人,想做什麼都能做了,你自然不在乎其他,不過還有一件事,你做起來可就難了。」
「沒義氣啊!」星辰哭喊著被韓玉拖了出去。
韓夜看了看手中的劍,對蚩尤道:「好說!」
司徒雲夢倒是很期待,雙手疊在膝上,低頭頷首道:「夫唱婦隨,還不是隨你。」
韓夜在喧嘩的人群中放眼看去,終在正堂不起眼的角落裡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披著黑袍,混在人群里完全感覺不到其存在。
女子沒有回頭,只留給司徒雲夢肅然的背影。
司徒雲夢把素袖一抬,柔聲道:「丞相,不必如此,你去坐吧。」
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隻繡花鞋越過門檻輕輕踏了進來,韓夜與薛燕抬頭一看,門口陽光正茂,只看得清一個婀娜多姿的白影。
「那是必須的,這些臭男人不整治整治,豈不是要翻天了?」薛燕雙手環于身前,不無得意地道:「再說了,我這也是殺雞給猴看,嘿嘿。」說著便意味深長地瞥了韓夜一眼。
堂中眾人聊得正歡,然而最先發現司徒雲夢的還是里蜀山那一桌的人。
客人們自然不在意,朝著韓夜抱拳恭賀。
而離這個納涼棚不遠的地方,是鎮上最繁華的大街,大街有一處住宅,宅子里有個房間的一直掩著門,裏面坐著一男一女。
「公主!」白羊丞相上前向司徒雲夢鞠了個躬。
司徒雲夢看向韓夜,而後柳眉微微一收,道:「丞相,我現在沒了什麼www•hetubook•com.com法力,守護里蜀山可謂有心無力了,不妨這樣,改日我和夜去里蜀山再擇個妖主,禪讓與他吧。」
是一絲煩惱。
「用真面目來人間不好嗎?」司徒雲夢雙手置於腹間,柔聲道。
「完了。」薛燕耷拉著腦袋,徹底絕望地道:「我一上午的心血,全毀他們手裡啦!」
韓夜笑著搖了搖頭,一臉不屑地道:「多謝了,我的靈氣,隨便拿去用,你只要不把我弄死就成了,免得我的女人守寡。」
——摘自《仙劍奇俠傳三》
「貪嗎?」韓夜冷冷一笑,釋然地道:「大家都說我叫劍魔,既然我是魔,若是不貪,如何對得起這個稱號?」
韓夜之聲在絕地中回蕩,這時,那久違的聲音響了起來,道:「剛才凌峰那小子在,我不便現身,因而只是暗中指點你。」
男的身著深藍衣袍,清眉秀目,手底正不停擦拭著一個靈位,靈位上寫著「愛妻司徒雲夢之靈位」,他嘆道:「都一年了,回想以往的日子,真是驚心動魄啊。」
「贊同!」薛燕大聲道:「這主意不錯誒!可是,該叫什麼名字呢?」
「怕什麼,天塌下來本女俠扛著!」薛燕捋起藍袖,快步便朝門外而去,夜夢二人緊隨於她,來到了院外。
韓夜一臉不悅地對薛燕道:「每次我和夢說到興頭上,你這傢伙就跑出來了,我怎麼總覺得你是在和我搶女人呢?」
只見左邊一桌坐滿了武林人士,梨花在了塵、王德面前大大咧咧地講著,甩手笑道:「那天我和他回八卦門,八卦門的人問他,掌門,這是你小妾?我差點就發火了,當著他那些門下弟子的面問他,裘安給老娘說你正妻是誰!敢情是討我當小老婆啊!」
「遵命!嫂嫂!」韓玉言畢,二話不說,擰著星辰的耳朵便往門外走。
「你還好意思說!」已為人婦的韓玉少了幾分青澀,多了幾分潑辣,一把揪住星辰的耳朵,把他從韓夜身後擰了出來,道:「你用得了一次,便用得了二次三次,說!到底看了多少女子洗澡了?我夢嫂嫂和燕兒嫂嫂是不是也被你給窺過了!」
星辰躲在韓夜身後,抓著他的腰帶,畏畏縮縮地道:「我是無辜的!還不就是……!」
「哥,你讓讓。」韓玉自是不敢與自己的親哥哥作對,但一看到星辰,眼裡似噴出兩道猛火,她怒道:「這傢伙偷看隔壁女孩子洗澡!太可惡了!小玉不教訓教訓他,人家會說小玉馭夫無方的!」
韓夜便用心語傳話道:「哼,你這喪門神,可別再找我比武了。」
