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問情
第一百三十九章

瞳瞳繼續說:「我一直反抗,後來那人就脫下外套矇著我的頭,就是在他脫下外套時,我掙扎的時候拉破了他的毛衣和T恤領口,就看到了這個狼頭紋身,後來又來了一個人,兩個人好像打了起來,在他們爭鬥的時候,我想跑,卻被他們一個人打暈了,但很快我就醒了,那兩個人就不見了,我才趕緊給你打電話。」
現在安鐵也管不了那麼多,那些隱約的勢力一直困繞在安鐵的周圍,又似乎都與瞳瞳有關係,如果自己再不跟瞳瞳坦試誚一次,事情搞不好會越來越糟糕。
想到這裏,安鐵突然發現自己心裏有些問題,說到底,安鐵想知道瞳瞳有沒有被玷污,還是不是處女,在內心,安鐵很害怕聽到這個消息,雖然安鐵並不在乎瞳瞳是否是處女,可是,當這個問題就要真相大白的時候,安鐵心裏還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真的是你拿的?」沒想到瞳瞳這麼輕易就承認了,安鐵本來還只是懷疑,瞳瞳這麼一承認,倒讓安鐵接下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鐵趕緊問:「你是說那天晚上有三伙人?」
瞳瞳安靜地呆在安鐵的懷裡,頭靠著安鐵的胸口,柔軟的手放在安鐵的腰上,輕輕地撫摸著安鐵,半天也沒說話。
安鐵呆在哪裡想了半天,結論是,自己當然不會在乎瞳瞳是不是處女,自己只是擔心瞳瞳心裏會有陰影。可如果瞳瞳真的不是處女,自己會不會有遺憾?
瞳瞳說:「嗯,我也是後來在想到的,當時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暈過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我怕自己已經不幹凈了。」
「那個下雪的晚上我出門去找叔叔,外面一和*圖*書個人都沒有,剛出門不一會,就有一個人蒙面人把我劫到了那條小路上。」
聽到瞳瞳沒有被侮辱的消息,安鐵都有點傻了。
安鐵的身體陡然僵硬了一下,雙手緊緊抱著瞳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又重重地吐了出來。
安鐵說完,瞳瞳的身體抖動了一下,輕輕道:「可我感覺他們勢力很強大,我怕叔叔會出事。」
安鐵低頭看了瞳瞳一眼,發現瞳瞳的眼淚還在往下流著,可臉上卻似乎有著笑意。
「丫頭沒有受到侮辱就太好了!他們跑不了的,叔叔一定會把他們一個一個都找出來,他們必須為此付出代價。」安鐵一直喃喃地說,雖然瞳瞳並沒有受到侮辱,但這件事情也給瞳瞳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任何人無端傷害別人都應該付出代價,安鐵在心裏惡根根地想。
雖然安鐵打死都不承認自己會在乎瞳瞳是否處女,但捫心自問,安鐵真的不在乎嗎?
