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還是出手了，也在他出手的瞬間，牠姆便知道，若是在堅持下去完全就是在以卵擊石。
「老傢伙，你真的要這麼絕么！」
話音一落，牠姆的腳下又生出無數藤蔓。
他想象中的未來絕不是這樣，他還想坐上神皇，去求知他心中困擾了億萬年的問題。
藤蔓束縛下的牠姆突兀的縮成紙片，從藤蔓的縫隙中鑽了出來。
「您這話說的也是乾脆，用規則束縛我們眾生的您，只要我們稍微打破規則，就要被你們規則之主懲罰。偏偏你們這些規則之主，卻可以肆意的打破你們立下的規則。你們不以身作則，我們這些人又如何能夠遵守您們的規則呀！」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知道您能不能做到？」
難道他的神皇夢就到此為止了么？
他唯一的期待可能就是，他傢伙會監守他的準則。
牠姆在看到這位老者會覺得自己可能沒有神皇的希望，相信他自己也很清楚，這個他嘴裏的老傢伙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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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就可以承認說，他就是傾向紀元了。
「老夫從未曾打破規則！」老者淡然道。
「因為你當不了神皇！」
驀然間牠姆朗聲一笑，「本座還以為這世界的巔峰便是神皇和你這個老傢伙。你們倆之上若是還有人那就再好不過，等本座成了神皇，到時候自然就能接觸到那位，對吧？」
「你——老傢伙，你還真是讓本座刮目相看！」牠姆張皇道。
「不能！」
這幾百個牠姆分別以不同的方向，想要從此處離開，只不過——
「可您現在又在做什麼，參与到了我們域外和紀元之間的交鋒之中。站在了紀元的這邊，對身為域外神王的本座出手。為了能夠對本座掣肘，更是篡改了域外虛空的規則，弄出這麼一條藤蔓？」牠姆的眼中滿是譏諷。
虛空上的牠姆狂笑不止，眼眸中堆滿了對規則之王嘲弄。
殊不知，這回虛空處和*圖*書出現的藤蔓並非只有一根。
他跪在虛空處，渾身都沾染著金色的血，眼中不住的淚水落下。
就像古子晨說的，規則之王想要做到這些真的太簡單了，不管是藤蔓還是火海，或者是現在的空間隔離。
「你接觸不到！」
「拼了！」
他是規則，他是天王老子，他是老大，你不願意忍著！
只要他想，只要他願意，一切都輕而易舉。
牠姆指了指虛空，老者聞言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他就是規則，他認為合理就是合理，其他人只需要接受就好！
許久，面對牠姆的質問，老者做出了回答。
火焰只燃燒在牠姆行徑的範圍，其他位置不光沒有火焰，就連火焰的一縷溫度都沒有溢出。
不多時，他的身體便重新充盈，腳踏虛空。
結果看來——
對任何事都保持絕對的中立，只要不是影響到他們規則的平衡，便不會對他動手。
就那麼看著這位認識了許久，不管什麼時候去看到都感覺特別和*圖*書老實慈愛的老傢伙，剛剛會出那麼霸道的話來。
是自己想的太天真！
「規則之王篡改規則，是不是也該如我們這些人，承擔破壞規則的後果。本座在輾轉于位面時，曾聽過一句話——」
真是一套牽強的說辭！
對他來說都太簡單了！
「您在說什麼話，難道身為規則之主的你們，不該保持絕對的公平公正。對待眾生都持有一顆平衡之心，保持中立不會對任何族群有特別的青睞？」
「那真是太好了！」
「本座明白了，看來你的頭頂還有人——」
牠姆也沒想到老者會說出這番言辭，他足足在虛空上怔了有十幾秒鐘。
老者看向牠姆的目光中有著說不出的慈祥，他痛惜于牠姆會變成這副模樣。
虛空上的牠姆臉上掛滿了無語和可笑，就剛剛規則之王說的話，任誰去聽都能聽出他是在強詞奪理。
吃過一回虧的牠姆早有警覺，在藤蔓觸碰到他的瞬間，就化作紙張從藤蔓的縫隙穿過。
但他沒有那和_圖_書
麼說，而是用著牽強的言辭，卻解釋他做的一切都是在行使他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老者對牠姆的言辭加以肯定，只不過很快他便說出了讓眾人瞠目的言辭。
「憑什麼？你都能夠接觸到的人，為何本座接觸不到？」
熋——
這裏的空間早就被規則之王封印了！
就在這時，那被封印的幾百個牠姆重新融合一體。
他可以彈指間在這裏製造出一片綠洲，讓這裏成為乾涸的沙漠，使這些燃燒出熊熊的烈火。
倉皇避讓著火焰和藤蔓的牠姆怒喝，他沒有做任何的反擊，可就算如此，想要躲避藤蔓和火焰，也讓他的神力極具消耗。
「但老夫依舊沒有破壞規則，因為老夫便是規則，做的一切都是天地規則所向。你們只需要遵守，而老夫要做的是整改規則的合理性。就在剛剛，老夫覺得那樣做是合理的就做了，你只需要接受就好！」
不！
但就算以卵擊石，他也想試試這個石頭到底有多硬。
「真霸道。」薛沫沫不
ｈttps://ｗwｗ.ｈeｔuｂook.com.com禁吐了吐舌頭。
對規則之王來說，想要更改天地的規則對他來說就是輕而易舉。
無數的藤蔓伸著觸手想要將其抓住，牠姆就以紙人的形態穿梭在藤蔓之中。
「藺爺爺！」
在其中一道分身還沒跑出千米，就撞在了一堵牆壁上。
「至於你說的，老夫站在了紀元這邊。老夫從未站在紀元這邊，只不過是你的種種劣行，影響到了規則的平衡。且你不知悔改，老夫只是在行使身為規則之主應有的權力，盡規則之主應盡的義務。至於未來你們域外神族和紀元之間的一切，只要沒有影響到天地規則平衡，老夫決然不會理會！」
就如古子晨說的！
驀然間，域外虛空化作一片火海。
咚！
剎那間，虛空處的牠姆突然間分裂成上百道身體。
短短几百息的時間，他便已經感覺到自己神力即將枯竭。
「放我一回，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沒錯！」
他……
「你說的都沒錯！」
是不是真的硬到，讓他絕望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