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他們觸犯了一些「大人物」的規矩，需要讓出利益來讓這些大人物「平息怒火」，不然的話損失如何如何云云。

章晉陽並沒有接她的話茬，只不過是牢騷而已，在這個國家久了，就會懷念家鄉，但是他們這個職業可以回家的不多，回家之後再也不出來的就更少，所以對於眼前的一切時不時的有一種厭惡。

顧不得手上的繃帶看起來很誇張，黛西忘記了深入骨髓的癢，急匆匆的和林肯打了個招呼就立刻迴轉神盾局。

多年之後的州長應該就是他的極限了，以新約克城目前的地位，他不可能參加總統競選，政府部門不會同意的一個支持超能人種的政客成為總統——連候選人也不行。

所以在明面上行動的特工還好，潛藏於暗處的間諜干時間長了多少腦子都有點不太正常，習慣性的會有妄想症，神經質之類的，蔣書雁總把自己變成各式各樣的明星也算是表現之一，章晉陽如果不是有實驗ｈｅｔuｂoｏk.ｃoｍ•coｍ室撐著，估計也會有點問題。

其實她也知道，北美鷹的科研機構並沒有把強化人和變異人區分開，他們對於這些超能人種的劃分還是十分模糊的，根本就沒有人為他們在這種事上答疑解惑，這一刻大國之間的友誼之光分外閃亮。

章晉陽伸了個懶腰：「現在值得動斧子的人不多了，而且我擅長的也不是斧子。解密？黛西是計算機專家，解密也是她的強項，不知道科爾森怎麼想的，但是黛西……過於信任科爾森了。這對我們的計劃不好，要想辦法離間他們，最好把黛西和她的超能小隊從神盾局裡分離出來，這不難，但是個瑣碎活。真是奇怪了，他們明明就有無限公式，居然不做開發放起來，強化人部隊有什麼不好？那裡就比不上變異人了？結果現在還不是要看著復讎者聯盟出風頭，自己卻捉襟見肘。」

從裡間的休息室里走出來，站在樓上的窗戶前ｗｗw•ｈetubｏok•ｃｏｍ.ｃｏｍ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難得恢複本來面目的蔣書雁端著酒杯饒有興緻：「那名單很重要？」

奧拉尼德斯對於政治力量的投入很微小，到現在除了喬治·史黛西之外，就只有正在競選新約克城市長的韋伯斯特·赫斯特，這個當初在TPE挂名的北美鷹第一律師世家的少爺。

夜神宮的成員常年在奧拉尼德斯里混跡，基本沒有自己的駐地，後來有了英雄訓練營，夜神宮就更像是那些除惡務盡的英雄的一個俱樂部，做什麼章晉陽根本就不干涉——只要符合「犯罪即死」的宗旨就好。

姿勢一點都沒有變化的章晉陽眼皮都不抬：「哦，一點也不，不過對於黛西來說每一個族人都是希望，所以對她來說很重要。」

章晉陽垂下了眼皮，思索著其中的問題：「不對，嘉穎的名冊應該只記載著歐羅巴和拉非這邊的人，在炎黃的人他們是有規定不能加入儀式的，這規定都已經多hｔtps://ｗww.ｈeｔｕbｏok.ｃom.ｃom少代了，執行規定的也不是政府。這就意味著嘉穎的名單對於當地政府來說毫無用處，不如和神盾局換點有用的東西，那名單出了什麼問題？」

對此蔣書雁有點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章晉陽對於未來的計劃，奧拉尼德斯的事她了解，就連荒蕪之地她不是一無所知，可是夜神宮，除了宮主是巴菲門特之外，她真的全無了解。

蔣書雁頗為惆悵的眺望遠方：「真是懷念你剛來的時候，青澀又充滿了活力，現在你每天搞的神神秘秘，一點都不可愛了——你是知道科爾森拿到的那個名冊是需要解密的吧？」

黛西有點迷茫：「名冊？我不知道啊，神盾局並沒有從來世那裡得到太多的東西，當地政府……嗯哼，他們不讓拿。」

她在純凈這個詞上加了重音：「也不知道變異人和強化人哪一種更純凈。」

但是奧拉尼德斯很多科技都來源於夜神宮，尤其是主要裝備的機甲，幾乎全部是由夜神宮做的和*圖*書框架設計，但是這些人無論是蔣書雁還是嚴老道從來都沒找到過。

黛西對於科爾森倒是非同一般的信任：「那麼科爾森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估計他不認為那是什麼好事情。謝謝你，關於……異人們的生活，我知道很多異人都會到超能鎮，那些新人，他們知道能有個地方讓他們生活是很重要的，可惜戈登不在，有他的話，著急來世的人會方便不少，至少我們知道到哪裡去找他們。」

他們很可能做得到，因為上層對於新約克城的現狀不滿很久了，最關鍵的是，他們不能用硬的來探尋超能鎮的底線了，奧拉尼德斯的反應機制他們更是從來都沒摸清楚過，政治上的試探他們還沒有試過，這次可能是個好機會。

章晉陽一愣：「你不知道去哪裡找他們？嘉穎沒有名冊留下來嗎？這可不對，我還以為你是不想打擾他們的生活呢。」

不過這個時候蔣書雁來找他卻是為了正事，關於機甲格鬥賽的一些法律上的疑慮，國會的參議員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已經開始討論了，TPE里有幾個老牌律師收到了聽證會的邀請，要對這一新生事物做出預估報告。

機甲大賽會被取消掉，高科技義肢會成為非法物品，超能鎮也會是違章建築——現在這些都是合法的，但是他們可以立法讓這些變得違法。

黛西怵然一驚：「除了艾莉莎和林肯，我再也沒有見過有可能在名單上的人了，如果是科爾森拿到了名單，他一定會讓我去找那些人談談，至少也要加入危險目錄里才行，但是目錄已經有一陣子沒更新過了！有其他人拿到了名單！」

參議員們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向賽委會做了暗示，連帶著超能鎮的很多做法也被暗示了，這些老爺們的說法雖然很委婉，但是在蔣書雁和嚴老道看來，還是有點生硬。

蔣書雁不屑的歪了一下嘴：「他們怕強化人污染了他們那高貴『純凈』的血統。」

多疑是間諜的生存本能，她對於這些不尋常的事憂心忡忡，雖然知道自己可能是一個大計劃的小部分，但是……心裏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