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麼？聽起來你不太看好他？」
章晉陽帶著技術宅特有的高傲乜斜著眼睛，不是他瞎說，他實在看不起小漢默，不但手段下作，關鍵是他總做蠢事，偏偏還把蠢事做的特別急躁。
「對斯塔克先生來說物有所值。不過恕我直言，我第一次聽說上門推銷自己的私家偵探，還是個名偵探。」
「哈，生意就是生意，只要她不嫌我貴就好了。」
章晉陽吐出一句漢語，從表情上看，科爾森是懵的，不過隨後的解釋他聽懂了，似乎產生了什麼誤解，笑的很有點意味。
「我說了，我們不需要證據，只要相信是你就行了。」
章晉陽接過梅嬸嬸送來的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既然科爾森不著急，他當然高興繼續胡扯下去。
「可是我們在奧托博士的屍體上沒有任何發現，而且，不得不說，他死的有點慘，這讓我的同事們對你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你的意思是說之前奧托博士就死了，搶劫銀行的是具屍體？」
章晉陽毫不客氣對科爾森大加嘲諷，即使在他穿越之前，關於死屍復起的傳說都此起彼伏，那還是在一個無神論已經統治世界，連和尚都可以兼職神父當道士的世界，何況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傳說中的神明，哪怕他們實際上是外星人——說實話，也就北美鷹會想出這種羊皮貼狗肉的事情來。
「得了吧，我就不信你們不知道伊萬·萬科就hｔｔｐs://ｗwｗ•ｈeｔｕbｏok•ｃom.cｏm在漢默軍工，離這不遠吧，曼哈頓？我知道很多人都眼饞托尼·斯塔克的鋼鐵戰衣，可是讓一個滿懷仇恨的人，還是你們宣傳了幾十年的階級敵人來搞這種事，都想瞎了心了。技術的世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以為手握資本和權利就能在技術世界里呼風喚雨，讓人唯命是從？」
「總有人看不清現實，也總有人帶著情緒工作，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我對你真的很佩服，瞧瞧這些檔案，真叫人驚訝，成功從來都不是沒有原因的，我真該叫手下那些菜鳥到你這裏來學習一下。裏面有很多我們都需要注意的人物，這些都是你的客戶？」
「哦，我還以為風暴布魯特會是他們中的一員呢。順便說一句，你的槍法真好，簡直是藝術，怎麼做到那麼快的？」
章晉陽驚訝挑了挑眉毛，對神盾局的勢力有了新的標準，他才從喬治那裡出來，這話就傳到科爾森這裏了？
科爾森繃緊了身體，將臉上的笑容隱去，緊緊地盯著章晉陽，壓迫感陡然而起，「這可沒什麼說服力，相信沒有人能相信你說的話。」
「熟說不上，有時候工作的時候會遇上，也替他們辦過幾次事，他們挺大方的，脾氣觀點也合得來。我很喜歡他們，他們讓我的工作簡單很多。你對他們有興趣？這不是個好想法，你們忌諱斯塔hetubook.com.com克什麼，他們也有，比斯塔克還要麻煩得多。」
「也包括賈斯汀·漢默？我看到了他的名字，還有他父親的。」
「你好，科爾森特工，好久不見。難得你們還關注我這樣一個小偵探，有什麼要幫忙的嗎？可以給你優惠價。」
在這個世界里，能有這種味的那幾位他都不想多打交道，乾脆就不打招呼直接下手好了，免得日後麻煩。
他可以保證，當時方圓五百米內肯定沒有竊聽裝置，他也沒發現有人監視他，這其中的意義可就耐人尋味了。
「我們一直在尋找那些人，要是瑪索先生能提供線索，那真是感激不盡。聽說你和他們也挺熟的是嗎？」
「你們大概沒有專業的驗屍官。我沒看到屍體，但是我能猜想的到，首先，頭部和四肢是沒有問題的，其次，我猜內臟有輕微灼傷，就像慢烤鵝肝那種低溫燙傷，從脊柱兩側向身體內部延伸，脊索神經全部或部分被替換，成分未知。金屬觸手的元素成分有結構變化，還存有輕微的活性，保持低等的神經反射，或許還伴有肌體記憶，內部形成特殊的能量通道，能源啟動點未知。我猜中了多少，科爾森特工？」
「是的，你好，布魯特先生，佩珀小姐很感謝你對她的幫助，我們也很感謝你能及時提供消息。」
關於奧托博士是否是自願搶銀行，章晉陽一點興趣都沒有，但他之所以幹掉奧托博和_圖_書士，確實是因為那股硫磺味兒。
「相信你的級別不是很夠，回去找你的領導，告訴他，那觸手上，有硫磺味兒，讓他們去問問南方佬兒，是不是有人了撈過界了。還有，這種事情不是唯一，我之前幫助神奇四俠解決過一些小麻煩，一個代號『木偶大師』的笨蛋被抓住了，他使用了一種奇特的泥土，可以控制住他人的身體，這件事你們應該有記錄才對，那泥土裡德博士還在研究著呢。」
