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霍元甲
第0031章 武道為何(上)

陳堪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天賦人權,人生而平等,這些都是給陳堪很大的影響,曾經陳堪也懷疑過這些,不過陳堪都用「該死」兩個字來給自己當理由,說服了自己。
「你們將我爹送回去。」
你說現在的霍元甲該死不?
不過今天陳堪卻有些懷疑了,那些人該死嗎?
「你去吧!」陳堪勉強地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我身體不舒服,我就不過去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誰曾想到,這天是他的五十大壽,也是他的最後一天,霍元甲提著刀和生死狀氣勢洶洶地跑到沽月樓,兩人在沽月樓中大戰了一炷香的時間。
「幹什麼,當然是報仇了,能幹什麼!」秦朗目眥盡裂,失聲吼道。
「大師兄,師傅是簽了生死狀的,再說你不是霍元甲的對手啊!」
「走吧,今天晚上,師傅要在迎賓樓請客。」
「大師兄,師傅拿下津門第一了!」六子很興奮地拉著陳堪的手說道。
和-圖-書秦家的眾人連忙將他給死死拉著,秦爺都不是霍元甲的對手,秦朗又能拿霍元甲怎麼樣?
在陳堪回來之前,已經有一個弟子回來報喜,說霍元甲得到了「津門第一」,於是霍母讓下人準備好酒菜,一家三口在等著霍元甲得勝歸來。
話說,霍家除了霍元甲之外,還有霍元甲的媽媽和妻女三個人,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下人和弟子,在這個世界中,霍元甲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大師兄!」之前陳堪在霍元甲一挑十成功之後在沽月樓看見的那個對霍元甲面露不屑的男子,提著刀想要衝上去和霍元甲拚命,這個人就是秦朗,是秦爺的大兒子,也是秦家的大師兄。
秦朗知道自己不是霍元甲的對手,雖然他也很想找霍元甲,但他知道這是行不通的,但是這個仇他一定要報,他要讓霍元甲也知道失去至親之人的痛苦。
「這個味道是?」一陣微風吹來https://www•hetubook.com.com,陳堪神色為之一變。
這些年的歷練,陳堪按說應該已經看淡生死,從那次殺人之後,陳堪前後也殺過兩次人,但是那些人陳堪都自認為能「問心無愧」的說一句,那些人都是該死的!
陳堪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他現在心中很亂,霍元甲這樣做有錯嗎?
秦朗是一個很孝順的人,今天的壽宴就是他全盤操辦的,本來是大喜的日子,沒有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情。
「好!」
「哦!」
秦爺死得很慘,腦袋直接被霍元甲給砍下。
在送父親遺體回秦家的時候,秦朗在路上越想越氣憤,明明是大喜的日子,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沒事,你去吧!」陳堪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
「霍元甲,你……」
那些被陳堪殺死的人,真的該死嗎?
秦爺該死不?
「走吧大師兄!」
霍元甲已經五歲的女兒霍翠,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可能還不懂這個稱號代表什麼,但是她也為自己的父親感到驕傲,她特地給親手自己的父親製作了一個香包,是準備送給霍元甲的禮物,不過他們等到飯菜都涼了,也沒有等來霍元甲,卻等來了另外的一個人。
所以他選擇到霍家,現在霍元甲一定在哪裡大肆慶祝,他要讓霍元甲也嘗嘗他的痛苦,讓今天霍元甲的喜事也變成喪事。
迎賓樓也是津門的一個大酒店,今天是肯定不能在沽月樓了,所以只能換地方了。
秦朗!
「大師兄你這是要幹什麼?」
他們很為自己的兒子(丈夫、父親)感到驕傲,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作為武林世家,他們知道這個名頭對於兒子(丈夫)有多麼重要,對於整個家族有多麼重要。
「秦大少爺,秦爺可是和我們師傅簽了生死狀的,生死有命,你想破壞規矩嗎?」霍元甲的一個弟子指著秦朗趾高氣揚地說道,這個人和趙三和-圖-書是一夥的,早上還被秦朗打了一巴掌。
但是今天這一幕,陳堪覺得那個理由說服不了自己。
心中不知道是何感想,是喜悅,是憂傷,是憤怒還是……
「帶著父親的遺體,我們走!」秦朗雙目發紅,盯著那個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不是霍元甲的對手,但是殺父之仇,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報,想到這裏,他拿起之前父親和霍元甲決鬥時候使用的大刀。
「大師兄你?」六子察覺到陳堪的不正常,有些擔心。
「怎麼沒有關門?」陳堪看著掩著的大門,有些奇怪,即使霍家是大家族,但現在是晚上了,霍家大門早就該關上了。
不知道,陳堪不知道有沒有錯,他很亂,心中很亂,這就是習武之人嗎?
陳堪沒有注意到霍元甲的情況,獨自一人如同行屍走肉般地走回霍家莊。
最後秦爺被霍元甲殺死,霍元甲也受了一些傷,不過那都是皮肉之傷,算不了什麼。
「大師兄。」
今天晚上,因為霍元甲要爭和-圖-書奪津門第一,眾弟子都不在霍家,都給霍元甲加油壯威去了,至於下人和霍家母女則在家中。
「還知道我是大師兄啊,聽不懂我話嗎?」
從沽月樓到霍家莊差不多一里多的路程,要是平時,陳堪幾分鐘就能走個來回,但是今天陳堪顯得很不在狀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霍家門口。
看著霍家弟子面帶笑容,秦家弟子如喪考妣,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卻處在一個世界之中,陳堪像是一個局外人,看著他們。
秦爺五十大壽,包下了津門最大的酒樓沽月樓,在那裡宴請全城的父老鄉親。
霍元甲也注意到這裏,看著陳堪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苦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隨後哈哈大笑,大手一揮:「走,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我們去好好的慶祝慶祝!」
平日秦朗在師弟中也很有威望,見他發怒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朗一個人離開,看著大師兄離去的方向,他們大概想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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