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雨這次領了不少獎金，買茶葉的錢是足夠了，還有剩餘。
喬大雨走上前，在許楊眼前揮舞了幾下。
許楊整個人的狀態，彷彿神遊天外。嘴裏吃著東西，心思卻不知跑到幾萬里之外。
「陸老弟，陸老弟在不在？」
陸家滷味攤重新開張。
許楊望著陸湛，眼神卻不聚焦，彷彿是透過陸湛，看到了別人。
葫蘆娃頻頻點頭，在的。陸湛爸爸一大早就在廚房忙著烤蛋糕。
「啊？」
沒等他問，喬大雨就率先問道：「許楊在嗎？秘境那回，他也出了任務。得叫他出來簽字，將靈石領走。」
黑客甩甩尾巴，嚇死本喵了。黑客特嫌棄地看著許楊，果然病得不輕。
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活人該有的生氣和年輕人的朝氣。
裴華章偷偷吐槽，許楊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小白臉。
誰讓喬胖子長得胖了。
陸湛說道：「一天一餐還是能保證的。」
他來到陸湛身邊，悄聲問道：「他現在這樣子，能正常吃飯嗎？」
陸湛笑了起來，「這回你嫩特調局夠大方的。」
喬大雨嘿嘿一笑，「我們特調局，向來都大方。」
由裴華章，高新兩人https://m.hetubook.com.com負責。
喬大雨挺擔心的。
「許楊，許老弟，我來看你了。」
有一天晚上，陸湛修鍊完，到前院查看了一下，就碰到許楊在廚房找吃的。
陸湛搖頭，「你們回來的當天，許楊已經預感到自己會犯病。我勸他去看醫生，他說讓他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好。現在我也不確定，他這樣子如果不看醫生，到底能不能好。」
為此，每天晚上，陸湛都會將許楊那份飯菜溫在鍋裏面。
……
「怎麼會這樣？這小子，當初在山裡，愣是一聲不吭。他要是說一聲快扛不住了，我肯定放他走啊。」
往次送靈石這事，都是執法處的張新民送來。
平日看起來，有點賤，有點皮，有點開朗的許楊，怎麼病了就變成這個樣子。
偶爾半夜三更爬起來，跑到廚房找吃的。
陸湛也習慣了張新民送靈石。
陸湛點點頭。
喬大雨哈哈一笑，一隻肥厚的手，替葫蘆娃順著毛。
喬大雨又說道：「許楊這裏，除了靈石，還有六十萬現金獎勵。晚點，財務會打到他的卡里。」
短短几天，許楊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
陸湛說道：「別動他。你一動他，他可能會發狂，又是一兩天不吃不喝。」
「汪汪……」
喬大雨點頭，「對，就是上次的。你是光要靈石，不要現金，對吧。」
陸湛笑道：「不慘！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別人說話，他也不搭理。
至於許楊，果然犯病了。
見到喬胖子，本汪就像是找到了組織。
喬胖子來了，本汪要熱烈歡迎。
需要現金的時候，隨便賣點東西就行了。
陸湛看著挺擔憂的。
陸湛想要叫住喬大雨，結果喬大雨速度太快，已經衝到了房門口。
許楊這個狀態，讓陸湛皺起眉頭。
「喵……」
等到雪災的補貼下來，他的錢包還能更豐厚一些。
他就不說第一次出任務的事情，為了點靈石，扣扣索索，比葛朗台還摳門。
這樣子下去，怎麼得了。真怕許楊哪天突然想不開，直接從懸崖上跳下去。
彷彿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喵……」
