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叫松田的混混不屑地啐了一口。

放眼看去，能看見這似乎曾經是一個油罐廠，地面的污漬很重，已經積成泥的油垢在地面上厚厚一層，黑乎乎的讓人頗為噁心。

「省省吧。」王業苦笑道：「姑且不說你敢不敢開槍，就算你開槍了，也不會把我怎麼樣。」

「學聰明了呢。」王業輕聲笑道。

路上的多數人都行色匆匆，當然，不論是哪個季節，東京塔都不缺乏旅行拍照的人。他們對著小小的鏡頭擺著各種傻笑，白光閃過，印證著他們曾經來過。

「總算來了，趕緊送去趕緊收工。」胖子抱怨了一句，直接一腳油門，踩著麵包車飛衝出去。

沒有作任何抵抗，王業老老實實地坐上了麵包車。

王業也懶得理他，其實他如果想救這四個人一命的話也並非做不到，但是對於這種社會裡的垃圾，他連順手救一下的心都沒有。

麵包車一路開進了一片相對荒涼的地方，算是貼近山郊地區的一片荒草地和-圖-書。荒地上，一棟廢棄工廠孤獨豎立，能看到一個油漆化成的紅色十字圖案。

「現在當然不行。」王業直接道：「但不代表以後不行，我掙錢可是很快的。」

話音防落，他塞在右耳中的隱形耳麥突然輕輕震動了一下。

憑現在王業的防禦力和生命力，普通的手槍子彈只能打出一些皮外傷罷了。

上班族們都在趕著午飯前最後的時間忙活著手裡的工作，學生們看著千篇一律的黑板等待著下課的鈴聲，情侶們仇視著頭頂的烈日，期待著夜晚的降臨。

「嘆你們幾個，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王業隨口道。

屏幕同時亮起，七個符號浮現在白色屏幕上。

對面之所以敢讓這麼幾個混混來接押他，恐怕也是看準了王業有把柄在他們手上，輕易不敢造次。真要是想要押解住王業，別說是四個混混，就是四個試練者也是沒什麼可能。

王業搖了搖頭，微微閉上了眼。

普通人？

「砰！」ｗwｗ.ｈetｕｂｏoｋ•cｏｍ•cｏm「砰！」「砰！」「砰！」「砰！」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穿著背心的胖子，留著一嘴胡茬，眼睛小的像兩個豆丁，嘴裏叼著一根煙。一看到王業上車，他不耐煩地把煙頭吐了出去。

「其他人呢，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來的？」

「怎麼不學點好。」王業苦笑道：「如果你們誠心誠意想學點好的，我還可以多教你們點。」

四下看了一眼，車上除了胖子以外，還有4個小混混模樣的傢伙，其中一個身材健碩個子高大的，正是拿槍抵著他那位。可是不管怎麼看，這四個人當中都沒有試練者，僅僅是一些普通人罷了。他們看上去都還比較年輕，只是不務正業罷了。

「你說什麼！？」拿槍的混混把槍口狠狠頂了王業一下。

「他們都沒來，如何進行談判。」那聲音微微怒道。

「你嘆什麼氣。」拿槍的混混大聲喝問道。

中午十點。

「為什麼不能呢？」王業卻是微笑道ｈｅtｕｂoｏk•ｃｏm•cｏm：「你們想要的無非就是碎片而已，被控制住的是我的命，我自當自己支付所有碎片。」

「上車！」

「很好。」一個聲音回應：「你們可以走了，去門口處領錢吧。」

「沒有見到敵方本人，執行B計劃，通訊偵察小組已經就位，請保持通話5分鐘以上。」

一台顯示符號Z的電腦里立即傳出回應的聲音：「輕易不現身，這還是你教給我們的。」

一陣雜亂的槍響，再次睜眼時，門口處已經多了四具髒兮兮的屍體。

王業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敵人顯然比之前要小心謹慎多了，這麼大的優勢下居然都沒有現身。

在陌生的人群里，一個等離子燙的黑髮男子一路悠閑前行，直到一輛白色麵包車出現在他面前。麵包車的車身上畫著一個紅色的十字，不知道的很容易誤解成救護車。能夠看出，這麵包車並不是什麼好牌子。

「你小子還挺狂！」拿槍的混混怒道：「你怕是沒聽過你松田大爺的名號！」

「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那聲音冷笑道：「你能支付的起七人份的碎片么？」

看到麵包車，工廠的大鐵門呼啦啦地被拉開，麵包車繼續前行，直接開進了工廠內。

「好嘞！」松田嘿嘿笑了兩聲，叫上胖子和其他兩個哥們一起下車去了，徑直向著工廠的大門走去。

「少廢話。」對方顯然懶得和他啰嗦，當即直奔主題問道：

王業不禁為他們嘆息一聲，不出意料的話，他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就算試練者本身不能殺普通人，但是利用最簡單的人殺人就可以滅口。

「想什麼呢？」王業理所應當道：「既然是我自己的把柄被抓住，他們壓根就沒有理由來跟我冒這個險。」

接著，一行穿著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男人從樓梯走了下來，只見他們每人手裡提著一個筆記本電腦，來到王業面前整齊地站成一排，齊刷刷地打開了電腦屏幕。

王業微微眯了眯眼，從那人說話的聲音能聽出丹田氣並不充足，如果是試練者的話，膛音會重得多。當然和_圖_書，也只有他這種當過怪盜的人能聽出這些訊息。除此之外，試練者恐怕也沒必要用一把槍當做威脅。

「我們把他帶來了！」叫松田的混混打開車門叫道。

一個粗魯的聲音突然在王業背後響起，緊接著，王業只覺得後背有冰冷的東西抵了上來，是手槍的槍口。

為了效仿王業借用警察的辦法，他們似乎雇傭了一些黑社會的人替他們賣命。

一個好聽的少女聲音從耳麥中傳來：

「真寒酸……」王業苦笑了笑，看樣子，對面試練者恐怕沒有什麼適合弄大量金錢的能力。不過另一方面，他們在訊息里說的招待所顯然只是個幌子，這麵包車才是他們真正的接頭地點。

「好了好了松田，別節外生枝。」旁邊一個瘦瘦的混混打斷他：「早點幹完這差事，領了錢走人。」

東京塔相對冷清的時間。

「這是誰的筆法，畫的可真難看。」王業吐槽了一句。

「說好的談判，結果還是用這種猥瑣的方式么？」王業抱怨道。

是高語姿，或者應該叫她——代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