看著瞳瞳的動人心魄的嫵媚與俏麗,和那種羞澀動情的小兒女情態,安鐵的心頭一陣發熱,一隻手緊緊樓著瞳瞳的腰,一隻手移到了瞳瞳的脖子上,然後,眼睛看著瞳瞳的眼睛,直到瞳瞳眼睛里的霧氣越來越濃,濃得讓安鐵渾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瞳瞳又「嗯」了一聲,沒說話。房間里又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剛才瞳瞳說到關鍵的時候就停了,安鐵一直希望瞳瞳往下說,又害怕瞳瞳說出的結果讓兩個人都接受不了。
瞳瞳說到這裏,安鐵的眼睛一直在冒著火,似乎要滴出血來。
安鐵的話一出口,瞳瞳稍微愣了一下,臉也一下子紅了起來。掃了安鐵一眼之後,馬上低下頭,輕m.hetubook.com.com輕「嗯」了一聲。
瞳瞳說到這裏,安鐵的心裏又痛又急,心想:「丫頭,你趕緊說正題吧,急死我了。」
可安鐵又不願意催促瞳瞳,於是趕緊道:「我為你的事情操心不是應該的嘛,說這些幹嘛。我就是擔心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所以一直不敢問你。」
安鐵輕輕地把嘴唇慢慢移到瞳瞳的嘴角,輕輕地點了一下,瞳瞳閉著眼睛,乖巧地配合著,在安鐵接觸到瞳瞳嘴角的時候,瞳瞳的身體似乎抖動了一下,然後迅速與安鐵的嘴唇分開,分開之後,又猶豫著慢慢朝著安鐵的嘴唇靠近。
瞳瞳淚眼朦朧地看著安鐵,點了點頭,然後聲音有些發顫地說:「我在叔叔的辦公室里看到了那個光碟,隨便打開看了一下。」說道這裏瞳瞳臉似乎紅了一下,然後繼續道:「後來我就看到了那個狼頭紋身。」
狼頭紋身!雪夜!多少年了,這個陰影一直就圍繞在安鐵和瞳瞳,安鐵一直不敢問,就是怕刺|激瞳瞳。
瞳瞳抿嘴笑了一下,害羞地說:「我太傻了!」
安鐵說完,瞳瞳慢慢抬起頭,在安鐵的懷裡往上拱了拱,然後,低著頭羞澀地一笑,輕輕說:「後來,在國外時,我去醫院查了一下,嗯,他們沒有欺負我。」
「叔叔!都是我不好!」過了一會,瞳瞳突然抬起頭來,兩行熱淚慢慢從瞳瞳的臉頰上流了出來。
房子里的氣氛開始變得緊張起來,安鐵看著低頭不語的瞳瞳,感覺自己的心一直在狂跳著。
「哦,我在罵那幫劫持你的人,嘿嘿。」安鐵馬上解釋了一句,看來以後自己還是要加強修養,別什麼時候開口就操來操去的。這和_圖_書個時候,說這句話,多煞風景啊。
安鐵這才恍然大悟,瞳瞳的意思是安鐵好像很在乎瞳瞳是不是處女,現在知道自己還是處女,就應該放心了。
瞳瞳喘了口氣,然後眼淚又開始往下流,哽咽著說:「我知道叔叔一直很想知五年前的雪夜發生的事情,也知道叔叔一直在查這個事情,都怪我,讓叔叔這麼辛苦!」
安鐵的心裏猛然一陣刺痛,伸手在幢睡的臉上輕輕擦了一下,道:「丫頭,有什麼問題讓叔叔來處理,再大的事情我們一起來面對,別怕!」
安鐵趕緊說:「放心吧丫頭,叔叔不會有事的。」
安鐵的嘴唇輕輕吻在瞳瞳的臉上,瞳瞳的皮膚溫潤柔軟,湖水一般的光滑而潔凈。
房間里一下子變得無比安靜,安靜得只能聽到瞳瞳的喘息聲,和瞳瞳嘴裏的熱氣吹過安鐵皮膚的聲音。
安鐵轉頭看了看窗外,感覺周圍一下子變得無比亮堂起來。陽台上的植物綠得十分好看,對面,楚香家的陽台上也開了燈,顯得亮堂堂的。
「我放心什麼?」瞳瞳突然這麼一說,安鐵倒是愣了起來,沒明白瞳瞳什麼意思。
瞳瞳看著安鐵繼續道:「我覺得應該還有一個人在現場,應該是這個人救了我。」
安鐵心裏有些發慌,心想,不是自己問這些刺|激瞳瞳了吧?心裏想著,手輕輕地有節奏地拍著瞳瞳的背,嘴裏喃喃地說:「都過去了丫頭,別擔心,叔叔一定會把他們一個一個都找出來。」
