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陰謀
第二百九十八章

瞳瞳這麼一說話,安鐵才意識到瞳瞳已經唱完了:「嗯,好聽,聽你唱這首歌啊,我想起了你在過客酒吧的時候,呵呵。」
「嘿嘿,不是,算了,還是不要猜了,前面就要到了,你往前看。」安鐵指著那個套院的方向給瞳瞳看。
「是啊,今天我要把你這個小壽星給賣了,信不信?」安鐵笑呵呵地打趣道。
「叔叔,這好像是去郊區的方向啊。」瞳瞳一邊看著車窗外的景物一邊對安鐵說道。
只見院子裏面掛滿了紅色的燈籠,把這個院子搞得燈火通明,就像一個紅色光線編織的夢幻海洋一樣,在這個偏僻靜謐的海邊山坡上,顯得如此不真實。
「好啊,你想聽什麼歌啊?」瞳瞳嬌嫩的聲音在安鐵耳邊傳來「什麼都行。」安鐵把瞳瞳的身體往上拖了一把,感覺到瞳瞳柔軟的胸脯在自己脊背上滑了一下,使得安鐵的後背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瞳瞳一邊看著周圍的景物,一邊在安鐵背上靜靜地趴著,安鐵甚至能感覺到瞳瞳的心跳,在這萬籟俱靜,萬物被月光撫慰著的夜晚,瞳瞳的心跳就像一曲動聽的歌,在安鐵內心深處柔柔地顫動著。
這時,車子已經離那個套院很近了,安鐵為了給瞳瞳點神秘感,在離套院有一段距離的位置找個地方停下車,然後快速下了車,給瞳瞳打開車門,轉身背對著瞳瞳半蹲下身子,扭頭道:「丫頭,到我背上來,叔叔背你進去。」
「丫頭,喜歡嗎?這是我母親年輕的時候戴的,我母親說和圖書啊,這個戒指要給她的兒媳婦,以前我都忘了,前幾天無意中找到了,所以決定把這個戒指送你做生日禮物,丫頭,你可別嫌棄啊。」安鐵說的時候有點把握不好自己的情緒,始終盯著瞳瞳的臉,看瞳瞳是什麼反應。
瞳瞳低了一下頭,然後又抬起來,把眼睛緩緩閉上,微笑著的臉在燈籠的映襯下微微有些發粉。
瞳瞳聽了安鐵的話,仔細端詳著那枚樸實無華的銀戒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了好一會之後,瞳瞳猛地抬起頭,淚水從瞳瞳的眼睛里一滴一滴地淌出來,張了張嘴,然後撲進安鐵懷裡。
安鐵從口袋裡掏出那枚戒指,使勁用手心攥了一下,心裏還在猶豫著瞳瞳會不會喜歡:「丫頭,伸出左手。」
安鐵踏上路邊的草坪,在這個位置,那個套院被許多樹木隔著,濃密的樹木像一道屏風,使得院子里得燈光非常朦隴,有種亦真亦幻的感覺。
瞳瞳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乖巧地把左手伸出來,細長的手指在月光和燈光下近乎透明,指甲上亮晶晶的,像一根一根白玉似的,一點瑕疵也沒有。安鐵用左手托著瞳瞳的白哲的小手,右手拿著的那枚銀戒指緩緩套上了瞳瞳的手指,沒想到這枚母親年輕時戴的戒指與瞳瞳的手指大小十分吻合,就像定做的一樣,等安鐵輕柔小心地把戒指推到手指根處的時候,瞳瞳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曾幾何時自己就是聞著這首歌感受著瞳瞳,尋找著www.hetubook.com.com瞳瞳,安鐵還記得五年前在過客酒吧里,瞳瞳站在表演台上與自己深情對望。那時的歌聲里還帶著稚嫩的童聲,卻使安鐵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情緒里無法自拔,現在,瞳瞳的聲音圓潤了很多,每唱出一個字就如同一顆珍珠落在玉盤裡,敲打著安鐵的心,使安鐵的腳步也不由得變慢了,想再多聽一會,再多聽一會。安鐵聽著瞳瞳動人的歌聲,回憶這以往與瞳瞳在一起的種種,嘴角始終含著笑意,這種發自心底的複雜感覺只有安鐵一個人才能明白,興許今晚這彎新月也明白,可它卻只是靜靜的對兩人注視著,祝福著。
「是有紅色燈光的那邊嗎?那裡是什麼呀?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度假村之類的呀?」瞳瞳迷惑不解地往套院的方向看著。
這時,安鐵背著瞳瞳已經到了院門口,院子的門是虛掩著的。
瞳瞳聽安鐵說完,沉默了一會,伸出手摸摸安鐵的臉,然後喃喃地說:「叔叔……!」說完,瞳瞳攬住安鐵的脖子,手還微微有些顫動。
「呵呵,喜歡就好,丫頭,我還有一樣東西要送你,你先閉上眼睛。」安鐵握著瞳瞳的肩膀笑呵呵地說。
「太好了,叔叔……我,很喜歡。」瞳瞳看著安鐵,目光如水,此時,一向拙於言辭的瞳瞳,現在還是這句「我很喜歡」,但看瞳瞳泛紅的臉色,和能滴出水的目光,看得出瞳瞳內心的激動。
