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少年·英雄
第二百三十章 嬌主神龕

會的,一定會的!
一串串古老的銘文,每顆銘文大小都是五尺方圓。一眼看去,這些古老的銘文給人一種嚴肅而又令人敬仰的感覺。於是,「莊嚴肅穆」的意境,就出來了。
玄風走在前面,踏過一層層廢墟小徑,順著光源的所在方向,迎光而行。很快就找到了一個金光薄紗般的洞口,這些金芒,就是通過這個洞口|射出來的。這個洞口,設在洞底的牆角。看樣子,這個洞口原來應該很高大,但是此刻看來,下層已經掩埋在廢墟之中。
「原來是這樣嗎?」凝香的小臉上有些疑惑,道:「如此想來,風哥哥確實不笨。」
「是。」玄風的意思,當然是同意凝香的想法。覺著在這裏講講神魔戰況,的確不是個什麼好去處。可是,這裏看得真切!只讓人看上一眼,只怕終生難以忘記。
「姐姐,風哥哥雖然口吃,但也不笨,對吧?」凝香傻傻看著玄風,一個勁的憨笑。
神櫝是設置在神龕里的祖宗靈牌,全國各地均有,有的神仙沒有塑像也設有神櫝。神櫝是古已有之的神靈標誌,但揭陽桑浦山附近鄉村卻有個神櫝來歷的典故。傳說古時桑浦山下有母子倆相依為命,不料兒子不孝,動輒打罵母親。有一日兒子入山砍柴,見一鳥窩,母鳥正銜蟲餵養小鳥,往返飛忙,終於昏倒在鳥窩裡,眾小鳥咻咻待哺,狀甚可憐。兒子尋思自己不孝之過,有改悔之意。忽見母親自山下送飯來,急奔下山迎接。不料母親誤解,以為兒子嫌她遲送飯來,欲來毆打,慌忙卸下飯糰飛奔,撞死在一棵樹下。兒子撫摸母屍,痛定思痛,便砍下這棵樹,製作一木櫝,寫上母親姓名,生辰死日,逢時www•hetubook•com•com祭拜。後來,不孝兒勤耕力作,生活富裕,子孫繁衍,人們便仿效他製作木櫝,祭祀祖先。】
整座高台,呈八卦形狀。六十四卦象,爻爻印底,象象成卦。從乾位卦象一直排到坤位卦象,正好六十四卦連成一周。
玄風所面對的正堂殿下,虔誠地俯卧著兩隻金雕神獸像,是虔真神獸。虔真神獸的身後,有三層金光閃爍的台階,每個台階都極為寬闊,極為高許。看起來,這是一種特殊規格的台階。玄風踏了上去,發現,這台階一步寬,沒膝高。所以,走起來有些吃力,飛起來當然容易。
飛檐下四根碗口粗細的金色門柱,正中兩根門柱中,直直豎著一根皂漆神櫝,神櫝高九尺,粗逾二尺。神櫝從上八尺處,鎏金文刻十三個古老銘文,依序往下排列。實話說,玄風如不是聽雪伊講解了那三面碑文,斷然不會熟悉這十三個古老銘文中的前十個大字的。
「這——」雪伊就笑了,道:「這回是你風哥哥自己領悟的。因為,之前三面碑文上都有這樣的字元。風,能夠認出來,也不算什麼奇事。」
「是這兒?」玄風回頭問道。
眼下,神櫝上前十個鎏金大字,不用雪伊指教,玄風也能認出。正是:大聖仁德廣慈幽冥嬌主,十個大字。至於下面三個,玄風完全可以猜出,乃是「之靈位」三個字元。
就像玄風之前爬出的那道幽境地底的深崖裂痕。在經歷了一次神魔大戰之後,他居然沒有死,而且還從死亡的深淵爬了出來,什麼感覺?是不是有點從死人墓里,爬出一個活人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好受嗎?能忘么?
