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業一愣。
「嬴政！」王業大叫著轉過頭。
「全體！」他突然嘶聲大喊：「瞄準那個女的！給我打！」
他們看到天使微笑著舉起指引之劍，為他們打開天堂之門……
「呵……」言笙虛弱地哼笑了一聲，聲音沙啞道：「你……知道什麼……」
王業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白色的球狀空間出現在嬴政的右臂上。那空間只存在了幾秒，隨即便消失無蹤。
「那豈不是無敵了？」艾爾驚道。
轆轤劍直接落入了那空間門中，下一秒，便出現在了言笙的手上。
白色的護士裝，被噴涌的鮮血完全染紅，流動的血液緩緩蓋滿她身下的光罩，並從轆轤劍切割出的裂縫滲流進光罩之中。
半空之中，他的右臂就彷彿被什麼東西一口咬掉了一般，只留下肩膀處血淋淋的斷口，和一個握著劍的右手從空中孤零零地墜落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王業不解道。
「趕上？」王業皺了皺眉：「如果你是想一起從空間裂縫出去，跟在我們後面不就得了，和-圖-書何苦這麼激進？」
可還沒等他的手摸到劍，一個白色的空間門突然出現在劍的下方。
「送死？呵哈哈……」言笙虛弱地笑出聲來，好像聽到了多麼好笑的事。
下一秒，嬴政突然愣住了。
金色的光牆在他背後驟然豎立，面積比以往還要巨大一倍，漣漪波動，無窮無盡的寶劍從光牆中露出鋒刃，「嗖嗖嗖嗖」地射向言笙的方向。
這女孩兒不知從何處突然跑出，毫無徵兆地撲到了那光罩上。
「不！別忘了我們有嬴政！」王業當即舉起左手：「以敕令之名命令我的英雄嬴政，用轆轤劍斬殺言笙！」
迷濛的眾人一時間竟看呆了。
「我明白了，因為她讓『空間』寄生進了她的身體里，所以連帶著『空間』所具備的能力也進入到她的身體之中。」吳涯扶了扶眼鏡：「我們的攻擊之所以沒能傷到她，因為她現在已經跟我們不在一個位面里！」
足以切裂空間的轆轤劍直接劈在了她的身上，帶著她的鮮血劈進了天書之界中。
和-圖-書「別猶豫！打！」王業卻是一邊大吼一邊掏出遠遊左輪，「砰！砰！砰！」數槍連發。
「啊！」他痛叫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她渾身的傷口不知何時已全部恢復，就連那滿身的血跡也消散無蹤。潔凈的白衣毗連著她白皙無暇的面容，盈盈若若的白光籠罩著她的身子，純美絕世，恍如天使。
「咳！」言笙卻是口中噴出一口血，露出一個笑容：「趕上了……」
「你是說……」吳涯已經想到了什麼。
「該死！」王業卻是目光凝視著那片硝煙，咬牙切齒地跺了跺腳：「被擺了一道。」
她完好無損地站在那兒，正看著所有人笑。
「這……」這次輪到其他人懵逼了。
「還不明白嗎！」王業咬著牙道：「生物……『空間』是生物！一個沒有實體，甚至沒有存在，卻有自己意識的生物！既然它能吞噬『天書』來獲得智慧，那它為什麼不能寄生於其他生物來獲得自己的手腳呢？」
「你們……以為自己……真的了解『空間』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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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它是活著的……它不是客觀存在的概念，而是活生生的生物……『空間』有自己的感觸……思想……意識，甚至……」言笙「咳」的一聲口中又湧出一口血，繼續道：「甚至它懂得學習……而『天書』，就是它用以學習的……最好的課本……『空間』之所以千萬年在這裏與『天書』共生……就是為了……徹底的吃掉這所有的智慧……」
「老大……你是有多恨她……不至於吧？」艾爾苦笑著問。
不，應該說是言笙一早就料到，憑王業的性格不會魯莽下殺手，而其他人都是聽王業指揮的，所以才敢孤注一擲，棋行險招。
轉過頭，只見隨著爆炸的硝煙散去，那白衣女孩兒再次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其他部隊一頭霧水地紛紛舉起槍，子彈雨傾瀉而下。
「哼。」嬴政冷哼一聲，高傲地從光牆中抽和圖書出轆轤劍，當即向言笙揮去。
可與那白色空間一起消失的……還有嬴政的整個右臂。
所有部隊都愣了一下，任誰都能看出，言笙照現在這個樣子不需要打也活不了幾分鐘了。
王業頓時渾身一震。
王業立刻飛身跳起，他必須接住那把劍，只有那把劍才是現在殺死言笙的唯一可能。
「聽起來好複雜。」艾爾在一旁抓了抓頭髮：「不過妹紙，就算這東西高端，值得你用送死來感嘆嗎？」
「用不著你說。」嬴政卻是雙手抱臂漂浮到空中，一雙金色的瞳孔冷冷俯視著言笙：「天下的財寶都是朕的，這女人企圖搶奪朕的東西，其罪當誅！」
可他猶豫了，習慣性的多疑和思考讓他總是想弄清為什麼再做決定，就是這片刻的猶豫讓他錯過了殺死言笙最佳的機會。
可正當他揮到一般，卻見言笙臉上猙獰一笑，單手舉起。
在那足球大小的球形空間里，一滴滴鮮血彷彿用滴管滴入透明的水杯，紅色在無色中融解、擴散、淡化，逐漸變成一片粉紅色的染料均勻分佈在整個空間和圖書。沒過多一會兒，那原本純白的光球便轉化為了一個粉紅的血染世界。
「言笙！？」王業驚道。
驀然回頭，此時此刻，那裡已經不再有什麼「天書」，也不再有什麼光罩，只有一個一襲白衣的言笙，笑容猙獰地看著所有人笑。
「沒錯。」王業悔恨地咬著牙道：「那丫頭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把自己的鮮血奉獻給那名為『空間』的生物，讓它品嘗自己血的甘甜，把它引進自己的身體里，並以此，擁有它！」
是的，這太瘋狂了，以至於連王業看到她以身迎劍時都完全沒想到其中的理由。他應該當時就一劍砍掉這女人的腦袋，那樣即使「空間」有千般本領也回天無術。
「怎麼回事？」
雖然沒明白為什麼，吳涯相信王業定有自己的理由，他也同時抬起狙擊槍，對著言笙「砰！砰！」開火。
「這太瘋狂了！」伊莉絲驚呼。
「轟！」所有的火力頓時在言笙身上集中爆炸，火光和硝煙將她整個人吞沒其中。儘管如此，王業手中的槍依然沒有停，子彈「砰砰砰」地連續飛向硝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