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345章 比的不是力氣比的是智慧

「耶律大人,現在是不是應該兌現當初的承諾了?如今我已經將這口巨鍾弄到城牆下面去了,是不是也該把阿魯科爾沁的封地交出來了?」楊延融笑眯眯的看著臉色蒼白的耶律斜軫,笑著說道:「今天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我想耶律將軍應該不會賴我的帳的吧?」
「我靠!一個女子都能夠拉得動?這個少師大人倒底施了什麼法術,居然把這口重達二千多斤的巨鍾都弄到城牆下面去了?」下面的契丹人們個個目瞪口呆,一個女子都能輕易的拉得動,那少師大人這個成年男子呢?結果不言而喻!
「耶律斜軫是羊糞,輸了要耍賴,不是男人!」
「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蕭綽臉上笑眯眯的,親手倒了三杯茶過來,給楊延融三人送到手上。
「你終究還是太年輕啊!」蕭綽微微一笑,讚許的看著楊延融,說道:「若是你能在朝中再磨礪幾年,將來必成大器!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看重你嗎?」
蕭綽咯咯一笑,點頭道:「不錯!自打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覺得你這個人雖然非常狡猾,但卻很讓我放心。即使我把性命交到你的手上,你也不會對我不利的。女人的直覺向來都是很準的哦!」
蘇雲卿點點頭,也學著楊延融的樣子,輕輕的放開了手裡的繩索。
「剛才的話,你不要記在心上,我都是做給耶律斜軫看的,畢竟他也是我大遼的四大部族之一!」蕭綽笑著解釋道:「少師,你現在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任何的都可以!」
「夫君,是不是我手中慢慢的松繩子,這口巨鍾就會往下掉啊!」李菲煙興緻更是大增,回頭對著楊延融吐了吐舌頭,像是一個小孩子得了什麼好玩的事物一樣,興奮得不得了。
「耶律將軍,我可是公證人,難道你想要作那言而無信之人么?哼,我契丹男子拿得起放得下!可不要丟咱們契丹人的臉啊!」蕭綽臉上冷笑的看著耶律斜軫,卻有一股讓人不容拒絕的味道在裏面:「如果你今日賴了帳,我的面子往哪裡擱?」
而且這阿魯科爾沁每年的產出巨大,乃是離上京最大的一個部族,這裏人強馬壯,不得不引起皇室的警惕!蕭綽早就打上了這個封地的主意,只是一直找不到借口罷了!今日她見耶律斜軫輸得徹徹底底的,心裏早已是高興得不得了了,但她一直身處高位,早已達到了榮辱不驚的地步。雖然如此,從她眉間隱隱透露出來的那一抹喜色卻是被楊延融一眼就看了出來。
蕭綽對這塊封地垂涎已久,此時就擺在自己的面前,當然不會跟楊延融客氣,一把便接了過來,笑道:「你這聘禮我很喜歡,可就笑訥了!來,咱們坐下談!」
「……」
楊延融聽了,也是大驚失色,沉聲問道:「難道遼國真的到了如此危機的時刻了嗎?太后何不下狠心?治亂需加以重典,對和-圖-書那些個不服之人,必先除之而後快!」
宋折西讚賞的看了楊延融一眼,偷偷豎起了大拇指,也不廢話了,慢條斯理的在四周閑逛了一圈,就像是一個普通牧民一樣這裏看看,那裡瞧瞧。
聽著下面的普通契丹人的齊聲討伐,耶律斜軫氣得臉色鐵青,卻又偏偏作聲不得。
蕭綽搖搖頭,正色道:「只要你能將我兒文殊奴教導成才,別說位列三公,就是封你一個王爺又有何難?這次你立的這個功勞實在是太大,我也不好拿什麼東西來賞賜你。為了堵住朝中老臣們的嘴,所以只好暫時委屈你了,你是一個聰明人,相信不用我說得太明白,你也是懂的!」
「夫君,太后只怕是惱了你了。今日你如此欺辱耶律斜軫,只怕太后她會心生介惕吧!」李菲煙擔憂的說道:「要不,咱們不去上京了,趁著這個時間咱們走了吧!」
蕭綽苦笑一聲,說道:「你們不在我的這個位置上,是很難明白的。如今我大遼皇帝一直卧病在床,眼看著是一日不如一日,最有能力繼位的文殊奴又年幼。朝中的那些大臣們又有了聯手之勢,若是耶律賢突然駕崩,到時候可就會有著天大的麻煩!我也不知道此時把你們弄回上京去是對還是錯,若有一日有了不測之禍,你們便自個兒逃命去吧!不過在此之前,我一定會將耶律斜軫幫你們解決了。否則,到時候只怕他一聲令下,你們根本就走不出上京道。」
耶律斜軫心裏可是在滴血啊!要知道阿魯科爾沁可是他的封地,他的根基也在這裏,每年產二十萬匹的上等戰馬,每年產的牛羊可是一筆巨大的數目。不僅如此,這裏還有屬於他私人的三萬部族軍的精銳部隊,若是把這些都交出去了,他根本就無法在遼王朝中立足了!到時候誰還不對個想捏就捏,想搓就搓?別說是他了,就是換作其它任何一個契丹貴族站在他的這個位置,只怕也是萬分不舍的吧?
