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說的『雙子座』的事？」

「關於霍軍的話，你怎麼看？」伊莉絲坐在後座問：「你相信他說的所謂共同勝利的辦法嗎？」

此言一出，電話另一端頓時愣在原地。

「此話當真？」王業微笑問。

「省廳的要求必須做到，我們沒資格跟他們講理由。」羅德市長苦聲道：「你會有辦法的，對嗎？」

驅車返回的路上，王業略有疲勞地昏昏欲睡，可就在他即將睡著的時候，一通內線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因為手裡的信息量不同。」王業沉聲道：「我想霍軍他們，甚至包括你在內，都始終認為酆都城是在某個系統的運作之下吧？系統制定規則，執行規則，從而組成了每一次試練本身。嚴格按照程序執行的系統裁決試練的勝負得失，給予預定好的獎懲，你們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對嗎？」

「哦，見鬼，這是誰一大早的打電話。」王業抱怨著接起電話，卻聽到對面傳來了女性的聲音。

「您回來啦，業大人。」司機回過頭，露出一張可愛的臉，和一頭藍發。

「道聽途說的吧。」王業苦笑笑道：「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的這個想法成功把這幾個弱勢的試練者們聚集到了一hetubook.com.com起，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這是一筆難得的財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先利用這個組織一點點消滅其他敵人，再對付組織里的人不失為一個上策。」

是魔術協會的蘿蕾萊。

「你都聽到了？」王業驚道。

「人心叵測，我們永遠都不能肯定一個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即使是有讀心術的死神之眼，也終究看不|穿人心。」王業沉聲道。

「冠位（Grand）魔道師。」王業直接回答。

一通內線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那你想要什麼級別的護衛呢？」蘿蕾萊問。

「死神？」伊莉絲張大了雙眼：「真的存在那種東西嗎？」

「我好歹原來也是聽力強化到2.0的試練者。」伊莉絲笑道。

「李副市長。」

「就在剛剛，魔術協會初步通過了您送給我們的合作提案，不過關於昨天晚上發生在費斯洛大廈的戰鬥，協會很希望您能提供更詳細的資料，通過使魔觀察到的畫面，協會進行了面部識別比對，我們懷疑當時出現在現場的戰鬥雙方中也包括市長您本人，如果確實如此的話，您的資料可能對『降靈學』的研究有著至關重要的價值。和*圖*書如果您願意配合的話，您在合約中提到的為您提供高等作戰魔道師24小時貼身護衛的事我們會答應的。」

「為什麼？」伊莉絲問。

「怎麼個配合法？」羅德市長問。

初升的太陽在為冰冷的黎明撒上一層慵懶的紅，空氣中瀰漫著晨霧的濕氣，涼涼的，卻又清澈透心。

「那最好了。」王業微笑道：「他們即將要到來的地方，正是地獄。冠位魔道師，或者封印指定者，二選一，你們自己定吧。」

「看來我打擾您了，李市長。」

「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世界存在『死神』這種東西呢？」王業開口道。

「想知道資料不是不行，那要看看你們提供的護衛是什麼檔次的了，一群長子（Count）、末子（Frame）位階的嘍嘍對於我可沒有任何意義，我麾下的步兵都比他們給力。」王業說。

「可以倒是可以，可是為什麼要這樣？」羅德市長好奇道。

不知怎的，似乎是蕾姆的方向盤打歪了一下，車子突然劇烈地晃動了一下，然後又恢復了正常。

「那便簡單了。」王業笑應道：「我要被鎮壓在魔術協會時計塔『橋底』，那些被稱為『封印指定』的魔道師們。」

「和*圖*書不得不承認，你乾的不錯。」羅德市長在電話中說：「昨晚的天塔大廈火災本來是件安全事故，但是在你英勇無畏衝進火場的行為下，維特伍德省安全廳不但大幅弱化了追責程序，還給咱們市領導班子發來了紅頭文件表揚。不過信里也對下一步工作作出了具體要求，其中就包括天塔大廈和費斯洛大廈的善後事宜。」

蘿蕾萊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當真。」

「辦法倒是有。」王業會然一笑道：「不過需要中央區民警的全力配合。」

從火場離開的時候，已經接近第二天的凌晨。

「不僅存在，而且還跟我聊過天。」王業苦笑著道：「我們經歷過的每一個分世界都有一個『死神』掌控著那個世界的運作，他們就像一個個分世界管理員，管理著分世界的平衡，同時也擔任著試練的裁判。」

「善後？」

「那不可能。」蘿蕾萊立刻叫道：「現在明確達到冠位的魔道師在整個魔術協會都只有一人而已，而且那位大人還在外執行任務中，您還是換一個要求吧，其他都是可以的。」

「猜對了，我正在睡覺。」王業懶散地道：「不過我倒不介意被美女擾夢，怎麼，有什麼事嗎？」

（注和_圖_書：魔術協會排位從高到低分別是：冠位Grand、色位Brand、典位Pride、祭位Fes、開位Cause、長子Count、末子Frame七個階位。）

「避免傷及無辜。」王業微笑回答，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坐上了自己的專車。

車在朝陽的映照下一路前行，穿過清晨冷清的街道。這一次王業沒有返回辦公樓，而是一路向著教堂的方向開去。

「好吧。」王業苦笑了笑道：「怎麼說呢，我不清楚大軍自己是否對這個辦法深信不疑，但是在我看來，這個辦法是絕對行不通的。」

「意外？照目前的情況看還會有意外嗎？」伊莉絲好奇。

「今天立刻開始行動，把這兩棟大廈四周方圓5公里的所有住戶全部轉移到外圍去。」王業說：「可以嗎？羅德市長？」

「羅德市長，您好。」王業客氣地回應。

「3天？」王業一愣：「這兩棟大廈的樓梯鋼筋可是完全被『堅壁』銘文包裹著，如果要安全拆除的話，首先需要請大批魔道師對『堅壁』銘文一個一個進行解構，然後採用常規爆破程序才能完成拆除，這個過程就至少要5天。」

「是這樣，一般人都會這樣想吧？」伊莉絲點點ｈｔtps://wｗw.heｔuｂｏoｋ•coｍ.ｃｏm頭。

「關於拆除工作。」羅德市長繼續道：「兩座大廈現在都已經出現了不同角度的傾斜坍塌，完全在依靠『堅壁』銘文的效果勉強支撐。但是就建設局計算，這種支持只能維持3天左右，3天之後，兩棟大樓的高層都有發生二次坍塌的危險，因此3日之內必須對兩棟大樓完成安全拆除。」

天塔大廈火災終於在消防官兵一整夜的努力中被撲滅，這棟倒塌的巨人和旁邊傾斜的費斯洛大廈依偎在一起，像兩個搖搖欲墜的戀人。

「你瘋了嗎！？」過了許久，蘿蕾萊才發出聲音：「那可都是些來自地獄的傢伙。」

「我想……」王業微微眯了眯眼：「見過死神的試練者可能並不多，甚至整個初級城區也許只有零星幾個人見過也說不定。所以一般人會用看程序系統的眼光去看待酆都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自然也會有大軍這樣的人，會去自以為是地想要鑽系統的空子。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酆都城確實是系統運行的沒錯，但是除了系統本身之外，還有這些具備自我意識的管理員存在著。所謂5個人一同獲勝這種想法，在死神眼裡根本就是個幼稚的笑談罷了。」

是的，為了談話方便，王業專程把司機給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