——木千影敬拜和圖書!」
此時此刻的玄風,不僅僅崇拜幽冥嬌主,不僅僅要向幽冥嬌主跪拜。事實上,他還想著另外一個人——木千影。他覺著自己,就算為了自己所崇拜的木千影,也應當毫不猶豫的向幽冥嬌主敬拜。
凝香卻眨著大眼睛問:「風哥哥,你怎麼知道這是誰的神櫝?難道神櫝上的古文,你也能看懂么?」凝香的小臉,忽然轉向雪伊道:「姐姐,是你提前告訴風哥哥,對吧?」
只是,在這幽冥嬌主的神聖靈堂中飛來飛去,合適嗎?不僅僅不合適,那種「肅穆莊嚴、神聖不可侵犯」的金輝氣場,完全壓制住任何人狂野的心。相信,不論神魔,只要來到這裏,感受到了這股特殊的氣勢之後,就是想飛也飛不起來了。
「一個卓越戰功的偉大英雄!」
「一個卓越戰功的偉大英雄!
唯獨信仰自己所鍾愛的!所崇拜的!
「風哥哥,我們一定要呆在這片廢墟大坑裡,講講方才發生的事情嗎?」凝香東瞅瞅西看看,東南西北沒個方向,上下左右全是嶙峋怪異的石窟、石崖。看了之後給人造成一種極為壓抑難受的感覺,故而凝香道:「這個鬼地方招人作嘔,風哥哥,你不是說要下去看看么?」
雪伊溫柔道:「不錯。幽冥嬌主的確是個了不起的古神,值得人們來崇拜,來敬仰。」
【註解:神龕是放置神明塑像或祖宗靈牌的小閣。神龕大小規格不一,依祠廟廳堂寬狹和神位多少而定。大的神龕均有底座,敞開式。祖宗龕無垂簾,有龕門。神佛龕座位不分台階,依神佛主次,作前中后,左中右設位;祖宗龕分台階依輩序自上而下設位。少數多姓合祠者,也分龕或座依各姓輩序設www.hetubook.com.com位。因此,祖宗龕多為豎長方形,神佛龕多為橫長方形。龕均木造,雕刻吉祥如意圖案和帝王將相、英雄人物、神仙故事圖像,金碧輝煌。
「香兒……」雪伊實在對凝香無話可說,只能嬌嗔。
「風,你怎麼知道嬌主靈堂就在這廢墟之底?」雪伊有些驚訝,有些驚奇。
高台中心,黑白陰陽太極圖案,渾圓而又擴大。一眼看去,這個圓形太極圖,大概寬逾十丈。玄風也不能確定,因為,這裏的建造風格很顯然是個極為等級森嚴的規制,可以說每分每毫的距離,都是當年的工匠宗師木谷仙人測量過的。所以,玄風並不能妄自斷言這些圖案、高台,到底高多少,寬多少。
玄風也不知道。或許,玄風崇拜木千影,崇拜幽冥嬌主。以至於玄風牢牢把木千影的這句話記在了心裏!
眼見玄風上了高台,跪倒祭拜。雪伊不由自主跟在玄風身後,也向幽冥嬌主的神龕跪倒祭拜。就連小小的凝香,也毫不猶豫登上高台,(雖然這高台對凝香而言實在太高,不願使用法力的凝香,幾乎是爬上高台的)站在雪伊身畔,也向幽冥嬌主神龕、神櫝,行跪拜禮。
玄風直言不諱道:「因為……崇拜……和……敬仰。」
地底深處的廢墟,並非黑暗一片。一段段斷壁殘垣,還是清晰可見的。尤其是層層堆積如山的怪石怪丘,隱隱煥發著金色的光芒。這些金色光芒的映襯下,一座座廢墟之丘就好似一座座有待開發的金色礦山一樣。看上去雖然凌亂頹廢,卻又有挖掘發現的價值。
這個洞,還真就不一般!
