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晉陽瞥了他一眼：「你也注意到了？我也覺得不像。我諮詢了專家，好幾個核物理學家都表示，現場的數據不對，從各種角度來說，爆炸的威力太小了。」

現在佩珀都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這對章晉陽來說這麼容易，她就應該直接要求章晉陽查出機甲來源的，而不是設定嫌疑人也可以結案的寬鬆委託。

托尼敏銳抓住了重點：「這麼說她抓到過娜塔莎？這可比現在的特工們厲害多了，到現在我可愛的下屬們都沒見過娜塔莎的影子，連跟在她後面吃灰都吃不到。」

果然，還沒有打開檔案，希爾就非常嚴肅的打開了投影儀，放起了PPT——章晉陽皺著眉頭，他一直都不明白，既然有電子版，為什麼還要把原始檔案拿出來給大家翻，舊檔案很多灰的啊……

所以當希爾親自押送著一文件箱重達五六公斤的檔案來到大家面前時，章晉陽一點也不驚訝——他驚訝的是居然是希爾親自出馬，看來索m.ｈeｔｕｂoｏk.ｃｏm.cｏｍ科諾娃的身份並不想布魯斯基說的那麼輕描淡寫。

托尼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你說笑吧？這女人看起來氣質可挺不錯的，這個年紀的女人能有這樣的姿容可是相當的不簡單，連我媽媽都沒做到。是個……（他的手胡亂的比劃了幾下，沒找到合適的詞彙）那樣的人？」

這種綽號在間諜行業里，只能說明一件事，綽號的擁有者擅長的是刑訊，是個冷血的屠夫，手段公認的殘忍，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都對他敬人遠之。

「索科諾娃本身就是化名，原名已經不可考，她姓什麼也無人得知，及其擅長偽裝，潛入，刺殺，情報搜集，手段狠辣，是前北極熊最出色的特工之一。這女人在七八十年代十分活躍，因為她的主要職責是KGB的行刑者，負責追殺叛逃特工，刺殺接觸到泄密檔案的人，是『保潔員』中最出色的，即使是當年的胡佛局長，也對她無和*圖*書可奈何。當年的NSA和CIA都因她損失慘重，但是在北極熊解體的三年前，她就突然失蹤了，從此下落不明。你們手中的檔案，就是她涉及到的眾多案件中有明確證據指向的這部分，上面明確的顯示出這是個殘酷無度的人，她現在依然是一項記錄的保持者：她在刑訊室將一個女性受害者的腳底砍了二十七刀。」

索科諾娃的具體資料章晉陽並沒有，他只是交出了沒有整容前的樣子，一些她出入的場合，酒店、超市、海濱什麼的，並沒有涉及到她的外聯任務。

章晉陽扔下檔案，捏了捏自己的眉頭：「我真沒想到這女人背景這麼勁爆，這些檔案里她至少換了四張臉，看得出來全靠化妝，天吶，我的運氣真不錯，能拍到她的真面目。不過很快她就又會消失不見吧，擅長獵殺的人通常更擅長隱匿，看來你們的麻煩不小。」

托尼用手指背蹭著自己下巴上的小鬍子，一臉的糾結：「這也是hｔｔps://m.hetｕbｏｏk.com•com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我看了戰鬥錄像，那些機甲……爆炸……怎麼看怎麼彆扭，他們都說那是核爆，但是我看著不像。」

沒用上幾天，章晉陽就找出了一個嫌疑人，將案子結了，這種效率讓佩珀大為驚訝，要知道就是以復讎者幾乎全盤接收了神盾局的底蘊，依然沒能揪出這些人的底，這讓托尼在她面前一直都沒什麼面子。

章晉陽冷笑了一下：「哼，才不幫你。我在追查惡魔犬，這個工作更有挑戰性，而且更安全——這些狗狗至少不會在身上綁著戰術核彈！」

托尼卻滿臉輕鬆：「那麼繼續交給你好了，合作雙贏怎麼樣？能抓到一個隱藏了幾十年的老間諜，一個現任的恐怖分子頭目，對你的名聲也是有幫助的吧？」

托尼翻著時不時冒起一團灰塵的檔案，皺眉頭有點不耐煩，他將手裡拿的一本不知道描寫了什麼的照片夾厭惡的扔在桌子上，激起一團浮灰：「你們就不能打掃一wｗｗ.hetubooｋ.coｍ•cｏｍ下在拿出來嗎？我會因此患上塵肺的……那個記錄是什麼意思？二十七刀？應該不是修腳吧？」

希爾默默地收起了攤了一桌子的舊檔案，小心翼翼的裝箱，在托尼反應過來之前就踩著高跟鞋咔嗒咔噠的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

對索科諾娃的身份也只是做了註解，說她是一個前北極熊的資深KGB，綽號「赫熱米亞卡」，至於這女人當年都幹了什麼，只要有名字和代號，相信有著國家資源的復讎者會拿出一摞子陳舊檔案來。

希爾冷冰冰的一隻大屏幕上風姿卓約的中年女子：「娜塔莎曾說索科諾娃是她見過的最好的獵殺者，沒有之一，娜塔莎就是因為在她的手下成功逃脫過，才名聲大噪。」

章晉陽翻著手上的受害人匯總，看著這些人千奇百怪的死法覺得大開眼界：「一種古老哥薩克的刑訊方式，有人說是從蒙古人那裡學去的。一般實行者是兩個人，一人一隻腳，用刀在受害人的腳底切削皮膚，動作指定是『砍』和_圖_書，每一刀必須砍下一片皮肉，先見到骨頭的人輸。敢玩這個的人一般都會另一門手藝：剝皮——怪不得她綽號制皮匠。話說我都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這樣被刺殺掉，這裏面有很多在我看來都是太牽強了，即使是現在的刑偵手段也很難斷定凶是兇殺，這是直接從CIA提出來的檔案吧？可靠性不是很高。」

說實話，章晉陽對於索科諾娃的歷史問題確實不了解，當他知道這個看起來很雍容的中|年|美|婦的綽號居然是「制皮匠」時，著實嚇了一跳。

有的時候她和姐妹們八卦，都認為章晉陽也是一個異能者，他的能力搞不好會和預言、占卜之類的有關，要不然為什麼他總是能在別人之前找到大家想找到的人和東西？

托尼打了個響指：「沒錯，太小了。更像是能爆衝擊波，而不是乾淨利落的核爆炸。這些人用的可能是核能源，但絕對不是核反應裝置，我猜測可能是核燃料電池。這倒是能對得上了，這方面當年的北極熊研究進度是在北美鷹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