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靈童出世
第二十一章 神秘小男孩(中)

蓬頭稚子笑道:「那有什麼不高興的?我沒有呀!一直就沒有!我是說從出生的時候就沒有!」
水靈兒立刻笑道:「那不是好笑你!那是不會笑話你,或者說不會嘲笑你!」
「就是這裏了!」
水靈兒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兒,看著蓬頭稚子稚嫩的笑臉上,已經堆滿了失落感。安慰說:「不!你也有的,只是我們還不知道他們是誰!或許長大了我們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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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兒笑道:「才不是呢!『毛孩兒』是用來形容無家可歸的、無父無母的、沒人要的孤兒的一個低級稱號!」
輕快地踩踏在「叮叮咚咚」的玉石階上,水靈兒覺得美妙至極!這裏的玉石階,用腳踩上去居然還會有聲音,而且「叮叮咚咚」十分美妙!真是好玩!片刻,不知不覺走到了小路的盡頭,面前一座大山,不知是什麼時候停到這裏的。小路的盡頭是一個闊大的山洞,小溪就是從這個山洞里流出來的。
蓬頭稚子馬上又高興起來,笑道:「什麼?長大了就會知道?按我的生長速度來說,很快的!我都五歲了,再過幾年就可以了吧?」
蓬頭稚子跑到水靈兒跟前,抱住了水靈兒的小腦袋,關切的問道:「嗨——你沒事吧?怎麼哭起來了?」
水靈兒奇怪問道:「你的後背好像十分柔軟,就像空氣一樣!這也是靈法吧!」
望著蓬頭稚子滿臉的怪笑,水靈兒卻是絲毫高興不起來,「仙苞」是個什麼?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為面前這個孩子顯然跟自己不一樣,雖然都是孤兒,可是人家沒有爸爸媽媽,從小就沒有!則,自己不然。原本就有的,此刻卻是生死兩相隔,留下的也都是不盡的悲傷、沉痛和思念……
他更沒有聽說過什麼叫真神坐下的護法神獸。
蓬頭稚子笑道:「真的嗎?那咱倆又一樣了,我也有爸爸媽媽!真想快和圖書點兒長大!」
一群金色的小蜜蜂在花叢里「嗡嗡」振翅,幾隻彩蝶悄悄地在花瓣上翩翩起舞。一條潺潺小溪,靜靜地貫穿了整片桃花林。鑲著鵝卵玉石塊的小徑,顯現在了兩個孩子面前。
水靈兒笑道:「當然了!這是母……,」提起這件蘭花小錦褂來,不免又想起了已逝的母親,繼而改口說:「反正我從小就喜歡,一直穿在身上!只可惜這是最後一件,快穿不了了。」
蓬頭稚子一聽這個名字好,立刻興奮起來,滿眼放光,「是吧?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知道我叫什麼了!我就說吧,九靈一向對我很好,是不會好笑我的!」
蓬頭稚子:「什麼?聽不懂,但是『低級稱號』?我才不要低級稱號呢!他們果然看不起我,歧視我!都是壞人!要不是你說,我還以為『毛孩兒』就是我的名字呢!呸呸!再也不要!再也不要!我討厭那群武士!」
水靈兒微笑道:「我叫水靈兒。你呢?」
水靈兒是在忍不住此時此刻的「好笑」情緒,衝著蓬頭稚子笑道:「不是的,不是的,咯咯……我只是覺得……」剛要往下說,「我只是覺得你說的話很好笑」卻是頓住了,因為蓬頭稚子說過了,不喜歡被別人「好笑」。
水靈兒一陣發笑,想不到蓬頭稚子居然這麼……這麼單純。說話這麼簡單,簡單到嘴裏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字眼兒,甚至都不會組織一個通順的話來。
蓬頭稚子滿臉疑問:「會很笑嗎?不好不好,我才不要被別人好笑,只能我好笑別人!不好不好,那『玄風』怎麼樣?九靈對我也很好,他總不會好笑我的,這個總可以吧?」
(九靈,一條千載難逢的金色巨蟒。
水靈兒氣道:「你真是不孝的孩子,如果你沒有,那是誰生了你?還不是你的媽媽?」
水靈兒看著蓬頭稚子一臉的迫不及待,和圖書很顯然對自己的生世十分關心。但是,以水靈兒現在的年齡來說,她也不能確定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但又不忍心讓這個從小就無父無母的孤兒因此悲傷。想了一會兒,說道:
蓬頭稚子先是一愣,「『笑話我』?『嘲笑我』什麼意思?」繼而又笑道:「管他呢!反正好聽的名字我有了!我喜歡!我喜歡!」
心中竊喜:日思夜想的手位靈山終於向我開放了!師父早就說過,手位靈山裡有一個瑤池仙洞。洞中的每一個瑤池都暗藏著巨大的靈法!這些靈法都是混華世元時候的各族長老留下來的靈法通靈神卷,只需要修鍊其中一種就便很了不起了!