「嬌主……靈堂!」玄風的神色有些疑惑不定,似乎他還不能確定幽冥嬌主的靈m.hetubook.com.com堂,就在這座廢墟大殿之底的某個深邃密室。同時,玄風的眼神又有些堅毅,似乎他又覺得前番那些古碑,和現下這座廢墟大殿,一定有著說不清楚的秘密關係。
所以,他還是認為,這座大殿不僅有蹊蹺。而且,極有可能就是藏匿幽冥嬌主靈堂的真正所在。
只怕玄風終生難忘!
或者說,另有別的原因?
這,就是一種信仰!
就是這麼簡單一句話,就是這麼簡單的幾個字眼,就是這樣一個能讓木千影佩服的人!
「可是,你到底要下去看什麼呢?」凝香一對兒大眼睛撲撲閃光。
「一個卓越戰功的偉大英雄!」
儘管如此,洞口上層還是露出了丈余高的洞,足夠過人。洞口很寬闊,想來這洞口原來是有一番精美裝飾、裝潢的。但是時下,早已破敗不堪,神貌全無了。
當你發現自己崇拜的偉人或者偶像,用極為直白的言語告訴你,他所崇拜的偉人或者偶像是個什麼樣的人的時候,你會怎麼想?會不會也像木千影那樣,對幽冥嬌主產生一種莫名的敬意?
拜完之後,玄風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雪凝二人,詫異道:「你們……為何……要拜?」
玄風就斜睨著凝香,微笑道:「小鬼!」
凝香看看雪伊,又看看玄風,笑道:「風哥哥為何要拜?」
正堂上,乃是一個精緻的金碧輝煌的樓閣式樣的神龕。神龕高丈余,寬丈余。神龕之頂如同尋常宮殿之頂一般,有長長金瓦屋脊,屋脊兩側有精緻小巧的、維妙維肖的吞脊獸。四棱如翼飛檐下,掛四顆金鐘。那金鐘三尺長短,金輝奪目。
非但如此,洞壁和洞頂一條條、一道道九尺間隔的夜明珠,整齊排列,如線、如燈。原本金色的洞hetubook.com.com壁,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怎麼能夠不相映成輝?
玄風一聽雪伊這口氣,就知道自己不僅僅猜對了。而且猜到,雪凝二人看來已經在去過了幽冥嬌主的靈堂了。便道:「我猜……對了。」
三面碑文,洋洋千言。為何其它獻詞都沒記住,偏生這句簡單的話語,成了玄風腦海中唯一清晰的記憶留存?因為,別的言語太過蒼白無力?所以玄風沒有記住?還是因為「酉」的力法給玄風造成了很深的記憶裂痕,以至於玄風一時難以想起?
風凝雪三道奇異光閃,照亮了一重重黑石怪崖。一重重怪崖就好似參天絕壁一般,層層上升。風凝雪三人的神芒飛影,卻是「噌噌」下滑。很快,他們就落在了廢墟填底的殘敗幽宮幽殿中。
玄風乍眼一看,這個金碧輝煌的所在,還真就是個洞,是個恍如半個圓球模樣的巨洞。這個洞,可謂是寸金鋪牆、鋪頂、鋪地,所以,無論你的眼神看到哪裡,哪裡都是金色的。
實話說,除了劍術,玄風在別的方面可以說沒有一門兒是他所擅長的。看到眼前這般莊嚴神聖的靈堂,只有肅穆和敬仰的份兒了。哪兒還有腦筋考慮這些特殊風貌的建築,都是什麼規制?俯身就向上跪拜。
所以,看過那三面碑文後的玄風,看到幽冥嬌主的靈位之後,就不得不拜了。
這個時候的玄風,細細回想那三面碑文,忽然發現三面碑文上的獻詞,記住的簡直就是寥寥。但是,有一句話,玄風記得十分清晰:
對玄風而言,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
「不錯,就是這裏面。風哥哥,你進去就知道了。」凝香緊緊跟在玄風身後,雪伊則是在凝香身後保護這個可愛的小妹妹。三人一個飛閃,很快就落入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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