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預言,難得的閑暇

「誰知道她在研究些什麼,沒人感興趣。你平時來的晚,遇不見她,對了,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看看,這還不到九點鐘。」
「誰知道,不過他們說的倒是不錯,很多野心家,我實在是不知道統治世界到底有什麼意思,這麼多人趨之若鶩。」
基尼聳了聳肩,他很歡迎章晉陽來這裏,這是他能短暫放鬆的時刻,不同於其他人,章晉陽來這裏大部分時間就真的只是來喝酒放鬆的,沒有交易,沒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偵探先生也是個善於言談的人,總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聽起來很正經但是只有經驗豐富的男人才能心領神會的小玩笑。
章晉陽舉起了空酒瓶大喊:「敬這個該死的看臉世界。」
「馬修,你聽到他的聲音了嗎?腳步聲,行動聲什麼的?」
「有生意了,你的一個姐妹要遠走他鄉,她把手裡的一個修車廠轉給了我,我委託給了TPE,干買賣可不是我的長項,人們一看到我,這生意就算是黃了。」
「啊,是啊,我一直以為像她那種警官是沒有制服的,從沒見過探長穿制服,都是隨便穿的。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那些小雜碎們就不用提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還有個傻瓜以為她是coseplayer而跑過去問價錢,結果被抓了進去,啊,世界都清凈了。」
「累了,這段時間里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集中,有點分身乏術。有人下了懸賞,調查巴非門特的身份,可是這兩天那頭牛根本就沒動靜。我才下決心休息一下,聽說地獄廚房那邊有幾個人渣被打碎了雙手,這不是在耍人嗎?算了,休息休息再說吧,這是個長期生意。」
頭上扭曲的尖角映著窗外的霓虹燈閃過一縷烏光,艾麗卡身體僵硬了一下,小時候的床前故事留下的陰影不小,而且她作為手合會的高級行動人員,是看過相關資料的,那些分析讓她對這個已經名聲在外的牛頭人有點懼怕,只有同行才知道想干成那樣需要怎樣的實力。
「仔細的熟悉你們的訓練課程,要更快的擁有一點兒自保能力,不止一次的有預言者發現地球的危機,人類的毀滅,原因各不相同,絕大部分都是野心家在興風作浪,這座城市將是焦點,我們要儘快的在這裏佔有一席之地,以應付未來的危機。」
所以基尼現在和_圖_書雖然還做著情報掮客生意,但是提升了檔次,一般的街面流言之前確定了真偽之後就會被售賣,現在卻來就奉送了,只有一些隱秘的,需要一定條件才有用的消息才會被「掛牌」。
不可思議臉又多了一張,艾麗卡只知道馬修的聽力好,沒想到有這麼好,不由的嘆了口氣,原來自己的資質真的一般,怪不得師傅棍叟一直不肯教授自己更深的奧義。
「算了,我們沒時間討論這個說不上是科學還是哲學的問題。現在有一個事件是我們要面對的,變種人兄弟會在新約克城有一個陰謀,我們只能大致的確定是在最近,目標和位置、方式都還在調查中,你們有戶外訓練課程,在訓練期間要注意一下看看有沒有可疑的變種人活動。」
她想起自己現在是有隊友的人了,所以出聲詢問。
「我也不知道,他從來不多說什麼,一個沉默的像石頭一樣的男人,工作和私生活一句不提,我從他嘴裏聽到的最勁爆的消息就是他離婚了。關於他的很多事還是以前那個可愛的小姑娘說的,可是沒人能把那個活潑的過了分的小丫頭和這個千年石碑聯繫到一起。」
章晉陽無聊的晃了晃https://www.hetubook.com.com酒瓶,他還是雷打不動的啤酒,不過喝酒的時候聊天人太少,他不是喜歡喝悶酒的人,三五個人一起吹牛侃大山才是他喜歡的。
安德里婭周圍有些空位,顯然她在研究的東西沒人感興趣或者沒人能看得懂。
「是有點吵,不過比以前好很多了,至少沒有隨便打架的了,你知道嗎,這個月我竟然一槍沒開,枉我還之前把天花板上的那塊鋼板換了新的。」
「預言者?真的有預言這東西嗎?看到未來,不會對現在產生影響嗎?」
「那是因為之前那些混混都不來了,那個大姐就那麼坐在那裡,誰傻啊。」
酒吧里的男人們哄然大笑,紛紛附和起來。
章晉陽給自己放了一晚上的假,又來到了馬尼斯公園酒吧,他越來越喜歡這裏了,自從基尼姐妹會在基尼這裏過了明路之後,這些女人就明目張胆的來來往往的和參觀吉祥物一樣,基尼的老闆為此給了基尼一點酒吧的股份,還改了規矩。
「那些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起來就沒完沒了的女生,你得謝謝她們,現在酒吧明亮了許多,氣氛很好——除了有點吵。」
「她在那都看些什麼東西,你這麼說的話她都有些和_圖_書日子了吧?」
「顱骨」安德烈已經很久沒來了,他的聯繫人身份被取消了,章晉陽的等級上調,有了一條自己的專屬線路,再加上之前的,他有了兩條可以向國內輸送信息和物資的情報,不過他只用了一回,就是那個十七級鏈狀瑟爾機的模型資料,還有幾種用於紹貝格爾爆震發動機的材料工藝——他親手證實了的,瑟爾機他做了三個,一個在自己的「夜神宮」,一個在得律聖諾,一個在奧拉尼德斯。
章晉陽撇著嘴回了下頭,一身制服的安德里婭正坐在那裡,慢條斯理的喝著咖啡。
基尼少見的沒擦洗杯子,而是把弄那些誰也搞不懂的調酒器具,不過看起來興緻很高,也許是很久沒人和他正經聊天的緣故?
馬修很好奇的問,他作為一個法律專業的學生,對這種偏向于哲學討論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還是年輕人的。
「當然,每個酒吧都這麼做,不然的話得裝修多少次,現在人工這麼貴。每個月都得開上三四槍,這個月都快過去了,還一槍沒開呢,真是破了天荒。」
「老弟,你還有心氣兒搞那個?算了吧,這種活吃力不討好,就連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們對這事都不感興趣,你還不如考和_圖_書慮一下做點什麼生意。」
馬修滿臉的不可思議,原來他剛才那麼緊張不是因為艾麗卡,而是發現有人能規避自己能力而顫慄,至於是害怕還是興奮他自己也說不清。
他什麼就都能喝,基本喝不醉,甚至和安德烈那個酒桶都不相上下,聯想起謠傳中他的年紀,基尼不勝唏噓,但願他能控制住不會成為酗酒的人。
安排了兩個人的活動,巴非門特在馬修家後門的陰影里消失不見,雖然知道他走的是地下水道,但是艾麗卡感覺了半天,那麼大的身軀真的行動無聲,她連落地的聲音都沒有感覺到。
三杯客也很久沒來了,他離婚之後似乎更忙了,他的女兒也很久沒來過了,聽說是隨著媽媽去了歐洲,真可惜,他還不知道三杯客叫什麼名字呢。
「很小,行動沒有聲音,腳步聲不專門注意的話很容易忽略,和周圍的聲音混合的超級好,呼吸聲反而是最大的,雖然已經比正常情況小太多,這真是不可思議,我可是能聽到百米外蒼蠅起飛的人。」
「所以說你每次制止打架時候開槍都打在同一個地方是因為那裡你放了鋼板?」
巴非門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高大魁梧的身材化為一片陰影籠罩在兩個菜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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