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晉陽無奈的搖搖頭，「嘢，我知道股東。你的意思是合伙人就是不拿錢但是有股份的傢伙對吧？」

「韋伯斯特·赫斯特，這傢伙是個花瓶，吉祥物，招牌，反正他不幹活兒——他在法律上的能力也不太夠，但是商業運營是把好手。你大概不了解赫斯特這個姓氏對法律界的意義，他們家族是北美鷹第一律師世家，不過聽說這一代的三個繼承人都踏入商界，正式的成為了商人，然後，我就找來韋伯斯特做個招牌，這樣我們的名聲一開始就會高一點兒。」

「喔，生意上的事我是不懂啦，不過我會見到這幾個人是吧？聽你說韋伯斯特好像是個花|花|公|子，只要他不影響我們的計劃就好，我只是想要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收入證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警告了，國稅局可比什麼CIA啊FBI或者NSA什麼的厲害多了，我可不想因為花錢多了鬧出毛病來。」章晉陽把手肘搭在桌子上，捏著鼻樑做眼保健操，「事務所建立之後，我的額外收入就可以交給你洗白了是嗎？」

打開衣櫃，他看著地下的拎包嘆了口氣，這裏面裝著福倫幫整個地盤三個月的收益。

ｗｗｗ•heｔｕbｏok.ｃｏｍ•cｏm「梅？」，章晉陽聽到這個名字恍然大悟，最近他的記憶越來越清晰，所以他記起了這個在記憶中身手矯健，冷靜縝密的中年打女。

「沒錯，建立之後你大概會成為我們第四五位避稅客戶，這可是律師收入的大頭兒，韋伯斯特介紹了幾個人，梅也介紹了幾個華裔，我把你插在他們中間。」蔣書雁伸了個懶腰，妖嬈的曲線讓章晉陽血壓至少高了二十。

「呃，我當初答應有錢是十幾萬美刀對吧？」，章晉陽小心翼翼的問。

嚴正信一伸手抓住砸向自己腦袋的酒瓶，往茶几上一放，繼續興緻勃勃的擺弄手機，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頭不抬身不晃，彷彿演練千百遍一樣。

蔣書雁則像沒看見一樣將剛才散亂下來的幾縷頭髮重新夾回耳後，深呼吸整理了下情緒，但還是撇著嘴向章晉陽普及知識。

「拜託，你的手工課都學了什麼？那是半自動手槍，全自動手槍是衝鋒手槍好不好？扣住扳機連續射擊的，OK？」

「OK，我現在需要一個房子，離百老匯和地獄廚房近一點兒的，要大一點兒的，有地下室，最m•ｈｅtｕbｏoｋ.ｃｏm•coｍ好是臨街。之前我聯繫了基尼，可惜他沒法子幫我。你有什麼好介紹嗎？」，章晉陽站起身來，拿手指敲了敲桌子，「我馬上回來，幫我聯繫一下。」

「對的。但是合伙人一般在離開的時候是沒辦法帶走股份的，對公司的一些技術行為是沒有指導力的，但這隻發生在技術為王的企業裏面，我們顯然不是。」

「馬修我知道你大概是聽我提起過，就給他一個機會，梅我也可以理解你是為了華裔市場。但是這個赫斯特，你說他家是北美鷹第一律師世家，能看上咱們這個十幾萬的小生意？」

「就知道你這傢伙連腦子裡都是腱子，本來還想著能分擔一點壓力，結果還是這樣么。」蔣書雁泄氣的隨手扔掉酒瓶，「算了，還是給你解釋一下吧，免得以後麻煩。」

本來那個泰迪先生是新上位，這筆錢是他整頓幫務之後清點出來的第一筆收入，正打算拿來安撫人心呢，沒想到出了章晉陽這麼一個愣頭青直接給拿下了。

「梅在本地華人中有很多人脈，大部分三代四代年輕華裔對祖國沒有記憶，聽到的看到的都是鷹醬的宣傳，因此對祖國有很和圖書多偏見，對我們這些留學生也不是很友好，梅可以擺平他們。」

