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裴華章來到廚房，拿出一塊鹵牛肉，「你切來看看。」
兩個人，一個忙著切滷味，一個忙著雕刻，誰都沒打擾對方，很安靜。
接著，他又雕刻了一棵樹，形象參考後院的陸樹。
他盯著裴華章手中的刀，切滷味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不過還是在能接受地範圍內。
還有一半滷味沒切，陸湛沒有喊停，裴華章就繼續切下去。
陸湛瞭然一笑，裴華章的想法他能理解。
他四下看了看，「老闆，這麼大的房子要不要請人打掃？不如我留下來幫忙打掃，而且我吃的不多。」
他專心致志地雕刻，在碎玉上面雕刻了一個小人。小人參考了張萌萌的形象，小吃貨一枚。很可愛。
碎玉的水頭很好，可惜碎得太厲害。連個戒面都做不了，只有在陸湛手上才能發光發熱。
速度嘛，還不錯，超出陸湛的預期。就是不知道連切三四個小時，還能不能保持這個速度。
裴華章連連點頭，「剛買的車，昨天提的車。」
陸湛笑著點頭，「可以。不過我這不包住，你得自己找地方住。」ｈtｔｐs://wwｗ•ｈｅtｕboｏｋ.cｏm.ｃom
裴華章點點頭。
裴華章笑了起來，「老闆放心，我已經在下河村附近租好了房子。以後每天早上，我開車過來。吃過晚飯再開車回去。」
裴華章弱弱地問道：「老闆出差的時候，我能一起嗎？」
陸湛拿起一片牛肉，切得厚薄均勻，雖然比不上他的刀工，不過以滷味攤的要求，基本上合格。
裴華章不太明白。
「那我合格嗎？」裴華章緊張兮兮地問道。想當年，他去投行面試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
陸湛打開院門，將裴華章請了進來。
裴華章沒問為什麼，埋頭切滷味。
想到陸樹，他會心一笑。卻不知道，黑客它們差點將陸樹帶歪。
裴華章連連擺手，不要，千萬不要進化異能。味覺異能的進化終點在哪裡，沒人知道。他怕異能進化后，他會活生生餓死。
陸湛笑了起來，「裴華章，你有沒有想過進化你的異能？」
裴華章一臉小心翼翼，生怕得罪陸湛。
裴華章是真不知道。他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和_圖_書努力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到陸家滷味攤工作。一朝如願，渾身通透。
為了吃，他也是拼了。
裴華章一聽還要等一個星期，有點著急。
碎玉雕刻完畢，滷肉還沒切完。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
前院的廚房很大，足有一百多個平方。
「我不知道！」
陸湛點頭，「有！聽顧局他們說，北方已經發現了一個嗅覺異能者，是個小姑娘。而且最近還覺醒了幾個力量系異能者。」
他繼續說道：「在我這裏，平時吃的，喝的，其實都不太普通。說不定會促進你的異能升級進化。我剛才的提議，你有空的時候不妨琢磨一下。如果異能不可避免的要進化，那就讓異能往對你最有利，最能體現價值的方向進化。辨別毒物，是一個不錯的方向。」
陸湛笑著點頭，「試用期一個月，工資三千。試用期過後，工資會適當調整。每天包兩餐，不包住。不過也不是天天都這麼忙，有時候我會出門半個月一個月，那段時間一般都比較閑。」
陸湛雕刻碎玉，碎玉殘渣全部用報紙接住。和圖書
時間一點點流逝。
陸湛問他，「要來我這裏工作嗎？」
裴華章也是異能者，他的體能，理應比普通人強一點。只是他缺少修鍊，異能強化不明顯，體能估計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
裴華章突然問道。
裴華章連連點頭，「要！」
廚房寬敞，明亮，乾淨，除了各種廚房用具，還擺了一張供十個人吃飯的長條木桌。
陸湛沖他點點頭，「刀工已經達到了我的要求，挺不錯。我決定錄用你。不過你還是先聽聽我這裏的待遇，再決定要不要來工作。」
像陸湛，不管切多長時間，他的速度始終如一。
原木木桌，顏色看起來很舒服。
裴華章回頭看著陸湛，「老闆，這些滷肉還沒切完。」
陸湛笑了起來，「公事出差，你想跟著我，先和喬局，顧局他們打一聲招呼。如果我私人出門旅遊，你就不能跟著。」
陸湛又拿出一塊碎玉雕刻。
裴華章琢磨了一下，問道：「人類能控制異能進化方向嗎？」
裴華章看著大院子，嘴巴張開，哦！一臉驚奇！
陸湛跟著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和圖書的工作就是負責切滷肉，這個工作比較辛苦，時間也挺長。每天三鍋滷肉，我和高新配合，差不多兩個多小時能忙完。以你的速度，估計得要四五個小時才能忙完。每天切肉四五個小時，對體力的要求很高，你得有心理準備。」
和一個多月前相比，裴華章的刀工進步明顯，已經有了廚房幫廚的架勢。
「我一定來，肯定來，不要工資都來。」裴華章只想仰天大笑三聲，他終於應聘成功了。
陸湛站起來，觀察了一兩分鐘后，說道：「可以了。」
陸湛將雕刻好的碎玉放在褲兜里，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十分鐘。
陸湛乾脆將滷味全搬出來，放在操作台上，「全切了！」
裴華章點點頭，「我會認真考慮老闆的建議。那我能留下來替你打掃衛生嗎？」
老闆果然深藏不露，竟然能在玉泉山後山擁有這麼大一座宅子。
陸湛笑了笑，「你試一試，說不定能行。其實誰都不知道，人類到底能不能控制異能的進化方向。辨別毒物，其實和你的味覺異能也算貼合。」
陸湛笑道：「我媽還在m.hetubook.com.com海島旅遊，估計下個星期才會回來。等她回來后，我通知你來上班。」
陸湛說道：「現在不光是人類在覺醒，很多動植物也在覺醒。很多動植物覺醒后，都會帶著劇毒。但是一般異能者，或是修士，其實並不能準確判斷出哪些有毒，哪些沒毒。往往要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能確定哪種有毒。你的味覺異能，有沒有可能只需要接觸一下，甚至不需要接觸，就能判斷出眼前的動植物有沒有毒？」
陸湛想了想，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的味覺異能，也可以起到非同一般的作用。」
陸湛笑道：「不用切完。」
一百六十斤的壯漢，笑得像個兩百斤的孩子。
陸湛笑了笑，說道：「有車方便。」
陸湛問他：「自己開車來的？」
陸湛替他算著時間，然後就坐在飯桌前，拿出碎玉雕刻。
裴華章偷偷揉了揉有點酸痛地手腕，「老闆放心，我肯定不掉鏈子。」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將自己的異能當成了累贅，恨不得能夠擺脫。
「會有嗅覺異能者嗎？」
裴華章洗乾淨手，帶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切鹵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