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放了吧

不過他們更關心的是這位留到最後的左亮,到底該如何處理。布下這一切的,他才是罪魁禍首。
「只要能留她一命……」
夏可可她本身就有點嫉惡如仇的性格,當時她在賓客席上看的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尤其在左茉最為無助的時候,她幾次想要出手相助,卻都讓肖語媚給阻攔下來。
「放肆。」客卿照著他的肚子便是一拳。
還不待周圍的人反應,就看夏可可已經握著拳頭照著左亮就打了過去。
「你看看他,相比之下他比你強太多了。至少這傢伙沒在那哭天喊地的求饒,看在他這種表現下我算他是個漢子。」
撕心裂肺的痛哭讓周圍的賓客都是不禁搖頭,夏可可更是皺著鼻子哼道。
「算了。」葉子晨只是平靜的搖頭,旋即朝著左宏德躬身道,「左族長,你們家事我就不管了,就此別過。」
「左宏信,私下謀篡族長之位,現已自盡謝罪。來人,將他帶走好生安葬!和*圖*書
在左宏德的招呼下,幾名客卿和侍者將已經嚇傻了的左傾城從演武場帶走。
「子晨哥他竟然詛咒你,讓可可幫你打死他!」
噗通。
又是幾名客卿將其抱起從演武場離開,周圍的賓客都是忍不住搖頭。
現在好不容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傢伙竟然還想求饒。
演武場中央的這一群人也都朝著那老者看了過去……
還是葉子晨走到她身邊,將她拽了回來,可卻聽到她依舊氣呼呼的怒罵著。
死……
牙齒驟然用力,咬舌自盡。
可能漂亮的女人就是那麼容易博得同情,哪怕剛才的她剛才做出多麼出格的事,當看到她這種神色,周圍的人都不禁為之露出同情的目光。
「你敢詛咒我子晨哥。」
幾乎是和葉子晨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已被客卿擒住的左宏信父女二人全都下肢一軟,癱坐在地面。
「大哥,是我一時糊塗,還望您看在咱們兄弟情和圖書分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我何罪之有。」
根本就是下意識的,左宏信跪在地面爬到左宏德的面前抓著他的小腿。
「就讓傾城去鄉下吧,遠離紛擾,我保她一世榮華富貴。」
「弟弟知錯了,弟弟真的知錯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她沒有大哭大鬧,可那獃滯的眼神卻宣誓著她內心到底有多惶恐不安。
朝著左宏信嗤笑一聲后,左茉便將目光投到左亮的身上,哼笑道。
一陣乾嘔過後,左亮依舊是那副嘲諷臉,眼神陰翳的怒視著前方眾人。
「爹。」
說著,葉子晨便頭都不回的離開。
很是江湖的腔調從夏可可這小蘿莉的嘴裏說出來,顯得異常好笑。
蘇煙和肖語媚都忍不住掩口輕笑,左宏德也是在這時輕嘆道。
「這時候知道錯了,剛才我看你跟那壞傢伙狼狽為奸的時候,我看你挺囂張的嘛。還說什麼,左茉串通外人覬覦你左家基業,我呸和_圖_書。」
「那還請兄長能放了傾城那孩子,她……是我沒有履行父親應有的責任,才讓她走了岔路。」
曾幾何時,他們兄弟之間並非如此。
儘管剛才的葉子晨只是給出意見,最終能夠決定生殺大權的是左宏德。可他心中卻是清楚,眼下這種情況,葉子晨的話就已經斷定了他們的死活。
這道輕嘆恍若已經對他接下來的一切都有了定義,躺在地面的左宏信雙眸外突,嘴大大的張著蠕動許久,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眾人的目光這才落在左傾城的身上,那張傾城絕艷的俏臉上堆滿了茫然失措。
隨著他的離開,賓客席位上瞬間便少了一大批人。
「你們不就是想要殺我么,來呀,老子不怕你們。還有你左宏德,你敢殺我么?你殺我不覺得心中有愧么,當然你最好趁著現在殺了我,這樣才能讓你們左家能成為現在第一世家的秘密永遠保存下去。來呀,殺我吧,如果你能下半生能和圖書安心,那你就殺了我!」
哪怕是窮凶極惡到了左宏信的程度,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要保住的也是他的女兒。
就在這時,一道深沉蒼老的輕吟從賓客席出現。周圍的賓客全都抬頭望了過去,這才看到在他們的當中有一位穿著素衣的老者起身走了出去。
「嘔。」
看著他那懇求的神色,左宏德搖頭一嘆道。
陡然間,他的眼神一變。
任誰都想不到,到這時候左亮竟然依舊能說出如此桀驁之話。尤其從他看左宏德的神色中,竟然還能感覺到一絲絲的鄙夷。
「子晨。」
「左亮……」
「好,那便隨了你的願。養不教父之過,傾城的罪就由你受了吧。不過出了這檔事兒,她想要留在左家也是不可能了。」
「葉帝慢走。」
不少賓客心中都是嘀咕,他以為他是誰,竟然敢在這裏大放厥詞,說將左亮給放了。
虎毒不食子。
看著嘴裏不停的吐著血,躺在地面一動不動的左宏信,左宏德和-圖-書心頭莫名一痛。
「你可知罪。」
「還有你葉子晨,老子最討厭你這種人,以為自己實力強就能為所欲為,要不是有仙域的那群人護著你,有黃帝稱位保著你,你算個屁?不過也沒關係,我知道你一直想要飛升回到你所謂的現世吧,不過真可惜,你這輩子都回不去了。殺了我吧,就算是我變成厲鬼,我也要詛咒你這輩子將無如願以償回到現世。」
「這老頭誰呀?」
左宏德更是眉宇深鎖,看著左亮遲遲不知該如何處理。
看到這一幕,左宏信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安心的光,旋即便不停的叩首,哪怕是頭都磕的流血不止。
「放了吧。」
左家經歷如此變故,不知何時能恢復元氣了。
當左宏德目光落在左亮身上的時候,卻是停了下來。
左茉本想追出去,可想到現在關乎她左家大事,也只能咬著嘴唇留下。
恨么?
都半截身子如土的人了,眼下卻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不停叩首祈求著。
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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