「合伙人在咱們國家就是指一起做買賣的幾個人，大家對企業都有份額在手，但那實際上是股東，合伙人只是一個民間稱呼。但這裏不一樣，合伙人是指用技術、人脈、個人影響力等隱性資產獲得一部分股權的股東的專門稱呼——你知道股權是什麼是吧？」

「沒錯，現在流行CZ75還有HKVP70。當然，毛熊們更喜歡斯捷奇金。」

「你個臭小子，不要轉移話題！錢呢錢呢，我可是跟人家打了保票的，十天之內錢到位的！你小子出去劫富濟貧，收入呢收入呢？」，蔣書雁已經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這次的合伙人有三個，一個是我的同學梅琳達·梅，一個是韋伯斯特·赫斯特，而最後一個，就是你曾提到過的馬修·邁克爾。」

「你不要以為有個第一然後就很有錢，赫斯特家族雖然在法律界威名赫赫，但是他們家的資產也就在幾千萬左右——好吧，他正在追求梅，但是梅對此很苦惱。」蔣書雁懊惱的搖搖頭，「本來我不想帶上他的，只不過是梅勸阻了我，這裏畢竟是白人的天下，馬修還hetubook.com.com是太稚嫩了，而赫斯特的威名能給我們帶來白人的青睞。」

「啊，對啊，怎麼了？」

「你以為呢？當偵探當然需要執照，這主要是為了掌控監控設備的流向，而且必然的，偵探能使用的武器也和普通人有所區別，這個主要體現在全自動手槍上。」蔣書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去你的男朋友，你才有男朋友！合伙人！合伙人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氣急敗壞的蔣書雁倒握酒瓶梆梆梆地敲在章晉陽的腦袋上，還心虛的看了玩手機樂得不行的嚴正信一眼。

蔣書雁抱著手肘向他搖了搖手指，心中的欣喜溢於言表，轉頭就咆哮起來：「殺千刀的牛鼻子，你沒聽說小弟要找個房子嗎？趕快把你手上的小婊砸放下，給你那些（髒話）朋友打電話！」

嚴正信還是在低頭捅咕手機，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好像是在和誰聊的很開心的樣子。

「人家？你給人塞錢了？不對啊，走後門這事兒哪有延期付款的啊？呃，你有男朋友了？」

「啊……監控我理解，有錢人誰也不想隨便來個人就能弄個攝像頭竊聽器啥的監視他，畢竟誰都有不方便的時候么。不過自動手槍不是大家都在用么hｔtｐs://wwｗ•hetubｏｏk•ｃｏm.cｏｍ？就像我喜歡的伯萊塔M9，還需要有什麼限制嗎？」，章晉陽不解的撓撓頭。

「呃，知道了，就像是過去的毛瑟二十響，現在的格洛克18？」

當初他和泰迪偷嘴的時間太長了，導致他沒時間從容的撤退，只好在炸開保險箱——其實炸開箱子的炸藥並不足夠，還是他暗中用意念鍊金術輔助的——掏空裏面的錢之後，只好撞開樓房的牆壁逃跑，好在只是二樓，又只隔了兩層薄牆，也不是那麼的嚇人。

「嘿嘿，親愛的女兒，這是警局的簡訊，我還在關注之前那牛頭小子的消息，可沒有什麼小婊砸什麼的……」

而章晉陽無辜的一攤手，一點也不在意頭上的響動默默地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

「梅林達·梅？我怎麼覺得這名字這麼耳熟呢？」，章晉陽低下頭喃喃自語。

「APS？那玩應兒不是停產了嗎？喔對了，毛熊分家了，應該還有庫存。」章晉陽拍拍腦門表示懊惱。

隨著章晉陽回到房間，兩人的吵架聲才弱不可聞，他搖了搖頭，暗自好笑，這和他想象中的間諜活動可不一樣。難道之前他的想法是真的，學校只是把破壞力強的，不好管理的人物向外一扔？反正禍害的是別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