兩個人就這樣在沙發互相探索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安鐵正在這種銷魂盪魄的夢境中流連忘返的時候,突然聽見瞳瞳笑了一下,安鐵猛然睜開眼睛,看了看瞳瞳m•hetubook.com•com,也笑了笑,輕聲問:「丫頭,笑什麼?」
「我身上只有叔叔看到過。」瞳瞳羞澀地說了一句,然後又趴在了安鐵的肩頭,再也不好意思看安鐵了。
「操!」想到自己在這個時候還在想這麼低級的問題,安鐵的口頭禪衝口而出。
「我不是那個意思,說順嘴了,叔叔以後得改改說粗話的毛病。」安鐵又傻逼乎乎地解釋了一句,安鐵是想解釋,瞳瞳剛說完自己還是處女,自己的粗口就衝口而出,生怕瞳瞳有誤會。
安鐵扭了兩下脖子,嘴裏喃喃地說:「太好了!太好了!」
這是生命的春天,一切都在復甦,都在生長,未來如同一片春天的森林,廣袤而神秘,美好而博大。
時間似乎停止了下來,周圍安靜極了,似乎置身在無邊無際的藍天下,置身在一個平靜無波的湖邊,但湖水輕微的蕩漾還是讓兩個人的心隨著那波紋一圈一困地蕩漾開去,有鳥在天空唱歌,有風在耳邊吹過,有花朵在美麗地盛開,還有蟋蟀在林中鳴叫。
安鐵就怕那天晚上瞳瞳被人玷污,如果真是那樣,安鐵和瞳瞳的心會痛一輩子。
安鐵偷眼看了看瞳瞳,瞳瞳完全沒有在意,幸虧瞳瞳聽慣了自己的粗口。
安鐵擔心地看著瞳瞳,生怕這樣的回憶會讓瞳瞳受不了,卻發現瞳瞳看起來很平靜。
過了一會,安鐵又問:「那天晚上的事就這麼多了?」
瞳瞳說到這裏,安鐵眼睛緊緊盯著瞳瞳,心似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安鐵沒有打斷瞳瞳的話,等著瞳瞳往下說。
看著瞳瞳平靜的表情安狄心痛得一下子把瞳瞳樓在了懷裡。
「叔叔現在放心了?」瞳瞳突然把頭從安鐵的肩膀上移開,和圖書看著安鐵說了這麼一句,說完,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地笑了起來。
在瞳瞳平靜的表情下面,她的心情肯定是波濤洶湧的,安鐵已經習慣了瞳瞳這種無論敘述什麼痛苦與災難都波瀾不驚的樣子,每次瞳瞳這種對苦難和痛苦平靜的忍受都讓安鐵心痛不已。
聽了瞳瞳的話,安鐵一陣愕然,隨後又有些羞愧起來,不由得有些耳熱心跳,老臉也有些紅了起來。
瞳瞳說到這裏,身體抖了一下,臉卻一下子變得通紅起來,嬌俏嫵媚地看了安鐵一眼,看得安鈉心驚肉跳,又充滿了期待。
今天,安鐵想把話說明白,是因為安鐵看到瞳瞳一直在悄悄去查一些與此相關的事情,安鐵不想讓瞳瞳繼續生活在這些事情的陰影里,也不想因為有些事情的不透明再生枝節,如果瞳瞳要是再出什麼問題,安鐵無法想象剛剛明朗一些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什麼意思呀?」瞳瞳絲毫不以為意,俏皮地反問了一句,說完,似乎也覺得自己這話有點不妥,一下子又變得暈生雙頰,就像一朵紅雲陡然飛到了眼前。
「嗯?」瞳瞠似乎有些意外,抬頭看了安鐵一眼,接著臉上的表情羞澀而嫵媚。
安鐵疑惑盯著瞳瞳,沒明白瞳瞳的話是什麼意思。
看著瞳瞳表情變幻莫測地回憶著那個雪夜的情景,安鐵心裏的感受無法用語言形容,這麼多年,安鐵最擔心的最害怕的事情馬上就要揭開冰山一角,可讓瞳瞳重新回憶這些是多麼殘酷。
安鐵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瞳瞳,大氣都不敢出。
瞳瞳說完這句話時,就趴在安鐵的肩膀上,嘴唇貼著安鐵的脖子,嘴裏和鼻子里呼出的熱氣吹在安鐵耳根周圍的皮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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