「科爾森特工，北美鷹建國只有二百多年，處理神秘事件的你們這個什麼什麼（髒話）一樣長名字的局也才成立了不到七十年，對於這個世界你們知道的都沒有我家鄉村頭的神棍多。除了錢和槍，北美鷹一無所有，噢，也許還有一無所知的勇氣。一具死屍就不能搶銀行了嗎？你們可真是少見多怪。」
好在章晉陽並沒有和他撕破臉的意思，看他一臉便秘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善解人意的做了解釋。
「是是是，我知道這個，名字超長的局嘛，厲害著呢。可能是我的口語不太好，我的意思是，我沒法子讓死人再死一遍，所以，奧托博士的事，和我無關。至於你們信不信，那隨便你們，不需要證據嘛，隨便猜就行了，這樣看來你們的工作真是太簡單了。」
科爾森對伊萬的行蹤顯然也是了解的，不過他並沒有告知斯塔克，能夠普及鋼鐵戰衣，哪怕只是偏向于噱頭，對國家也是有益hetubook.com.com的。
章晉陽走進辦公室，科爾森正對著文件櫃發獃，那上面都是一些章晉陽辦理過的卷宗留檔，還有一些他為自己關注的人建立的檔案，不過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所以為了方便，就那樣大搖大擺的放在那裡了。
章晉陽輕輕拍著老闆椅的扶手，不以為然的評價著一位能隨時和國會議員見面的軍火商。
科爾森施施然落座，向牆邊頂到棚的文件櫃挑了挑下巴。
科爾森仔細的想了一想，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表情緩和了下來。
「是啊，生活不易。你看得出來吧？我是炎黃人，雖然明面上沒人說什麼，但是我和蔣書雁小姐總是舉步維艱。在這個國度，歧視無處不在。性別歧視，膚色歧視，還有相貌歧視。你能相信嗎，我人生中第一次被警察盤問，就是我站在路邊等計程車，至於盤問我的理由（章晉陽指了指自己的臉），只因為我看起來很兇。」
「那麼，其實我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殺了奧托博士，當然，不要說什麼沒有證據證明你是銀色面具人，我們又不是警察，不需要證據的。」
科爾森皺了皺眉頭，他深愛著自己的祖國，可是這個國家確實在這方面過於薄弱，雖然他認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比神盾局更強大的組織，可是面對古老的炎黃人，在神秘側，確實沒有底氣。
科爾森有點無語，不知道章晉陽是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這麼說你認為伊萬會出問題？可hetubook.com.com是我們也分析了，看不出來他能做什麼，難道藉助漢默的地方生產一個自己的戰衣來挑戰鋼鐵俠嗎？他可不是托尼·斯塔克。」
「那又怎麼樣？老闆夠蠢就行了。再說，鋼鐵戰衣又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了？新約克城每天晚上街上不知道跑多少架，也就那些不知民間疾苦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才不知道呢。」
章晉陽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伸手示意科爾森，「請坐，我猜我們要說上好一會。帕克夫人，幫我們來兩杯咖啡好嗎？」
「那又怎麼樣，我可沒殺掉奧托博士，我只是個普通人，可殺不死已經死了的人。」
「是的，老漢默先生和我們之前的一個案子有關，一些至關重要的證據是我提供的，這是公開的事了，案子也已經結了，食屍鬼給自己樹立了太多的敵人。至於小漢默先生，很快他就不值得注意了，他做了太多蠢事。」
「無他，唯手熟爾。多多聯繫，習慣就好了，又不是很難。」
章晉陽扳著手指一樣樣的說，科爾森越聽越木，沒幾句話就變得面無表情了，等到章晉陽把話說完，他就開始打電話，將所有的問題向對面複述后掛斷了電話。
「都是以前的卷宗。還有一些是值得關注的人，都是一些公開信息，這些檔案里確實有人很有可能會成為我的客戶，或者是客戶的敵人。」
科爾森笑得很溫和，雖然讓人看著很舒服，可是章晉陽確實沒底，他不擅長處理這種笑裡藏刀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