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上的文字，章晉陽有點懵，不得已，他接通了自家的衛星，從上面下載了翻譯軟體（上次從Z手中勒索的），這才明白居然是宇宙通用文字：「居然不是全宇宙通用炎黃文，差評。」

隨著一陣機械運轉聲，子彈雨總算是停了，章晉陽從電梯頂上一折腰翻了出來，在空中一挺身，直直的下落，雙腳重重的踏在門外一個移動式機械警戒哨衛的頭上，把這個銀閃閃的機槍塔踩成了碎片。

「聽起來你很愛他，但是我認為J一直是喜歡女人的。」章晉陽留戀的看了一眼漂亮的小飛船，轉身面向來人，然後皺起了眉頭，有點嫌棄：

章晉陽頭也不回：「J很忙，有個美女在等他，找他有事？抱歉不能代為轉達——其實我想說J已死有事燒紙，但是估計你理解不了這句話的精髓。」

章晉陽的臉有點僵硬：「真愛？所以我說你理解不了地球的幽默感，幽默感！你懂嗎？玩笑？笑話？讓和*圖*書人發笑的？你能聽懂哪一個？」

「我都有準備你的形象不好了，但是……作為一個有著人類面孔的外星生物，你丑得還是超乎了我的想象——放棄吧，J的審美還算正常，你掰不彎他的。」

這些加瓦有著和正常人同樣大小的頭顱，身材四肢卻如同嬰兒，每個人都端坐在有著密密麻麻操作桿的反重力圓盤上，每個圓盤的四周飛舞著六支柔軟靈活的機械觸手。

他在雷達里看得清楚，下一層的牆外就是大街，雖然在牆上開幾個洞有點對不起Z，但是想來他不會那麼介意——反正哭窮就是沒錢，有錢也沒錢。

「嘢，沒跟K要這裏的地形圖真是失策，讓我看看……還要坐一次電梯，那個古怪的傢伙是誰？」

很快他就發現了好東西，雖然體積不小，但其實也不大，作為收復空港的報酬很合適——那一看就不是MIB本來的東西，因為有個看起來好醜的傢伙剛和-圖-書剛把它製造完，正在填充燃料。

但是這個人罩在黑色的大斗篷里，看起來比章晉陽還要高上一個頭的傢伙似乎處於一個混亂的狀態：「J死了？你說他死了？怎麼可能？那我做的這一切有什麼意義……我等了這麼久！」

他在雷達早就看到了這個東西，因為不想暴露如意肌，就採用了技術一點的手段，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地球特工——除了體重大了一點。

四個圓盤都翻了車，加瓦們的眉心都出現了一個圓窟窿，整個後腦都被子彈劇烈的衝撞掀開，章晉陽晃了晃槍口，散去餘溫：「雜碎，為什麼不用槍呢，還以為塞琳娜的手下會是些什麼樣的強人，沒想到……好噁心。」

現在章晉陽也覺得血脈賁張，不過只有胃動脈：「你長得這麼丑，已經夠可以了，居然有四個？」

即便如此還是試了兩次才找到正確的路，就算他有雷達面對不走常規（地球人的）的電梯也是一和-圖-書頭黑線。

「啪——！」

踩碎了機械哨塔，章晉陽環顧周圍的環境，這裏一片煞白，有很多的辦公桌在空曠大廳里排列整齊，還有幾條看起來像是安檢通道的地方——統統的一個人影都沒有，寂靜的異常。

人在一片安靜的時候就會習慣性的自言自語，章晉陽也不免俗，他皺著眉頭掃描這裏的一切，這樣的機會可是很難得——所以塞琳娜的事不著急。

「嘢，是啊，沒死，如果他知道你愛著他說不定就去死了……要我轉達你的愛意嗎？你可以寫封情書，我說不出口。」

沒錯，加瓦不是一個人，酒紅色油膩膩的地中海，慘綠色如同蜥蜴的眼睛周圍都是紅紅的爛眼邊，坑坑窪窪的禿頭，長滿痤瘡瘢痕的臉，啦啦茬茬的同樣酒紅色連鬢鬍子，同樣相貌的他有四個，全都藏在那個大斗篷下面。

再把頭回過來的時候，高大偉大的天才加瓦已經把大斗篷褪去了——肩膀一松，斗篷就沿和圖書著他的身軀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如果是個美女的話，這會是讓人血脈賁張的一幕。

但是醜男陷入了某種莫名的癲狂：「開玩笑！？你居然用這麼重要的事跟偉大的天才加瓦開玩笑？不可饒恕！」

章晉陽回頭看了看那台個人飛行器，雖然不知道它能飛多遠，但是擁有空間遷躍能力是必然的：「啊，天才呢都有點不正常，從你不正常的程度來看，你確實是個偉大的天才。」

走到這個形狀看起來像是眼鏡蛇頭似的銀色飛行器面前，章晉陽讚許的點了點頭：「真漂亮，單人飛行器，空間曲率引擎，我能看懂一多半，肯定有人能全看懂……要不要把構造圖賣給理查德呢？」

雖然從雷達里早就預見到了這幅場面，但是親眼看到的時候，章晉陽還是感到自己的胃一陣抽搐，不由得慶幸自己忘記了吃晚飯——自打能從粒子間吸收能量了之後，他除非是饞了，否則就不怎麼吃東西了。

一聲大喊——加和_圖_書瓦應該認為自己是在怒吼，但是實在沒有什麼氣勢，一直偽裝成頭顱的那個圓盤沒動，躲在斗篷下的三個小加瓦操作著圓盤，互相掩護著揮舞圓盤下的觸手就沖了上來。

粗豪男聲大為震驚：「什麼？J死了？塞琳娜說過要把他交給我的！」

面前恍惚的高大丑男搖了搖海帶般的頭髮：「等等，你說你在開玩笑？J沒死？」

這個人是個坑坑窪窪的地中海，那頭海帶般的披肩發是酒紅色的，沿著太陽穴下緣帶著後腦海的一圈，一晃起來油膩膩的像發霉的紅油豆皮，章晉陽有點反胃：

從他的身後突然冒出一個深沉的粗豪男聲：「你是誰？為什麼不是J過來？」

把槍塞回腋下，從后腰上拔出一個圓筒子，一側指在他看中的飛船下的地面上，一道拇指粗的紅光射了出來，拖著這道紅光圍著小飛船走了一圈，飛船下的地板被劃出了一個相當標準的圓，在重力的作用下，帶著飛船咣當一聲巨響落在了下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