李菲煙拉著蘇雲卿,嘲笑地道:「姐姐,這人就是這個樣子的,以後啊,在大遼,任誰都知道他耶律斜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他這個樣子,只會招來更多人的鄙夷。」
很快,周圍的人見到他們也是連招乎都不打了,顯然這些都是剛才距離遠的人,沒有人認出他來。楊延融跟在宋折西的身後,遠遠的就看見了前方一個大帳篷,這個帳篷明顯比他們先前住的那個大了一倍有餘。
「快將你的封地文書交出來吧!我不希望要我動手!」蕭綽的聲音越來越冷,如果能將這麼大的一塊封地收上來的話,以後上京的安全就可以由自己人來守護了!雖然這個耶律斜軫平日囂張跋扈慣了,也從來都沒有露出過反意,但他與其它部族的首腦交好,不僅親近大國舅部,其它的室韋,勃海各部他也多方結交,就連遠在夏州的李www•hetubook.com.com繼遷與他也有書信往來。
蕭綽聽到耶律斜軫這樣說,臉上的寒意更濃,冷冷地道:「耶律將軍,你聽聽下面這些契丹百姓的呼聲,誰不在罵你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希望你拿出男子漢的氣概出來,不要讓人瞧不起你!」
李菲煙心裏大樂,連忙用力氣拉著繩子,不一會兒,那口巨鍾就慢慢的往城牆邊上移動過去了,很快就懸在了兩根支撐點的中間。
楊延融點點頭,笑道:「慢慢放繩子,手上要抓緊哦!」
楊延融呵呵一笑,拱手笑道:「謝太后!」。又將耶律斜軫放在地上的文書、官契、金印等物收到了懷中!
「你明白就好!」蕭綽拉著李菲煙、蘇雲卿的手,嘆道:「別以為我現在這個承天太后做得多風光,其實我也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如今我大遼朝表面上是一片繁榮景象,誰又知道戍邊的將領早已有了反心了呢?就連我的親姐姐……唉,不說了!」
陳浩男!我耶律斜軫與你誓不兩立!我有無你,有你無我!耶律斜軫強忍著心頭的不舍,慢慢的將揣在懷中的封地文書,以及官契,金印都交了出來放在地上,這才一聲不吭的站了起來,此時的他卻是神情冷淡,彷彿就像是交了一塊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兒一般!
楊延融呵呵笑道:「菲煙啊,若論對人心的把握,這個天下除了我還有誰能看得更加透徹?你們就好好的把心放回肚子裏面去吧,事情一會兒自然就會揭曉了。而且我敢保證這個耶律斜軫以後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李菲煙蘇雲卿二女雙手緊緊的抓住了那根粗繩子,心裏又緊張又興奮,生怕楊延融是騙她們的,哪知道楊延融剛剛把手一松,她們只是感覺到手裡面微微一沉,滑輪上的那口巨鍾也只是輕輕的搖晃了一下,便又不再動了。
「不可能吧?」李菲煙哪裡肯信?說道:「怎麼說太后也是契丹人,她不可能幫著咱們漢人欺負她們契丹人啊!夫君,你還是早作打算才是!」
耶律斜軫心裏暗恨不已,大聲道:「少師,你這是耍詐,這個不能算數!」
當下,李菲煙就站在城牆上用契丹語把耶律斜軫的話複述了一遍,結果招來城牆下面的各族契丹人的齊齊鄙視。
一邊的蘇雲卿心裏也是羡慕不已,走到前來換了李菲煙,又將那口巨鍾慢慢的拉了起來,然後又放下去。結果惹來下面的契丹牧民們的善意的笑意。
楊延融一手一個的拉著蘇、李二女剛剛步下城牆,宋折西就迎了上來,小聲道:「少師大人,李姑娘,蘇姑娘,太後有請!你們請跟我來,不要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太后說她不希望有別的人看到。」
楊延融點點頭,說道:「全憑太後作主便是!」
楊延融笑道:「太后,跟耶律斜軫比,比的不是力氣而是智慧!在開始就已經和圖書註定我是一個大贏家了!所以,我只是借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要想輕而易舉的贏他,一點困難都沒有!」
楊延融遠遠的吊在宋折西的身後,也裝作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雖然剛才他在城頭上大展威風,將耶律斜軫贏得一點面子都沒有,但看清楚他的相貌的人實在是不多,要知道,阿魯科爾沁的城牆雖然不高,但離得那麼遠,契丹人又多,怎麼可能讓每個人都看得清楚他的臉?