瞳瞳清亮的聲音在這個美麗的夜晚,在安鐵耳邊如此清晰地響了和圖書起來,在此時猶如天籟一樣。
安鐵聽了,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一下子甬道嗓子眼了似的,深吸一口氣,輕笑道:「丫頭,想說說什麼呀?」
從現在這個位置,套院方向滿是紅通通的燈光,安鐵心想,看來張生在那裡已經布置好了。
這個院子雖然是個樸實的農家院,可安鐵之前讓張生在院子里掛了一百多盞燈籠,只見那些大大小小的燈籠掛在樹上,屋檐上,葡萄架上,大門上……總之,這裏就如同一個小型的燈籠節似的,瑩紅的燈光如夢如幻。
「嘻嘻,叔叔你還記得呀?那時候的事情我也經常想起來,可我覺得那時候我小,不懂事,不能理解你……」瞳瞳在安鐵耳邊柔柔地說著。
「呀!戒指?!」瞳瞳有些意外安鐵送給她的禮物是一枚戒指,驚訝之餘又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垂著頭,嘴角揚起了一絲微笑。帶著古樸花紋的銀戒指顯得瞳瞳的手指細長纖美,銀白如玉的手指與泛著暗色澤的銀戒相得益彰,在月光的反襯下像是有了魔力一樣,吸引著安鐵與瞳瞳的目光。
瞳瞳定的聲普和灼熱的目光像一陣春風一樣包圍著安鐵,使這個夜晚變得如此美好,此時,道路上的車輛不是很多,遠處大海的潮汐聲不斷從風中傳過來,就像二人此時澎湃著的心安鐵迅速往那個海邊套院的方向開著,心裏還想著張生到底把那邊布置得怎麼樣了,也不知道瞳瞳看了會不會喜歡。
「這個嘛,還真猜不到了,不會是去什麼度假村之類的和圖書吧?」瞳瞳皺著鼻子說道。
「傻丫頭,那你再猜猜那是個什麼地方啊?」
「太美了,這裏……這裡是誰家呀?」瞳瞳在原地轉了一圈之後,跑到安鐵身邊,高興地問道。
瞳瞳往前走了一步,望著滿院子的燈光海洋,先是驚訝地張了一下嘴巴,然後一臉興奮地推著院門走了進去,一邊往裡走一邊四處看著,像是個發現了寶貝的孩子一樣,伸出手臂站在那轉著圈,長長的裙擺像蝴蝶一樣飄起來,此時,瞳瞳就像是一個美麗的仙女剛剛下凡似的,使站在一旁的安鐵看得不由得呆了。
「當然是真的,叔叔還能騙你啊」安鐵說。
「丫頭,你給我唱首歌吧」安鐵一邊一步一步地走著,一邊說道。
「傻丫頭,誰都知道,我們家丫頭是全天下最懂事的,你的這首歌啊,在前一段我找你的時候總能聽到,我都懷疑自己幻聽了,哈哈」安鐵想起那次海邊聽到這首歌,那時那種既絕望又焦急的心情,心裏現在還感覺酸得難受。
感受著瞳瞳在自己背上的溫軟的身休,瞳瞳的呼吸不時吹在安鐵的耳朵上,安鐵的心裏像被一片羽毛細細地刷著,又癢又舒服,看著院子里紅紅的燈光離自己和瞳瞳越來越近,安鐵有種在逐步往一個夢境靠近的感覺。
安鐵伸手把瞳瞳攬進懷裡,與瞳瞳一起看著這個如夢如幻的院子,道:「這裡是咱家,丫頭,這是叔叔送你的未完成的生日禮物,你看看那個房子的位置,將來這裏要起一個別墅,完全按照你喜歡的樣子建和*圖*書,好不好?」安鐵在瞳瞳耳邊聲普激動地說著,此時,在安鐵眼睛,彷彿已經看見了瞳瞳和自己的家的一樣。
「這是不是真的?」瞳瞳偎依在安鐵懷裡手緊緊地摟著安鐵的腰,仰著頭不敢相信地看著安鐵。
安鐵跟著瞳瞳一起抬起頭,一彎新月正好在寶藍色的天空柔和地亮著,月光照著二人緊緊挨在一起的身體,在柏油馬路上映出一個影子,好像連在一起的一個人。
瞳瞳笑吟吟地猶豫了一下,然後趴到安鐵背上,用手緊緊地攀著安鐵肩膀,等安鐵站起身,瞳瞳在安鐵耳邊道:「叔叔,你抬頭看看,今晚的月亮好美啊。」
「宇宙中默默自轉的星球,瞑瞑之中你要現在遇見我,我看過瞬間燃燒的花火,曇花一現之後悄悄的墜落,我醉過斟下冰涼的美酒,醒來以後還有你在陪著我,那種微酸的滋味,有點微醺的感覺,夢做一半比較美,愛我的人還沒睡,不想睡我要陪你一整夜,我要幸福的催眠,天旋地轉的暈眩,不想睡我要陪你一整夜,我要今天的完美,不要明天的幻覺……」
「丫頭,睜開眼睛看看這裏。」安鐵緩緩把瞳瞳放下來,然後一閃身,讓瞳瞳往院子里看。
「叔叔要是把我賣到哪裡,我就在那裡安心獃著,等你。」瞳瞳把頭轉回來,開心地笑了笑,眼睛亮亮地看著安鐵說道。
「嗯,我現在,很高興。」瞳瞳把腦袋靠在安鐵的脖頸上,眯著眼睛,聲音顫抖著,半天卻說出這麼一句話。
「叔叔,我唱的好聽嗎?怎麼不說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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