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過的課程，也聽了，但是你並沒有真正的理解，去思考那些問題，就像你剛才說的『互訓』，人和植物是互訓的，這是毋庸置疑的，那麼動物和植物之間是不是互訓的關係呢？如果是的話，那麼是不是也帶著目的性，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互訓之發生在人身上，卻沒有發生在其他動物身上呢？」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達爾文的《進化論》，這是一本非常好的書。」陳堪說道。
「所以啊，在讀書之前，要先放開你腦中所有的固有觀念，應試教育給你的每樣東西你都應該拋棄，對每一件事情先問一個為什麼，很多看似合理的事情，多問幾個問什麼，就不合理了。」陳堪說道。
「哦，我差點都忘了還有精品課這件事，看來這兩個梗不能在用了哈。」陳堪笑道，之前錄製的精品課程之中就有中國古代史的全部課程，為此還和錄製的工作人員鬧了點不愉快，說wwｗ.ｈetubｏｏｋ•coｍ•com實話，陳堪已經給忘記了。
可是之前的知識告訴他，狗就是由狼馴化來的。
雖然存在著不同版本，次數可能有差，但是這個詞的使用次數最多不會超過五次，當然這是在英文版本中。
「應該是有吧，都是為了適應環境，就像倫敦郊區的飛蛾，在工業革命之前，白色的飛蛾比較多，工業革命之後，因為空氣變了，所以灰色的飛蛾就比較多了。」李雲霄說道。
「那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狗，是怎麼來的？」陳堪看著李雲霄問道。
其實對於達爾文思想轉述較為貼切的就是嚴復，叫做——演化。
這事情當然是有目的的，為了提高產奶量，所以就專門選擇產奶量高的奶牛，那些產奶量少的甚至都沒有交配權。
「你認為進化有沒有目的？」陳堪問道。
如果是中文的翻譯版中，到處都是「進化」兩字，那麼基本上可以判斷和_圖_書這本翻譯版的質量太差，翻譯者根本沒有讀懂達爾文的進化論，這種版本的翻譯不看也罷。
聽了他的話，陳堪微微一笑，心中對於這個答案還是比較認可的，雖然語言的組織有些問題，但是他表達出來的意思讓陳堪挺滿意的。
「嗯。」李雲霄低著頭，微微地點了點。
「這……難道不是嗎？」李雲霄聽到陳堪的問題，愣了好一會的功夫，才低聲問道，他認為陳堪的這個問題有些白痴。
「那肯定不是啊，那這……」說到這裏，李雲霄懵了，肯定不是主動變成灰色的，飛蛾也沒有這個能力，顏色不是說變就變的，飛蛾又不是變色龍。
「沒有，老師，這……」
「在《狼圖騰》中有那麼一句話，叫做『狼是不可能被馴化的』，你知道嗎？」
「去看書吧，這些問題，你自己先思考，有什麼想法了，隨時歡迎找老師一同探討。」
「老師，您的意思是說，馴化其實是
和圖書沒有目的的，或者說在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目的的，就像是大自然的進化一樣。」李雲霄抬頭看著陳堪，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
「是飛蛾主動變成灰色嗎？」
「這個問題你仔細思考過嗎？」陳堪問道。
「嗯。」
「這個問題沒想過吧。」
他很想說是，可是此刻糾結的腦子告訴他不是，但是問題不知道出現在哪裡，現在他的邏輯已經混亂了。
是啊，既然狼是不可能被馴化的，那麼狗是怎麼來的？
「對了，你有看過《狼圖騰》嗎？」陳堪問道。
李雲霄搖搖頭，這個他根本就沒有去關注，他關注的是達爾文提出的理論以及所舉的例子。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達爾文在整本書中，『進化』這個詞一共用了幾次嗎？」
「達爾文僅在文章的最後才用了兩次，而且我相信如果不是因為達爾文在那個時代，實在是找不到可以代替的詞語，他是絕對不會使用這兩個字的和圖書。」
現在的奶牛肯定是產奶量很高的，但是有一點也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以前一定也存在產奶量不高的奶牛，人工在育種的時候，肯定是優先選擇產奶量高的奶牛，因此這種產奶量多的奶牛基因得以流傳了下來，這一代這樣選擇，下一代還是這樣選擇，經過一代代的培育，所以現在的奶牛產奶量都很高了。
「進化論？」
「這……」聽到陳堪的這個問題，李雲霄猛然抬起頭，一臉驚詫地看著陳堪，在那一瞬間，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這個問題令他冷汗直冒。
「這個……」確實是沒有，他就是憑藉著本能的反應，是一種下意識的判斷。
「這是老師錄製的精品課程，在網上都有，我們很多同學都看過。」李雲霄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老師講得實在是精彩。」
「是，是有這麼一句話。」李雲霄點點頭，原話是什麼他忘了，不過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
「進化的根本目的www.hetubook.com.com，真的是為了適應環境嗎？」陳堪看出了他的糾結，不過並未打算停止，再次問道，這個問題讓本來就很糾結的他，更加糾結了。
因為「進化」這兩個字總有一種從低級到高級的意思，含有幾極其強烈的主觀色彩，好像有什麼在背後推動一樣，其實達爾文根本沒說什麼高級低級，不能說複雜就是高級，不能說簡單就是低級。
「是啊，看來你之前做過功課啊。」陳堪笑道。
「看過了，很早就看過了。」
「看過，不過沒有看完。」李雲霄暫時從糾結之中走出來說道，他不知道為何陳堪突然將問題轉向了另外一本書上面，暫時將心中的糾結放下了。
「對，你看過嗎？」陳堪問道。
「別精彩了，好好想想我問的那幾個問題吧。」陳堪說道，以陳堪的知識儲備，完全可以講不一樣的東西，即便是他們看過錄像了，對陳堪的課程也不會造成太多影響。
「就像老師說過的農業起源，近親為什麼不能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