「少師,哦,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太傅了!」蕭綽想起先前楊延融使用的那個東西,頓時來了興趣,同時她也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畢竟她是一國之母,每日處理的多是軍國大事,可以說她今日流露出的真實感情,絕不多見!她問道:「你能不能把先前那個東西給我解釋一遍,我現在都還好奇得很呢!」
「少師大人不用跟這人一般見識,他不是我們契丹人,我不認識他。」
楊延融呵呵一笑,將懷中的文書、官契、金印一古腦兒的拿了出來,說道:「太後言重了!你作為一國之母,我又怎麼能夠介意呢?這是我向你交的聘禮,請太后收下吧!」
說著,拉過三塊羊毛褥子放好,待楊延融三人坐好以後,才問道:「少師,你是如何想到這個奇妙的主意勝過耶律斜軫的呢?」
「好啊,好啊!」李菲煙頓時來了興趣,拉著蘇雲卿的手就跑到楊延融的身邊來,兩個女子興緻勃勃的拉過楊延融手中的繩子。
楊延融剛一進帳,就看見蕭綽含笑而立在一邊,手裡端著一杯熱茶。她一見楊延融三人進來了,輕輕一揮手,宋折西又躬身的退了下去。
「呸,什麼狗屎大將軍?卻被一個漢人比了下去,也太丟臉了吧!」
李菲煙、蘇雲卿兩女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夫君,這才不得不嘆服他看人之准簡直達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了。他才說那話沒多久的功夫呢,沒想到宋統領就來接他們來了。難道太后真的對夫君沒有惡意么?這會兒,李菲煙也不禁迷惑了起來。
楊延融聽到她又這樣子問,不禁苦笑道:「因為我像你的親人嘛!」
李菲煙感覺到手裡又是一沉,雖然感覺到比較重了,卻還是能夠拉得動的,她小臉上紅撲撲的,興奮得雙眼放光,試著用手拉了拉手中的繩子,沒想到手中一動,那口巨鍾也跟著動了一下,然後她又拉了一點,那口巨鍾又往城牆邊上移動了一點。
楊延融笑道:「抓穩了啊,我可要鬆手了!你們放心,絕對不會太重的!」說著,輕輕的放開了繩索。
「少師請慎言!須知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道理難道還要我這個契丹人給你說嗎?」蕭綽冷冷的看了楊延融一眼,拂袖而去!
「真的很輕啊!」李菲煙大喜,說道:「蘇姐姐,你把手鬆開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夠拉得動。」
聽他這樣說,蘇雲卿李菲和_圖_書煙二女才把懸著的心悄悄的放了回去。不過,臉上的憂色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楊延融搖搖頭,心知自己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們放心的,只有等一會兒蕭綽派人來了,她們才會明白的。
楊延融呵呵一樂,道:「沒想到我又陞官了啊,這太傅可是正一品的大員,位列三公之一,太后,我升的是不是太快了點兒?」
楊延融哈哈一笑,說道:「耶律將軍,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先前咱們明明講好了的,誰能把這口巨鍾弄下去,誰就算贏,而將軍你是第一個去試的。結果你都沒有能將這口巨鍾弄下去。如果你真的想要賴帳的話,是不是問一問下面的這些牧民們是不是同意呢?」
耶律斜軫心裏這才放鬆了下來,見太后發了這麼大的火,心想,太后還是向著我們契丹人的嘛,否則她也不會這樣子教訓這個漢人啊!這樣想著,卻是連看也不看那二十兩銀子一眼,便跟著蕭綽步下了城牆。不過,在他臨走的時候,冷笑著看了楊延融一眼,作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是啊,夫君,菲煙妹妹說的是!這個蕭綽太后喜怒無常,只怕已經對你懷恨在心了!」蘇雲卿心裏也不禁著急起來,勸道:「咱們還是回去吧,到了大宋,就沒有人敢動得了你了。」
他見宋折西低頭鑽了進去,當下也不再猶豫,帶著兩女魚貫而入。
「好!你這樣說,才證明你真的有做少師的能力!將文殊奴交給你,我很放心!」蕭綽對楊延融智勝耶律斜軫的手段大為讚賞,笑道:「回到上京以後,我就加封你為太傅!你看如何?」
楊延融搖搖頭,對他的這個威脅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笑道:「既然有些人瞧不上這二十兩銀子,那就由我收著吧!免得浪費了!」
楊延融笑道:「雲卿你鬆開吧,菲煙能夠拉得住的。」
「嗯,我會的!」李菲煙感念蕭綽的恩情,一直對她的話是言聽計從,從不肯忤逆半句。自從她的爹爹因言獲罪后,她的家人就四處散了,走的走,死的死,可以說如今的她根本就沒半個親人了。而她又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雖然這一切都是契丹人弄出來的。所以她對契丹人沒有什麼好感,但她對救她於水火之中的蕭綽卻是打心眼裡感激。而能遇到現在的夫君楊延融,也正是她敢於追求自己的幸福的真實寫照,一般漢家女子,還沒有哪個敢於像她這樣子。也許是因為自小生長在遼地,受到遼國女子熱情奔放的性格的影響吧!