然而,九靈從那時候起,已經成為了玄風大帝形影不離的最好夥伴,如果沒有它的守護,很難想象玄風大帝如何從驚獸天淵這種絕命大峽谷存活下來。
水靈兒把頭緊緊埋在了蓬頭稚子的懷裡,萬分悲傷:「我想父王和母妃了。」
水靈兒微笑道:「我就叫水靈兒!你叫什麼?」
轉而忍住了笑容:「額——『玄風』好奇怪的名字呀!不過聽起來應該是個名字,這個名字很好聽呀,也不好笑,豈不是很好嗎?」
水靈兒正是奇怪呢,蓬頭稚子猛一回頭,沖水靈兒道:「唉!幹嘛打我!」
蓬頭稚子笑道:「他們就是去驚獸天淵獵殺魔獸的各大部族武士呀!也有你們的部族武士,和你一樣喜歡藍色的東西,比如盔甲、刀劍、通靈精,反正就是喜歡藍色了!但是很奇怪,不論是哪個部族的武士見了我,都叫我『毛孩兒』,或許『毛孩兒』就是我真正的名字!或者說大名兒,對吧?」
「修鍊靈法」聽到這四個字,水靈兒臉上滿是歡喜,高興的沖蓬頭稚子笑道:「快教我!快教我!」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我都一樣,都已經五歲了,等我長大了,你也一定hetubook•com.com長大了。到那個時候,肯定就會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了!」
水靈兒悄悄滑出了蓬頭稚子的懷抱,笑道:「我好多了,謝謝你!」
叮叮咚咚的水聲,時時刻刻拍打著石岩洞底,奏向了一陣陣輕快靈動的音樂,應該是一曲讓水靈兒終身難忘的天籟之音了!
水靈兒:「我問你話,你卻不理我,傻獃獃不知道在想什麼!所以……我就拍了一下嘍!唉,不要生氣嗎?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蓬頭稚子眉頭一緊:「原來你也跟他們一樣,都有爸爸媽媽!不好!一點都不好!為什麼我卻沒有呢?」
蓬頭稚子笑道:「對呀?是不是這個最好聽?」
水靈兒警覺問道:「『他們』是誰?」
林子里光線很是充足,雖然看起來鬱鬱蔥蔥,卻是一個陰暗交錯,明暗有秩的好地方。很快,林子深處傳出一串玲玲水聲。水靈兒緊緊跟了上去,這才發現蓬頭稚子把自己帶到了一片桃花林中。桃花林子里,五顏六色的藤蔓緊緊的圍在了桃樹的周圍,奇異的七彩蔓花在藤蔓上微微閃爍著靈動的光芒。金色的花粉,在空中輕輕的懸浮,自在地飄逸,把藤蔓點綴的更是多了幾分奇異!
