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陸湛乾脆給顧柏打電話。
青雲道君接著說道：「陸小友，你和薛博士不是在談戀愛嗎。這事她肯定最清楚，他們就是專門研究這些的。你去問她，要是有了消息，你也告訴我一聲。」
陸湛點頭，「這是陳海的心愿，我替他了結。」
「你等等，我問問青雲道君。」
過了十來分鐘，陸湛吃著飯的時候，青雲道君回了電話。
「老杜，老杜，昨天和你說的那個小區，你們有派人去抓鬼嗎？」
陳海父母一開始還留意了一下陸湛，心想長得這麼好看的小夥子，竟然會跑到社區上班，有點想不通。
接著他們又想到，要是陳海還在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做上了公司中層，看好的那套房應該已經買下來。說不定已經結婚生子。
陸湛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他習慣性地把薛老師給忘了。
陸湛僅僅只是個修士，他以煉器入道，對神鬼之類的事情半懂不懂。
掛了青雲道君的電話，陸湛試著撥打薛燃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電話。
只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屍體，陳海父母才不肯接受自家兒子已經不在世上的事實。
陸湛說道：「當時殺了那頭怪物，我很確定它死了。後來，屍體被特調局的人運走了。會不會是假死，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確定。特調局那邊沒消息嗎？」
這年頭，但凡顏值不錯的年輕人，要麼奔著做明星，要麼就當什麼網紅。誰會踏踏實實守著一份工資不高的工作啊。
不出所料，果然是關機，無法打通。
想著想著，陳海母親就開始抹眼淚。陳海父親一個勁的抽煙。
這種事情說不清楚。杜建禮他們才是專業人士。
許楊轉眼又高興起來，「事情解決了，小老闆，要不要我帶你旅遊。我在海市住了幾個月，對這邊還是比較熟悉的。」
「……我們今天過來，是為了做個回訪。你們有沒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們社區幫忙解決……」
陸湛就坐在邊上，和*圖*書
沉默不言。
第二天一大早，陸湛和當地社區人員一起，見到了陳海的父母。
陸湛搖頭，「我沒事，我們走吧。」
下了單元樓，回頭朝四樓陽台看了眼，似乎還能聽到陳海母親的哭聲。
「今天晚上有個師弟會過去看看。」
「聽說了。那個怪物，你有照片嗎，給我來一張。最近圈子裡都在傳這件事情，傳得神乎其神，說什麼的都有。」
許楊跟發現了不得的秘密一樣，神秘兮兮地同陸湛說道：「小老闆，有新情況。杜建禮他么那個圈子，有人說那頭怪物沒死，特調局也沒出來否認。杜建禮讓我問問你，你確定那頭怪物被殺死了嗎？」
陸湛頓時皺起眉頭，「這種說法誰傳出來的？」
杜建禮和許楊聊天，沒那麼多顧忌。不像和陸湛聊天，總是客氣尊重，有种放不開手腳的感覺。
陸湛笑了笑。
「小老闆，你說陳海怎麼會找上你？就因為你殺了他，讓他解脫？」
陳海母親捂壓抑地哭聲，裝滿m.hetubook.com.com了不大的房間。
陸湛點頭有，「行啊！你帶上四處轉轉。」
許楊拿出手機，找杜建禮閑聊。
社區人員和陳海父母溝通。
陸湛給青雲道君打電話，沒人接聽。
總是打不通電話，時間一長，陸湛也就不記得給薛燃打個問問。
許楊抱著黑客走上來，關心地問了一句，「小老闆，你沒事吧。」
社區人員暗自嘆了一聲，陳海不是小孩子，他那情況，多半是凶多吉少。
「……嗚嗚……」
許楊好奇，「都怎麼說？」
陸湛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他沉默地離開了陳家。
「抓了鬼同我說一聲。你們現在業務繁忙啊，演法觀這會賺發了吧。」
陳海母親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很多，全是關於陳海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
論消息靈通，顧柏算一個。
杜建禮那邊過了幾分鐘才打字回復，「反正就是各種猜測。還有人說，那頭怪物不可能被殺死。特調局也沒有人出來否認。你問問陸前輩，確定那hetubook.com.com頭怪物死了嗎？」
陸湛平靜地聽著陳海母親訴說。
「鬼是抓不完的，什麼時候出來喝酒，我請客。最近我小賺了一筆。」
「陳大姐，你得想開一點。」
兩人一貓坐著地鐵，在城市裡瞎轉悠。
「可能吧。」
「行，我給薛老師打個電話問問。有消息我告訴你。」
他和許楊說道：「沒你想的那麼賺，就賺了點靈石，暫時解決了大家的靈石需求。不過最近光顧著抓鬼，都沒時間修鍊，修為一直停滯不前。」
「……小海可能是受了傷，失憶了，證件也掉了，所以找不到家。我們要是現在就放棄，萬一有一天他想起來，該怨我們沒有堅持找他……」
青雲道君說道：「我這邊沒有任何關於此事的消息。這事估計也就是以訛傳訛。靈音真人都後悔了，說不該大嘴巴亂說話。他還讓我幫他闢謠。」
他們只有陳海一個孩子，陳海沒了，他們二人就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他需要一點煙火氣，有助於修行。
「陸小友，你說和-圖-書的那個事情，我也有耳聞。最開始靈音真人在群裏面隨口說了一句，說怪物不會被輕易殺死，只能鎮壓。不知道是誰把這話傳了出去，越傳越猛，現在圈子裡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就杜建禮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有人做了這種猜測。」
陳海母親紅著眼眶，「我家小海到現在還沒消息，是生是死也不清楚。說不定他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只是不方便聯繫我們……」
沒多久社區民警上門，他們告訴陳海父母，找到了陳海的屍骨，陳海已經確定死亡。
轉悠累了，就找個餐館坐下來吃吃喝喝。
陳海的父母其實年齡不大，都還沒到退休的年紀，但是看起來很老，黑色的頭髮里夾著根根白髮。
陸湛拿出手機發了個簡訊。
「這樣就行了？」
每過一段時間，陳海父母就會到警局打聽情況。每年他們也都會抽出兩三個月的時間，到山區省走一趟，希望奇迹能夠出現。說不定有一天，突然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陳海。
然後，他給青雲道君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