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0章 無言的威脅

從腳到頭,彷彿身上流淌的血液都被冰潔。
她竟然是位星辰之主!
箭矢完全以星辰之力凝聚,在弓弦上劇烈的顫動旋轉,箭矢周圍還不住的向外釋放著冰寒之息。
那柄對著他眉心的箭矢,彷彿能夠隨時取下他的性命,正對著眉心的位置,他頭頂的神格都跟著哀鳴。
也唯有紀元星主!
神人中有人開口,這時巴德伊也想到了耳畔處那段凜冽的言辭。
豆大的汗從牠姆的額頭穿過眼睛,劃過鼻樑落到鼻尖,而他抓著薛貝貝的手上也站滿了細汗,手臂的力量也逐漸減弱。
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在牠姆言語間,薛沫的腿也輕輕的弓下。
域外怎麼可能會落雪。
牠姆注視著薛沫沫,此時薛沫沫的長裙要是不出意外應該是星袍。
就算是四大輔星,他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對他都沒什麼威脅。
「以後再也不許這麼胡鬧了,知道么!」
「本座就不——」
牠姆的眼皮劇烈的跳動,頭皮都跟著有些發麻。
「哈,怪不得剛剛本座感覺你們三m.hetubook.com.com姐妹的力量有些奇怪,原來是因為你是星辰之主的緣故。你們三姐妹也很特別,一人凝星竟是可以三人共享,當真是玄妙無比。」
弓弦被拉的更滿,右手拉弓的薛沫沫,此時眼睛也閉上了一隻。
彎弓拉滿,箭矢直指牠姆眉心。
牠姆想到了那時候薛沫沫說的話,她也當真做到沒有再多說任何廢話。
他說不清這種感覺,但他能夠確定薛沫沫絕對不是帝星,他已經親眼見到了第三紀元帝星。
「這彎弓是投影!」
那是一柄恍若將頂天立地的藍色彎弓,彎弓之雄偉看不到其盡頭,在這處虛空露出的只是彎弓的弓弦,至於彎弓的頂端直接穿在虛無之地。
「交換?誰跟你說交換了?」
只說一遍!
這彎弓實在是太大了。
域外神人們的視線第一時間完全被這柄彎弓吸引,只要稍稍朝著那柄彎弓看去,整個人的靈魂都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鬆開!
他二度凝神的神格害怕了。
它彷彿想要回到眉hetubook•com•com心處躲藏,卻又怕箭矢在放出之後會將它摧毀。
薛沫沫就站在那柄彎弓的前方,手中正拉著一柄跟彎弓完全相同的弓箭。
它很焦灼,只能不安的在牠姆的頭頂來回晃動。
這種箭矢給人感覺就像是——
他真敢向之前說的話一般敢賭么?
「威脅本座?你真當本座會怕你!你絕非帝星,只要不是帝星本座根本就無需看在眼中。你這彎弓看似嚇人,怕也多半是頭紙老虎,空有唬人的外表,內在力量卻不如看上去那麼恐怖。」
在這柄箭矢彈射之時,域外虛空處那枚巨大彎弓上的箭矢也跟著脫弓而去。
只不過普通的星辰對他而言,根本無法造成這麼強烈的壓制,更不會讓他的內心和神格出現這種戰慄的感覺。
牠姆還想說什麼,可就像他之前說的話一般,他的底氣越來越弱。
星辰之力!
牠姆故作輕鬆的笑著,聞得此言的薛沫沫一言不發,將彎弓輕輕上揚,弓弦拉的更滿。
有點像,又有點不像!
對她來說,她手中和_圖_書的這柄彎弓,就勝過千言萬語!
唯有群星中的王者,帝星星輝會讓他出現這種感覺。只不過若是細緻入微的去辨別,薛沫沫的星輝跟帝星星輝彷彿還要差上一些。
吃痛的貝貝咬著嘴唇用力的點頭,她知道剛剛自己給姐姐們添麻煩了,也知道紅紅姐打她是怪她的任性。
循音而去!
半扎馬步似的將腰肢挺直,扣著弓弦的兩根手指也離開了一根。
遠比域外氣溫要寒冷的話音縈繞在眾人的耳畔,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域外神人們包括巴德伊在內,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既然如此,那麼域外驟降的氣溫也絕非是降雪所致。
牠姆身後的域外神人們仰面看著頭頂的虛無,晶瑩的雪花緩緩從頭頂落下。伸出手,雪落落入手中。
只不過相同的是,在這柄精緻彎弓上,也有著一根以星辰之力匯聚的箭矢旋轉在弓弦之上。
那箭矢對他來說有著性命的威脅,用自己的命薛貝貝的命,不管怎麼想都是不值的!
瘋狂調動體內的神力,讓自己的氣血保持通暢,hetubook.com.com這時巴德伊再向前望去,才發現——
這裡是域外,是虛無之地,落雪是根本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怪不得,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薛沫沫對他威脅最大。
儘管只是迴響,他體內的氣血彷彿都被凝固了幾分。
沒錯,這種純粹的藍就是星辰之力。
長裙完全以星辰之力凝聚,這點從她的裙擺就可以看出,因為她的裙擺處時不時的還會有星辰之力溢出。
弓弦完全拉滿,在弓弦之上有著一柄純藍色的箭矢。
驀然間,薛沫沫放在弓弦上的最後一根手指也脫離弓弦,星辰之力凝聚的箭矢瞬間被彈射了出去。
這不是雪!
注視著手中雪花的巴德伊蹙眉,之後他又伸出手接住數枚雪花。
他不敢!
這柄彎弓很危險!
看著薛貝貝粉|嫩的脖子上留下的手指印,薛紅紅心痛之餘,更是狠狠的打了貝貝兩下。
相對於虛空處彎弓的龐大,薛沫沫手裡的弓箭就要精緻的多。
純藍色的連體長裙,胸口處還有著兩朵沒有任何污濁的雪蓮。
「好吧,你贏了!你妹妹本座還給你和圖書們,做為交換——」
周圍的氣溫也是由於這柄長弓的箭矢的出現導致。
在其鬆手的瞬間,薛紅紅就以空間之力將其接回到身邊。
這裏可不像位面存有大氣層,會出現季節和氣溫的變化。
「你敢放么!本座敢肯定,在你放箭的瞬間,就解決了這個小丫頭的性命。別懷疑本座,現在對本座來說掐死她,就猶如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你敢跟本座搏么,你的箭矢殺了本座,可本座卻能掐死她,讓她永遠跟你們——」
「你放還是不放,這一箭都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放了貝貝,我只說一遍!」
雪花的規格都幾乎相同,至少以他的境界看出這種間有什麼區別。雪花落下的範圍就是他們方圓百里之地,在下落時都亮晶晶的閃爍著光亮。
與此同時,牠姆也朝著薛沫沫抬起雙手,示意投降似的苦笑道。
儘管不知是何物,但見過真正雪花的巴德伊斷定這絕非是雪。
觸手沒有想象中的涼意,雪花亦沒有被手掌的溫度融化。
那個人,是葉子晨!
就如她說的,她只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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