「夜,你又……!好、好啊。」司徒雲夢在韓夜懷裡動了動肩,柳眉舒展,一臉羞紅。
司徒雲夢深受這歡樂氛圍的影響,忽而想起了她進來這裏的原因,驚訝地玉眸圓睜,道:「不好!本來就少了人,現在小玉要訓夫,外面真的沒一個人幫忙了!」
那人冷然一笑,黑袍下的嘴角微微一揚,道:「你沒靈力了,比起來沒多大意思,頂多切磋一下招式,而且,你手上的魔族刻印那天就已經消了,本座要找你也不大容易……本座此來,無非見見故友。」
司徒雲夢見此情狀,抬袖莞爾一笑,對薛燕道:「燕兒,看你教的,小玉都快騎到星辰頭上去了。」
不過,站在老頭邊上的幾個孩童倒是拉著老頭破破爛爛的袖子,問道:「然後呢!然後呢!」
於是,韓夜又攜自己的愛妻去招呼其他人。
「甚好甚好!」道真一捋白須愉悅地頷首道。
薛燕急著追人,和*圖*書沒留神腳下,忽覺腳底一滑,便一屁股摔在地上。
司徒雲夢在守正那桌噓寒問暖了一番,忽而感覺人群里有股莫名熟悉的靈氣,那靈氣此刻正向門口離去,漸行漸遠。
黑袍男子道:「朋友?」
白羊丞相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公主何時帶駙馬回里蜀山呢?」
「你們做得很不錯,正合我意。」蚩尤道:「劍魔,你在天下蒼生與心中所愛之間做了選擇,你選了天下蒼生,看起來是要孤身一人了,不過天可憐見,好歹如今還有個紅粉知己陪著你。」
薛燕纖眉倒豎,握緊粉拳正要發作,又看到院子角落裡有幾隻妖精在偷偷吃著從廚房裡順出來的佳肴。
於是,銀雕便載著二人向著遠方飛去。
韓夜不假思索地點頭道:「夢如果活了,自然也用不著這東西,帶著它還要被命運束縛,給你又如何?」
「好久沒帶你去看花燈了,走吧。」韓夜自己先行爬上,又拉起司徒雲夢的素手,幫她上了雕背。
司徒雲夢一臉駭然,薛燕更是雙手護著胸,罵道:「哎呀!這天殺的星辰!小玉,給姐姐拖出去揍!狠狠地揍!」
韓夜抬起頭來,對司徒雲夢淡然一笑道:「你的靈位我可是每逢初一十五都擦。」
「沒有,我們也就想想往事,發發獃。」薛燕吐了吐舌頭,一邊說著一邊搶過韓夜懷裡的靈位,把它放在前方的神龕上,神龕上還有兩個靈位,一個寫著「郎君韓夜之靈位」、一個寫著「愛妻薛燕之靈位」。
韓夜與司徒雲夢面面相覷,皆笑著搖了搖頭,便推開了正堂的大門,正堂此刻何止是熱鬧?簡直是擁擠!
略顯寬廣的院子,此刻卻不是一般的熱鬧。
驀然回首神仙地,
那邊廂,韓夜已經拉著司徒雲夢的手走到堂中央,對眾人道:「各位,光陰荏苒,回想去年這個時候,正是我和夢成婚的日子,夢說也想和大家見見面,所以就在寒舍開了這麼個宴會,人手有限,招呼不周,還望見諒。」說著,他還向眾人抱了抱拳,以示歉意。
「是啊。」女的嘆息著,與男的就那麼獃獃坐著。
「也不是夜硬逼你,他是迫於我的壓力。」司徒雲夢莞爾一笑,把手放在胸口,道:「那天以後,你二話不說推我和夜回去喜結良緣,是我天天在他耳邊念,他耳根子軟,沒過多久就做了。」
蚩尤接著道:「其三,要救活她,所耗靈氣巨大,而我又不想用自己的靈氣,所以這點你必須清楚。」
老頭眉頭一挑,把手朝著幾個孩童伸出去,問道:「棗子呢?」
白羊丞相抹了抹老淚,道:「君臣一場,君臣一場啊。」
韓夜聽了,與薛燕面面相覷,便問道:「什麼事?」
司徒雲夢相信自己的感覺,先向守正等人微笑暫辭,便追著到了正堂門前,見一身著黃衫、凡人模樣的女子,飄飄忽忽地向外飛出。
韓夜淡然一聳肩,對星辰道:「妹夫,不是我不幫你,你也看到了……再說你是神仙,挨幾下打不妨事,安心去吧。」
「什麼!」薛燕猛然反應過來,沖小斑阿妙追了過去,急道:「那魚不是給你們吃的!是招待客人的!你們兩個蠢蛋快住手啊!」
