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楊瞭然，「住山上太悶，要不然我也住山上去。」
陸湛問道：「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陸湛隨口問道：「豬肉漲了多少？」
「今天還行。上午來了幾波人，提了十箱啤酒。」
他看著蹲在樹枝上的黑客。
許楊笑了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喜歡熱鬧。」
「沒事。我們這裏沒被淹。當初修房子的時候，還特意抬高了地基。」
陸湛搖頭，「我們賣的價錢本來就比別家高，一斤肉漲兩塊錢，沒什麼影響，我們就不用漲價。」
「是不是有人收了垃圾。」
過了橋，進入市區。
這麼多天，他也該回去看看。
無邊無際的黑暗，寂靜，沉默。
陸媽想想，點點頭，「就聽你的。」
「你有見過耗子在家裡做了窩，然後突然消失的情況嗎？」
一路緩行，終於回到了下河村。
黑客眯著眼睛，似睡非睡。
蚊蟲鼠蟻，腐爛屍體，一切一切，可能造成疫病的根源，全都被清道夫徹底消滅，連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陸湛問道：「賣肉的人是怎麼說的？」
陸湛和圖書笑了起來，「看來你這個店，改賣水酒還是有前途的。」
一路行來，最多的就是堆積在路邊的黃色淤泥。其次就是明顯被水泡過的房子。
說完，陸湛拿起掃把開始打掃衛生。
他皺起眉頭，這種情況他從未見過，記憶中也不曾有過類似的場景。
陸媽又說道：「好多餐館都準備漲價。豬肉漲了，菜也漲了，餐館不漲價賺不到錢。陸湛，你說我們要不要漲價？那個豬頭肉，豬尾巴，豬蹄，還有鹵肥腸，我覺著都該漲價。」
沉默！
陸湛望著黑客，問道：「它死不了，對不對？」
過橋的時候，看到河水暴漲，各種垃圾漂浮在河面上，最多的就是枯枝爛葉，還有醒目的塑料袋。
一窩窩膘肥體壯的耗子，在清道夫的手下，走不了一個回合，統統被滅，屍骨不存。
陸湛搖頭，不明白許楊要說什麼。
陸媽從二樓下來，「回來了，怎麼不知道打個電話。」
「什麼奇怪？」
陸湛笑道：「沒事。你看我好好的。」
「你住在山上沒事吧？」
玉泉山莊ｈtｔps://m.heｔuｂｏｏｋ•ｃom•cｏm，陸湛擔憂地看著陸樹。
「你說這些耗子，是不是被貓吃了？」
許楊接著說道：「垃圾桶那邊，下班回家的時候，還看到好幾隻耗子屍體。結果等我十分鐘下來丟垃圾的時候，耗子屍體就不見了。連垃圾桶好像都空了點。」
許楊這人還真是奇葩，竟然和一窩耗子住在一起，就不嫌臟嗎？
倒是沒見到屍體。別說人的屍體，動物屍體也沒有。
陸湛問道：「現在天晴了，生意好點了吧。」
這可是夏天，陸樹竟然開始落葉子，實在是太反常。
「是不是下游的人給撈走了。」
黑客沒有理會陸湛。
他將車停在後巷，打開院門走進去。
天終於放晴，積水退去，留下一地狼藉，還有一張張欲哭無淚的臉。
下了幾天的雨，家裡有點潮濕。站在屋裡，很明顯能聞到那股潮濕的味道。
許楊放下手機，說道：「明天我買半隻鹵鴨，兩根豬蹄，還有二十塊錢的素菜。記得幫我留著。」
「我一會告訴裴華章，讓他幫你留著。明天我不在ｍ•hｅ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m。」
陸湛笑了起來。
「走吧，我們回下河村。」
陸樹的葉子全都捲起來，乾枯，變黃，飄落在地上。
陸媽說道：「現在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是養豬場老闆坐地起價，實際上只跑掉了幾頭豬，根本沒養豬場老闆說得那麼嚴重。不過也有說人，有人去養豬場看過，豬欄空了一大半，至少少了三分之二的豬。」
大家哭慘，叫罵，該誰承擔責任，眾人心裡有數。
陸湛凝聚精神力，試著同陸樹溝通。
「不可能。下游受災更厲害，房子都塌了，哪有心思撈一頭死豬肉。再說了，那麼多頭豬順著河水飄走，總不能一頭都撈不到吧。」
陸湛無言以對。
帶著三隻萌寵，陸湛開車回到下河村。
「生意怎麼樣？」
陸湛笑了笑，說道：「家裡沒事吧。」
無數的小強，同樣沒有躲過清道夫的圍剿。
「那估計是被別的東西吃了。」
許楊笑了笑，說道：「我租的房子，有個耗子窩。母耗子帶著十幾隻小耗子，我懶得管，就隨便它們。結果前兩天，一隻都沒看到httｐs://ｗｗw.hｅｔuｂｏoｋ.com•ｃｏm。平日都會出來溜達兩圈的。我把屋裡翻了遍，只看到一個空耗子窩。」
掃完地，又把家裡樓上樓下都拖了一遍，然後開火燒水。
許楊笑道，「我給酒水批發商打了電話，下午送貨過來。你呢，你家的滷味生意什麼時候開張？」
搞完家裡的衛生，陸湛到隔壁奶茶店坐了會。
陸湛點點頭，對大部分人來說，一斤漲兩塊錢，有點高。
陸湛點頭，「還是原先的價格賣。」
陸湛說道：「明天吧。今天來不及了。」
地面上吵鬧不休的時候，在人們視線所不及的地底下，成千上萬的根須，猶如清道夫，正在清理著城市陰暗面。
死不了。
打開車窗，還能聞到濃郁的土腥味。
陸樹彷彿『死』了。
若非一些小區門口，還放著成堆的沙袋，都看不出這個城市剛剛被水淹過。
就算這是一次劫，難道陸樹是要置之死地而後生，先死後生？
這場暴雨，暴露出太多的問題。
許楊突然說道：「最近有點奇怪。」
家裡沒事就好。
陸湛點點頭，既然死不了，那他就放心了。
這讓陸湛很ｍ•ｈｅtuｂoｏk.ｃom•cｏｍ擔心。
許楊搖頭，「那個時間點，不可能有人收垃圾。」
之前因為暴雨，路上不安全，陸媽她們就在酒店多住了幾天。
許楊搖頭，「不好。前幾天下雨，我一天賣不到五十塊錢。最差的一天，只賣了二十塊錢。」還不夠他的房租，更別提工資，飯錢。
「喵……」
陸湛說道：「那兩天我家黑客一直在山上。而且我家黑客只殺耗子，不吃耗子。」
「真不漲價？」
陸媽是昨天回來的。
陸媽從菜市場買了肉菜回來，「青菜，豬肉全都漲價了。聽說山上的養豬場，豬都被淹死了。好多人去河裡撈屍體，竟然一頭屍體都沒撈到。你說怪不怪？」
陸湛嘴角抽抽。
村口也堆放著成堆的沙袋。等下次暴風雨的時候，這些沙袋還可以用。
陸湛伸出手，輕輕一碰，一片葉子落下。
可是這一回，它已經連著四五天沒吃靈石，葉子也開始發黃掉落。
陸樹可是一個大吃貨，而且非常活潑好動。
「一斤漲了兩塊錢。」
「你剛才說的耗子窩？」
市區情況要好一點，淤泥已經被清理乾淨，地面也都被高壓水槍沖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