他又將那兩錠銀子揀起來的時候,蘇雲卿和李菲煙面帶憂色的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抱著了他的手臂。
對這個耶律斜軫的表現,眾人更是鄙視不已,就連蘇雲卿也看不下去了,冷笑道:「真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男人!還將軍呢!」
李菲煙玩性大起,又將那口巨鍾拉了起來,隨著她的一拉一放,那口巨鍾也跟著和_圖_書忽起忽落,玩得是不亦樂乎!
楊延融給李菲煙使了一個眼色,李菲煙多聰明?對他們兩人的對話是聽得清清楚楚,她心裏面也對這個耶律斜軫鄙視不已,心想一個大男人輸了就輸了嘛,居然怕輸不起還想要賴帳了,還契丹十大名將呢!真不要臉!
得了楊延融的示意,李菲煙的膽子更大,一點一點的將手中的繩子放了開來,不一會兒,那口巨鍾就穩穩的停在了城門口邊。
楊延融點點頭,微笑道:「有勞宋大哥了,你在前面帶路,我們隨後就跟來!」
「太后,我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得上你的嗎?」李菲煙心裏也是難過,自己的命可以說是蕭綽救的,如果沒有這個承天太后蕭綽,也定然不會有她的今天。李菲煙是一個非常念舊的人,對她有恩的人,她都會銘記在心裏一輩子!
李菲煙見太后臉上的落漠和疲憊,想起先前對她腹誹的話,心裏頓時升起不忍之色,安慰道:「太后不要想得太多,我想以太后你的英明,沒有什麼事情是能難得住你的。」
難道這就是蕭綽住的金帳么?楊延融也不敢肯定,畢竟這個帳篷雖然大,卻還沒有達到能一國之太后入住的地步。要知道蕭綽的地位何其尊貴?怎麼可能會住這麼一個小帳篷呢?
楊延融呵呵一笑,說道:「耶律將軍果真是信人矣!小弟佩服佩服!我先前說過,會給你二十兩銀子作為你的搬家費用,喏,把銀子收起來吧!」說著從懷裡摸出兩錠十兩重的銀子往地上一拋,剛好滾到了耶律斜軫的腳邊!
楊延融哈哈一笑,摸著兩女的手,說道:「你們把這個承天太后蕭綽看得太簡單了!她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給耶律斜軫看的罷了!我能把這塊封地給她贏回來,其實最高興的應該就要屬她了。你們等著瞧吧,不出一刻鐘,就有人來請咱們去見她了!」
楊延融雖然與蕭綽乃是敵對的,但對這個女子,他卻生不出半點的敵意來,畢竟這具身體的主人的親生母親可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蕭綽啊!即使有一天蕭綽落在他的手裡,他也絕對狠不下心來對她起殺心的!如果沒有她,哪來的我呢?
蕭綽也不禁樂了,笑道:「菲煙你雖然文才蓋世,是個世間罕有的才女,但朝中之事也不是你能插得了手的。你啊,有時間的話,就來陪陪我,跟我說會子話。在這諾大的遼國,能找到一個像你這樣跟我說得上話的人卻是沒有幾個。」
耶律斜軫暗暗的盯了楊延融一眼,那眼裡充滿了無限的怨毒和憤恨!如果眼光能夠殺人的話,此時的楊延融早已死了不下十萬次了!他也很明白,既然太后都插手了,自己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太后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耶律斜軫猛地跪在蕭綽的面前,說道:「難道太后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漢人欺負咱們契丹人么?太后可不要忘了,你也是一個契丹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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