水靈兒笑道:「什麼?咯咯……不可以,不可以……你拜過師了,師父當然會叫你『徒兒』了,因為這是師父對徒弟的一個稱呼,連稱號都不算,也只有師父可以這麼叫的!要是人人都叫你『徒兒』,別人一定會覺得很好笑的!」
蓬頭稚子:「水靈兒?真好聽!似乎是個小名兒吧!大名叫什麼?」
起初,幼年的玄風大帝只知道這是一條陪自己一同成長的蟒蛇,並擁有著驚人的速度和非凡的水火法力。
蓬頭稚子笑道:「我當然知道了!三歲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見過了,那時候是在離這裏不遠的驚獸天淵!你還是穿著這件蘭花小錦褂,我一眼就認和-圖-書出你來了!你叫什麼?」
流光溢彩的瑤池,顯然也把這個蓬頭稚子深深吸引住了。他那一對兒靈動的小眼睛,把瑤池痴痴看了半晌,絲毫沒有聽到水靈兒的問話。
蓬頭稚子關切問道:「父王和母妃?他們是誰?對你很重要嗎?」
蓬頭稚子笑道:「咯咯……還說不是你,明明就是你!告訴我你叫什麼?」
水靈兒滿臉慍色:「嘿!你說什麼?沒有爸爸媽媽了,你還這麼高興?」
蓬頭稚子笑道:「你也沒有?太好了!我以為就我沒有呢,原來這世界上還有人跟我一樣!」
水靈兒:「對呀,對呀!你怎麼知道?」
水靈兒再次聽到了「他們」這兩個字眼,很是好奇,問道:「你說他們叫你『毛孩兒』?」
蓬頭稚子又是一臉疑問:「嗨——你在好笑我?難道『玄風』也是很好笑嗎?不好不好,那我不要了!」
幼年的他,還不知道這片神奇的大陸上,有一種特殊的蛇族靈獸,名叫九靈帝皇蟒。
眼下七個都擺在面前!嘖嘖,真是太好了!有了這七大通靈神卷,哪裡還有練不好的靈法?有了這七大通靈神卷,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我、歧視我!
水靈兒笑道:「什麼呀!我們都一樣的!」
隨著蓬頭稚子這聲話語在洞中的清脆回蕩,水靈兒眼前又是一驚。七彩瑤池!面前居然有七個不同顏色的瑤池!「哇喔!好漂亮呀!這裏一點都不象一個修鍊靈法的地方,反倒是一個美妙的造化所在!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蓬頭稚子笑道:「是嗎?那你也喜歡穿蘭花小錦褂?」
蓬頭稚子:「都一樣?那還得多少年呀?」
蓬頭稚子不言不語,已經走了進去。水靈兒滿心的歡喜勁兒,還沒有消退,也跟了進去。七彩溶洞闖進了眼帘,水晶石芽倒掛在了溶洞凹凹凸凸的洞頂,閃閃爍爍。色彩斑斕的溶岩石柱,上上下下綴滿了整個溶洞和*圖*書
水靈兒悲傷道:「當然重要了,他們就是我的爸爸媽媽呀!」
蓬頭稚子:「我?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叫我『毛孩兒』,師父總是叫我『徒兒』,九靈叫的更是不一般,他叫我『玄風』!咯咯……我才知道,一個人居然可以同時擁有三個名字,是不是很好笑?不知道你會叫我什麼?」
蓬頭稚子笑道:「才不是呢!師父說我是從仙苞里生出來的,根本沒有爸爸媽媽!你說奇妙不奇妙?難道你不是從仙苞里生出來的?」
蓬頭稚子臉色陡變,開開心心跑到了藍色瑤池旁邊,沖水靈兒笑道:「你是水族的吧?」
水靈兒笑道:「什麼?我去過驚獸天淵?爺爺從來不會讓我去的,父……,」剛剛要說「父王母妃是不會讓我去的」提到已逝父母不免傷心,頓了一下,繼而說道:「你一定是看錯了!」
蓬頭稚子笑問:「那你說我該叫什麼?『徒兒』?對!師父總是這麼叫我,他人很好的,叫『徒兒』怎麼樣?是不是很好聽?」
蓬頭稚子「哼」了一聲,說道:「沒禮貌!當然是修鍊靈法了!」
水靈兒同情道:「看來你也和我一樣沒有爸爸媽媽了?」
蓬頭稚子問道:「我問你為什麼打我?」
水靈兒走到蓬頭稚子跟前,使勁兒在蓬頭稚子的後背上拍了一下,居然沒有絲毫的感覺,如同拍在了空氣上一般!
「嗨——還沒有到么?」水靈兒天真撒嬌道。
前面的蓬頭稚子這會兒已經不吭聲了,後面的水靈兒心中卻是歡快極了!沒想到從天上看只是一塊小島,得到了林子里,這裏果然別有仙境!「手位靈山」,大概樣子像「手」,所以用了一個「手」字吧!不過還是這個「靈」字用的確切!奇花異草,金蜂彩蝶,這是在水靈域不曾看見的!真的是很美!
——節選自《神獸奇緣》,作者:創世神疆後世奇幻神獸研究大師——慈爾博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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