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小姑娘擺了一道，不像你的作風啊。」伊莉絲一邊治療著一邊關心道。

「伊莉絲。」王業同時召喚出伊莉絲，一道治療的紅光覆蓋在他的身軀上，開始緩緩愈合他肚子上的傷口。

「先知遺言。」王業看著蕾姆水藍色的眼睛沉聲問：「我翻譯的沒錯，對嗎？」

「什麼？」王業怔了一下。

王業一拍龍背，鑽石龍頓時扇起巨翼，載著王業凌空飛起。蜃気樓似乎也在龍的威嚴下心生敬畏，幻覺破碎，露出了白虎之月盤踞的真實的天空。

「走！小鑽！」

「蕾姆。」王業看著蕾姆的眼睛：「現在四周已經不會再有酆都城的監視了吧？我想有些事，你也是時候告訴我了。關於神氏，關於魔氏，還有……關於你。雖然在那些模糊的夢境中我幾乎無法看清人的面容，但從外形和圖書來看，魔氏就是如今的死神，對么？」

「因為有一點您可能不知。」蕾姆繼續道：「魔氏既是當今的死神，也是曾經的神氏。」

的確，當初王業第一眼看到那張藏寶圖上的文字時，他腦海中就莫名浮現出了一些古老的書籍，一位教書先生模樣的人站在華貴的宮廷中為他講解著那些奇怪的文字元號。只是回想中他總是無法看清任何一個人的臉，彷彿被什麼力量遮上了一層淡淡的迷霧。

「別慫他，那只是一頭幼龍而已，而且只是坐騎！」喬茉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攻擊他，他的坐騎自然會消失！」

王業還記得，神氏本身就是第一批進入這片世界的人類，也就是說，在酆都城還沒有建立之前，這片大陸上真正的智慧生命其實仍然只有人類一種。

哪怕是對於這些靈體的鬼魂和_圖_書，龍對他們的震懾同樣巨大。

「抱歉業大人，這我並不能確定。」蕾姆搖搖頭：「我只能確定，那文字確實是神氏一族的古文字，我想您在記憶里也能想起一些關於那種文字的含義。」

「雖然整件事都是假的，但是那張藏寶圖卻是真的。」王業微微皺著眉頭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她之所以願意跟這些妖魔鬼怪合作，也是因為那張藏寶圖上所記載的東西。」

可雖然她這樣喊著，一時間卻沒有什麼鬼怪敢於對龍發起攻擊。

蕾姆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最後神氏輸了。」王業接道。

「業大人。」蕾姆輕輕施了女僕禮。

「有趣的結果。」王業苦笑了笑道：「諷刺的是，在所有神話傳說中，凡是提到神魔之戰，最後勝利的一方終歸是神。沒想到在這裏的歷史中，反倒是相反的結果和圖書。不過這倒是符合客觀事實，在各種歷史中魔總是擁有超過於神的優勢力量，最後卻總是因為各式各樣的奇迹而輸給神，如今想想，奇迹這種東西畢竟不能當飯吃，如果世上真有神魔，魔的勝利幾乎是註定的。」

蕾姆抬起頭看了看王業，然後低聲回應：「是，大人。」

「很正確。」蕾姆誠懇地點了點頭。

「魔氏是神氏的分支，據典籍記載，最初的第一個魔氏之祖是一個被神氏放逐的少年，神氏族規，被放逐者無法從轉生池獲得重生，因此他在臨死時詛咒整個神氏，並以墮落之軀重生。那個少年獲得了完全不同於神氏的不死之力，並成為了魔氏最早的一員。」蕾姆沉聲回答：「也就是說，每一個魔氏的身體里，都流淌著神氏族人的血。」

巨龍展翼，兩邊的毛娼妓和紫藤精下意識地鬆開https://m.hetubook.com.com束縛，被那翼展的狂風震得連連後退。

子彈直接在鑽石龍的鱗片上爆炸，可由於王業本人沒有受到攻擊也沒有發動攻擊，在酆都城判定上他並不算進入戰鬥狀態。

在荒郊死地，龍的王者地位是不容動搖的，即便是百鬼聚集的亡靈遺迹，其真正的統治者也是沉睡在黑暗中的君主——幽冥龍。

雖然留著同樣的血，卻最終成為勢不兩立的族群，這不難理解。仔細想一想人類的歷史便明白了，即使是兄弟手足也會為了各自的利益而自相殘殺，冤冤相報，戰爭的火焰一旦燃起，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泥潭。

果然是這樣。

龍嘯，響徹在黑夜的亡靈遺迹。

「一幫廢物！」喬茉莉怒喝一聲，手中已掏出那柄獵槍，對著天空中的鑽石龍「砰砰」就是兩槍。

「也就是說……」王業深深吸了口氣：「那些文和*圖*書字的確是神氏一族的古文字，而那張藏寶圖，也的的確確是古代神氏一族的所有物，沒錯吧？」

「這丫頭騙人技術挺高的，想來沒少干類似的事。」王業捂著肚子苦笑笑道：「我會相信她，很重要的一點在於那張藏寶圖。」

「因為……」蕾姆目光幽然地抬起頭：「戰爭，從未結束。」

「藏寶圖？」

「不。」蕾姆突然大聲道：「不能這麼下定論。」

「我想您在記憶中也應該看到了。」蕾姆低聲道：「神魔兩氏曾經爭鬥千萬年，最終……」

「既然如此的話，你現在所做的事卻並非與其他死神們在一條路上啊。」王業低聲道。

「為什麼？」王業好奇問。

「該死！」喬茉莉狠狠跺了跺腳，她周圍的妖魔鬼怪卻還沉浸在對龍的驚恐之中，沒有任何一隻妖怪發起攻擊。

想了想，他突然右手一招，將蕾姆召喚至龍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