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大軍的回復傳來：
王業的話提醒了艾爾，他們的使命是要找吸血鬼，而不是泡妞。
「你差那半分鐘？」王業不解。
「350？天吶！」艾爾驚叫了一聲：「指數都是越高越好，當然，除了體重。你有350的念指數應該為此高興，要知道，智力指數和念指數是無法通過注射劑提升的，而很多高等技能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念才能使用，念指數低的人這輩子也沒戲。」
「我成功勾引一個美女就得十分鐘。」艾爾苦著臉道。
然而很遺憾，從大爺口裡，王業並沒能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大軍，警局那邊怎麼樣了？」他發了一條語音。
「好吧，十分鐘……」艾爾嘀嘀咕咕地癟了癟嘴，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會兒下來，他突然覺得好像王業才是隊長似的，可又說出清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你是第一次參加試練，以後你就知道了，這次酆都城真是意外的仁慈。」艾爾沒多說什麼，為了珍稀泡妞時間，他轉身小跑著沖向一群女孩兒。
廣泛撒網，重點培養，艾爾的方式十分科學。
「今天你就是了。」王業一本正經道：「聽著，我們時間不多。」
「沒危險性？」王業奇怪道：「為什麼這麼說？」
艾爾走遠，王業點開了念戒里的「微信」。
「對，源自想象。」王業接著道：「既然生界的想象能在這裏形成一個個真實的分世界，那麼我們這些活在死界的存者呢？我們的空間想象能變成什麼？」
「這樣和_圖_書就說得通了。」王業笑笑道：「每個人的念指數，決定了是否有能力使用一種技能。因為如果你的空間想象力不足，無法原模原樣地勾勒出這個技能，那麼無論如何你也使用不了。而我們通過試練獲得的技能，或者是花碎片從酆都城購買的技能，其實就是這一想象的教材和現實化的許可證。只有酆都城許可你使用這一技能，你才能讓其真正化為現實。」
「因為這裡是死界。」王業解釋道：
「這是什麼？看上去像炸彈啟動器。」步瑜驚叫道。
「沒，我們也只是剛剛抵達一所。」王業回應道。
「稍等會兒，我正在和警察們友好交談。」
「源自……想象！」步瑜這下也明白了，只剩艾爾反倒還沒聽懂。
「了解。」王業關閉了念戒，這半個多小時一直沒有吸血鬼死亡，剛剛艾爾也說這次試練沒什麼危險性。但是不知為何，王業心裏總是隱隱有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因為不利於他泡妞。」王業笑道。
十一分鐘后，艾爾苦著臉從學校里撤了出來，似乎泡妞不太成功。
王業則一個人鑽進了大學的門衛室，跟看門的大爺聊了起來。
步瑜是個漂亮女孩兒，她正在四處打探著一些消息，很多人願意回答她的問題。
「只要結合死界的形成規律就能明白這個問題，死界的分世界都是由生界信息為起源，進而誕生的世界。而電影、小說，這些信息源自什麼？」
「我們還沒到一所大學呢，你們已經查https://www.hetubook.com.com完一所了？」沈騰龍也發了條語音，他負責的是東邊的學府。
「這還差不多。」艾爾慫了慫肩：「其實你沒必要那麼緊張的，這次試練未必簡單，但是沒什麼危險性。」
「那剩下半分鐘呢？」王業剛問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問錯了問題，連忙道：「好吧，隨你，給你十一分鐘。」
「不行，得十分半。」他想了想說。
「對，並非越低越好，而是沒有注射劑能提升它們。」艾爾很認真地道：「身體強化注射劑一般只能提升力量、敏捷、生命力、防禦力、攻擊力這些肉體指數。有一些特殊藥劑可以提升聽力視力，甚至身高體重。但是提升念指數或智力指數的藥劑，我一樣也沒見過。至於念指數的含義，具體的我也說不太好。我只聽說，它是類似於表達想象力的一種指數，跟人的智力指數緊密相關，很多技能的使用都要消耗念。」
念？
「就是？」艾爾一愣，他也只是朦朦朧朧的聽說過這麼一個說法，卻不知這猜測難不成還有原理不成。
王業知道念戒里有「念」這個指數，位於生命力指數之後。這是他始終沒太理解的一個指數。他現在的念指數是350，而艾爾的念指數只有260，資深老手大軍的反倒更低，只有230。
「放心，只是個開關而已。」王業笑了笑，然後狠狠地按了下去。
剛說完，留言里傳來一聲英語的髒話，緊接著是一個拳頭砸臉的聲音，和一聲慘叫。ｈｅtuｂook•coｍ.cｏm