皮膚幾天時間就白回去了，簡直不可思議。
恰在這個時候，陸湛出聲阻止喬大雨。
「沒去看醫生和-圖-書嗎？」
陸湛平靜地說道：「就從你們回來的第二天，就變成了這樣。」
喬大雨回頭看著他。
陸湛大皺眉頭。
叫他吃飯，他也不餓。
陸湛抱起黑客，順著毛，「你說許楊這樣子，得持續多長時間？」
喬大雨皺起眉頭，「要不這樣，我請醫生上山，替許楊檢查檢查。」
陸湛點點頭，「多謝喬局。今天張處怎麼沒來？」
喬大雨愣住。
「病了？什麼病？看醫生了嗎？」
許楊是在打開秘境之前，去到魔域。特調局都能給四百五十顆靈石，真是難得大方一回。
他走上前，對許楊說道：「去看醫生吧。讓你醫生給你開點葯。」
喬大雨說道：「張處大忙人啊！秘境那回死了那麼多人，撫恤善後的事情，前兩天才定下來。這不，張處天天忙著走訪家屬，發放撫恤金。你這邊，今天就由我來代勞。」
喬大雨拿出單子，讓陸湛簽收。
喬大雨拍著手，「那就說定了。許楊的靈石，你是他老闆，乾脆你替他簽收，一共四百五十顆。」
再好吃的東西，吃到他的嘴裏，都是沒滋沒味。
見許楊這個樣子，喬大雨心裡頭怪難受的。
「我和_圖_書知道。我就是想讓醫生給他開點葯，到時候你想辦法，將葯給他灌下去。總能起到一點效果。」
陸湛笑了起來，「難怪大家擠破頭都要進特調局。出一趟任務的補貼，抵得上別人兩年的收入。」
喬大雨伸手，想將許楊拉起來。
他說道：「這次是將任務的獎勵一次性送過來，你這邊是五千顆靈石，你看行嗎？」
喬大雨朝門裡面大喊一聲，「陸老弟，我給你送靈石來了。出來接收一下。」
每天待在卧室里，要麼睡覺，要麼發獃，活得跟幽靈一樣。
另外還領了不少靈石，夠他小半年的消耗。
陸湛：呵呵！
許楊卻彷彿沒看見他，一直視他為無物。
陸湛點頭，「那就照著你說的去做。」
喬大雨指著許楊，「他這樣子多長時間了？」
喬大雨哈哈一笑，「說的也是。」
「葫蘆娃，你爸爸在家嗎？」
陸湛簽了字，將單子交給喬大雨，然後說道：「抑鬱症犯了。在風雪天氣里停留的時間過長，影響了他的病情。」
陸湛點頭，他拿現金沒用。
這回張新民沒來，陸湛還有點不習慣。
五千顆靈石，不算多，卻也不少。以特調局向來摳門的特點，已和*圖*書經算是難得的大方。
「喬局來了。是上次秘境任務的靈石嗎？」
然後他一語不發，飄走了。
喬大雨推門進去，就見到許楊枯坐在床上，眼神呆愣愣的，完全不聚焦，早就魂游天外。
陸湛則說道：「不能保證許楊會配合醫生的檢查。」
大早上，喬大雨就在玉泉山莊門口大喊。
大門打開，葫蘆娃沖喬大雨搖尾巴。
原本被風雪吹的發黑起皺粗糙的皮膚，開始變得鬆弛，白皙。
「不要動他。」
本喵不是心理醫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許楊才能好。
凝聚精神力，掃了眼車裡面的靈石，數量是沒錯的，還多了幾百顆靈石。
這樣一來，許楊半夜起來找吃的，就可以吃到熱騰騰的飯菜。
葫蘆娃一聽到喬大雨的聲音，一陣風的跑去開門。
一聽靈石，陸湛立馬洗乾淨手，走出廚房。
喬大雨有些懊惱，「我去看看他。」
喬大雨撕開單子，一邊說道：「沒你說的那麼誇張。你們是編外人員，出任務獎勵高。特調局員工，出任務獎勵少，這已經是不成文的規矩。像我和老顧，我們這次的獎勵，還比不上許楊，慘吧。」
是的，許楊那個狀態，就像是鬼一樣，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