「身正還怕影子斜啊?」梨花胳膊肘一撞裘安道:「這說明你平時在門派里肯定也是勾三搭四、沾花惹草。」
韓夜一家人忙碌了一天,到了晚上才算忙活完,這時候,各方人士都打道回府了,薛燕掩上宅門,走回到院內,見韓夜和司徒雲夢正坐在石凳上望天,她便也坐在一旁hetubook.com•com,毫無顧忌地往韓夜背上一靠,望著夜空的星星,道:「可累死姑奶奶啦!給姑奶奶揉揉肩,死呆瓜。」
黑虎太尉點頭道:「是,我們若是想念,來這裏看看就是了,人各有志,不能強求,何況是我們的恩主呢?」
蚩尤道:「這對你來說太難了,它們分別是金鳳羽、雷獸牙、火麟角、饕餮刺以及巨鯤鱗,如果你在一天之內不能找回來,連我也沒辦法救你的紅顏知己了,饕餮倒是好找,就在我身邊,可是其他幾個如今都不知去了哪裡,這是上天有意要為難你啊,劍魔。」
南風子改不了老毛病,在一旁冷諷道:「你們崆峒山就去得,獨獨我們昆崙山就是窮鄉僻壤,去不得。」
薛燕見夜夢二人真的飛出去了,不由得美眸圓睜,快步跳上房檐,追著那銀雕而去,氣惱地邊追邊道:「喂!你們兩個混蛋!真的撇下本女俠不管啦?!等、等、我!」
「哼。」黑袍男子雙手環于身前,道:「看起來你挺忙的,做你的事去吧,本座自便慣了,不必管。」
韓夜正準備搭腔,薛燕沖他抬了抬拳頭,道:「嗯?你敢?」
夜夢二人收回視線,往右一看,右邊一桌坐滿了仙道人士,修仙之人顯然比習武之人安靜多了,相互施禮示敬。
「所以說你偏心咯!」薛燕雙手環于身前,纖眉一揚,道:「咱們三個現在都是凡人了,指不定哪天要死,早點做了靈位放在這裏也好,你不擦姑娘我的就算了,自己的靈位都快長霉了。」
「是又如何?」薛燕纖眉一揚,道:「我和小夢夢才是天生一對好不好?分明是你橫插一竿子!韓小氣鬼!」
誤佳期·完美結局
蚩尤哈哈大笑,道:「劍魔啊,有一個就夠了,為什麼這麼貪呢?」
韓夜肝腸寸斷地握著手中的玉墜,忽然想起了什麼,沖絕地混沌里喝道:「蚩尤!看也看夠了吧!出來!」
韓夜把手放在薛燕的俏肩上,溫和地道:「我和夢幫你吧,再做一些又何妨?」
「他很不錯。」女子頷首,翹首青冥,道:「蘭香,此刻當知人生苦短、兒女情長,多加珍惜吧。」
裘安聞言,誠惶誠恐,一手環住梨花的腰身,一手按著她的肩膀,道:「夫人,豈敢豈敢。」
「不可。」女子語氣冰冷地道:「我此行,無非看看瑤光轉世過得如何,順便也瞧瞧你,看看便走,別無他意。」
韓夜冷哼了一聲,淡笑著伸出手去,給薛燕摸骨柔肩,對一旁的司徒雲夢道:「夢,你剛說什麼去了?」
「呸呸呸!賊貓!你不讓我吃燈油,我就不讓你吃魚!」花斑鼠頂著一個大盤子從薛燕身後嗤地一聲溜了過去。
韓夜淡淡一笑,做出一副無所謂地樣子,道:「要不你寫封休書把我休了?」
薛燕明眸一轉,朝韓夜擺了擺手,道:「不了,呆瓜,我叫那些妖精還有地仙幫忙也是一樣的,你跟小夢夢先去正堂吧,時間緊迫,我要忙去了。」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把手裡的棗子都交給了他,老頭這才眉飛色舞地繼續講故事,道:「跟你們說個更玄虛的啊,這幾個月咱們鎮子特別不平靜,好像有很多神仙妖怪大駕光臨,這說明又要有大災難要來了,你們每天來聽我講故事,覺得好聽呢,給點棗子,這樣你們的爹娘就都沒事了。」
「冤枉啊!夫人!」星辰躲在韓夜腰身後,露出半個腦袋,苦笑道:「昨日你讓我查一查鎮子附近有沒有妖魔,我就開了一下天眼,你也知道我是神仙,不知不覺就看到隔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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