「你的意思是……」艾爾終於也有些理解了。
「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咱們該幹活了。」說是這麼說，王業心裏卻沒有抓住那一絲疑惑，而且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出吸血鬼，先對付好眼前的難題才是正事。說著，他突然從手裡掏出一個遙控器，遙控器上有個大大的紅色按鈕。
「友誼萬歲。」王業祝福了一句。
「邪眼？」艾爾皺了皺眉：「好吧，如果必要的話。那玩意會消耗念，念恢復起來很慢，我平時不愛用它。」
「教務室才不會知道這種事呢。」王業搖了搖頭道：「別急，我有個比較快的辦法，不過艾爾未必喜歡。」
李誠磊和約翰是分到朱莉雅那組的兩個新人。
「技能！」三個人異口同聲道。
「十分鐘！？」艾爾怪叫一聲：「我可不是快槍手！」
「我想我明白了。」他暗自呢喃道：「謝謝你艾爾！念就是想象力，準確的說，應該是空間想象力的意思！並非『類似』而已！」
「300點。」步瑜很誠實。
「沒猜錯的話，購買技能不僅僅是購買許可證，酆都城也是把這種技能的想象整體植入了你的大腦皮層里，讓你無比熟悉這份想象，熟悉到隨時可用的地步，也就成為了技能。」王業笑了笑道。
艾爾去泡妞的十分鐘，王業和步瑜也沒有閑著。
根據王業的經驗，一個學校里，對學生特點了解最多的人其實就是看門大爺。在對學生的了解層面上，看門大爺這個無敵的存在全面碾壓所謂的教務處和wｗw.ｈｅtｕｂook•ｃｏm•ｃoｍ校長。因為大爺每天只做一件事，就是坐在大門口看著學生們進進出出。今天誰換了髮型，明天誰換了衣服，後天誰換了女朋友，他比誰都清楚。
突然間，整個鳳凰堡大學響起了震耳欲聾的緊急鈴聲。
「其他幾隊呢？」他接著問道。
說完，他轉向艾爾：「艾爾，你不是要泡妞嗎？現在給你十分鐘泡妞時間，一邊泡一邊看看能不能打探到線索。十分鐘之後沒有線索的話，我希望你採用我的方式。」
「什麼呀？」步瑜好奇地湊過來。
「想象力？」步瑜突然一陣暗喜：「那我們作家的豈不是也很高。」
說到這兒，王業突然豁然開朗。
「好了，既然這樣，我想該用我的方案了。」王業拍了拍沮喪的艾爾：「需要借用你的邪眼。」
雖然對念和技能的原理理解，短時間內並沒有實際意義，但是對於王業而言這卻是一種十分暢爽的感受。他不喜歡被神秘的東西所困擾，他始終相信，只要是存在的東西，就一定有解釋的理由。
步瑜也搖著頭回到了大門口，她同樣沒什麼收穫。但是這種詢問式調查不確定性太多，沒有明顯的線索不代表吸血鬼們就不在這裏，這正是王業不看好這種方式的原因。
「電視台這邊也在查。」金髮女士朱莉雅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我們分頭行動了，李誠磊和約翰跟一輛採訪車出車去了，聽說有一家有嫌疑，我還留在電視台查資料。」
「沒錯。」王業笑了笑：「死界想必不支持無規律的、不成體系的想象和圖書現實化，所以這裏恐怕沒有什麼抽象的世界。它只支持已經表現出來的成型的想象系統，所以才會跟小說、電影、動漫、電影這些東西有關。而同樣的，存者們的空間思維在這個死界也會生成一種信息，當這種信息滿足某種條件並獲得現實化許可的時候，它就會真實化。也就是我們看到的……」
「十一分鐘后，我們大門口見。」王業喊了聲。
「這就對了。」
沒有危險性的死亡試練，可能嗎？
「報社這邊正在查，見鬼，頭條都是些花邊新聞。」一個女聲回應道，似乎是跟著陳浩飛去報社的那個姑娘。
「正好我想請教請教，念到底指的是什麼？」王業問道：「不瞞你說，我是新人，但我的念指數是350，比你們幾個老手的還要高，我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我甚至懷疑這東西是不是越低越好。」
不過他需要的工具已經得到了，那是一串鑰匙，和一個緊急鈴控制器。
「好吧，下面我們要怎麼找吸血鬼？」步瑜轉向王業：「去教務室問問？」
「事實上你的想象力應該同樣不低吧。」王業道。
「為什麼？」步瑜不解。
「原來如此。」艾爾倒吸一口涼氣：「真是精闢的分析，我在這兒已經呆了半個月了，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分析出技能的起源。我們都是花碎片買完技能，就感覺腦子裡會用這種技能了，然後就老老實實地消耗念去使用而已。」
「無法提升？」
「不過，如果確實是這樣，有一件事反而越來越讓我想不明白。」王業突然皺皺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