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不能說的秘密
第三百五十四章 迷雲

她的袖口露出冰冷的黑色鋒刃,在陰雨天的樓道中透著陣陣寒光。
沒等王業反抗,他已經被一路拉近了卧室。
一種不好的感覺竄上王業的心頭,他隱約覺得也許從他昨天在樓道里碰見荊軻起,她就不曾離開過這棟樓。她始終在自己周圍,只是自己不曾發現過罷了。
荊軻不見了,無聲無息地消失,就像她無聲無息的出現一樣。
語姿手上正握著一張撲克牌里的王牌joker,撲克牌的背面寫著一行簡單的英文字母,邪美得有些浮夸的字體――
D市的警方專用密碼鎖……只有四位密碼,但是也只有一次嘗試機會。如果給他工具的話倒是可以拆開,可現在語姿就這麼盯著他,他總不能把眼鏡里的拆鎖鋼絲抽出來吧……
「不會吧……」語姿有點詭異地看了王業一眼,不由得輕聲呢喃道:「那可是警方專用的密碼鎖,扭錯一次就會鎖死24小時的……」
可這一看,連他也怔在原地。
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果凍。」語姿突然牽起了王業的小手:「進屋來,能給姐姐演示一下你是怎麼打開的嗎!」
荊軻從昨天就徘徊在這棟樓里,卻始終也沒有見她做什麼。殺人?如果她想的話,這棟樓里現在恐怕已經沒有活口。既然不是殺人,那又會是什麼呢?
走到床頭櫃旁,語姿輕輕把王業放了下來,一雙好看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王業。
「嗯……我覺得無聊就打開了……」王業轉口道。不管怎麼說,他還不打算讓語姿往別的方面想。
「怎麼了?」王業湊近過去。
四位密碼嘛……
語姿抱著王業走進屋裡。
在王業的想象中,荊軻瞞過他的視線容易,但是拿出紙牌是需要破壞鎖才對。可如今密碼鎖好像動都沒動過,彷彿被人隔空取物了一樣。
王業確信自己可是一上午都呆在房間里,沒有任何人曾經進到過這個房間。之前和-圖-書茶几上只有紙抽和一個水果盤,絕對沒有這張紙牌。
一道閃電劃過天空,在樓道里閃出片刻的亮光。
可是……為什麼呢?
「你睡醒了?果凍?」語姿笑著把那小女孩兒抱了起來,卻發現小女孩兒的額頭上已經滲滿了冰冷的汗珠。
他自然不曾動過那個抽屜,但是動了抽屜的人卻很有可能跟自己有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到這種事,生界的任何人類都不可能做得到。
王業趴在語姿懷裡,雙目警惕地盯著四周。
是的……撲克牌……
王業剛想回答「沒有」,但是轉念一想,他反應過來語姿應該是把當初他留給她的這張紙牌收在了自己家的某個地方,想來就是她剛才說的床頭抽屜。
扭密碼的機會只有又一次,王業心頭一橫,扭出了這樣幾個數字……
王業怔了一下,坦白說,他內心是很像跟語姿待在一起的。但剛剛荊軻的神出鬼沒又讓他心下不安。
拿出撲克的另有其人,必須以這一點為和_圖_書前提去思考,不能把思路局限在遊盪的荊軻身上。王業輕輕捏了捏下巴,他隱約察覺這次扭曲的麻煩或許遠不僅僅是消滅幾個亡魂那麼簡單,有些事或許連死神也沒有察覺。
「姐姐!」
只見床頭櫃好端端地擺在那裡,上面的密碼鎖完好無損地掛在上面。
紅衣女人一步步走上樓梯,逼近高語姿的身後。
荊軻,歷史上最出名的刺客,她就在語姿身後,但即使是高語姿這樣優秀的警察只要視線沒有看到,就根本不可能察覺。
王業回過頭,卻見語姿整個人僵立在茶几旁,她手裡似乎拿著什麼東西。能感覺到她拿著東西的手在微微發抖,兩隻眼睛再也不能從那東西上移開。
讓你費心了……
「Happy Birthday,語姿。」
「怕什麼,姐姐又沒怪你。」高語姿兩隻眼睛盯著王業,王業熟悉這眼神,那眼神中蘊含著語姿獨有的直覺,一種總是正確到可怕的女人的直覺。
「你怎麼了?出了hetubook.com.com這麼多汗,沒開空調嗎?」語姿連忙掏出紙巾給王業擦了擦額頭。
「額……碰巧了吧……」王業尷尬地撓著頭。
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出荊軻的身影,如果是她的話,倒是有本事做得到。
「咔嚓!」
正思考著,突然聽語姿「誒?」了一聲。
目的……亡者的目的嘛……
「來,果凍,給姐姐演示下你是怎麼打開的?」
這張牌怎麼會在這兒!?
王業一陣苦笑。
可是……
王業當然記得這張牌,這是他離世前留給語姿的最後一張撲克,當初插在擺滿七色寶石的蛋糕上的那一張。
荊軻悄無聲息地走到高語姿背後,嘴角露出嗜血的貪婪,她輕輕舉起匕首,慢慢伸向語姿的方向。
撲克牌!?
「果凍,你之前有動過卧室床頭的抽屜嗎?」語姿突然回頭問。
「這段時間呢你就先住在我這兒,姐姐這幾天也正好休假,有沒有想去哪兒玩的?姐姐可以帶你去。」語姿接著道。
她當即把空調打開,涼風很和_圖_書快吹拂下來,讓室內的溫度舒適了許多。不過對於王業這種體質,夏天的這點熱度已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告訴你個好消息,果凍。」語姿輕輕把王業抱到沙發上道:「今天我已經把你的信息登錄在尋人啟事上了,如果你父母看到應該很快就回來找你。」
「咳!」王業嗆得一個踉蹌:「不要了吧……」
「果然沒開空調啊,你也不嫌熱。」
就算是荊軻恐怕也做不到這樣的事吧?
不僅僅是因為英雄的危險性,更重要的是,王業隱隱察覺荊軻似乎並不像呂布那樣單純地為了殺戮在四處鬧事。恰恰相反,她似乎有著明確的目的一般,她就像一條毒蛇,遠比一個橫衝直撞的野獸要可怕。
王業一頭惡汗地伸出兩隻小巧的手,事到如今,他只能賭一把了。
不見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兒突然開門而出。
可還沒等他進一步尋思,他已經被語姿抱了起來,軟軟的胸脯把他的臉整個埋了起來,頓時讓他什麼思路都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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