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多情·神劍·回五靈
第六百五十八章 獲寶【雪鋒】·上

據我所知,只有神獸諦聽才能洞悉遠古神獸的靈魂存在。
靈兒心裏默數:百丈、八十丈、五十丈、三十丈……我噻!不是吧……難道我要被這巨大雪崩活埋?
瑾郎的神音剛剛落定,就看那條藍光突然射在了靈兒身旁的雪岩上。
婉馨似是沒有聽到瑾郎在說什麼,道:「我們去找她吧?」
靈兒不敢耽誤,閃身過去,單手握住了劍柄,打算將此劍拔出。
現在我好了,已經有你為伴。而她呢?
這麼說來,他們三個之間的關係,不僅僅介於相互認識這麼簡單了……
遇到這種事,誰能痛快?
緊接著,空中浩蕩起了瑾郎的神音:
瑾郎深深將婉馨擁入懷中,滿臉早已淚水嘩嘩。
我相信,她對你肯定是專情的,就像我一樣專情,那她又如何能忍受這樣的孤獨呢?
畢竟母子連心,這樣的情緣,天忍絕之?
婉馨這時候忽然道:「那是不是說,你在這一刻,也獲得了仙或者神的進化?」
怎奈,諦聽的口風……」
但,我更欠你的。
鳳靈珠飄入了瑾郎的嘴裏,奇異的光,很快就從瑾郎嘴裏射了出來。
關於神獸,尤其是遠古世元神獸,在創世神疆上留存的記載,實在寥寥無幾。縱然是貴為五大護法神尊的水行神尊也就是風的生父——通神劍仙水恭瑾,他也一樣無法獲取到有關火鳳凰的確切訊息。
「馨兒……」瑾郎從未想到婉馨竟能說出這番話,這番話正是敲中了瑾郎的心臟。
「嘭!!!」雪岩在落劍的位置,立時炸開一個能量爆發的深洞。靈兒循著雪洞看去,果然望見一柄雪白雪白的精和圖書美長劍。
可這股未知名的無敵寒流,猛然與靈兒體內的水行原始靈力融合之後,靈兒立刻就變成了一個冰晶雪人,完全被這柄神劍的力量所封凍。
「是。」瑾郎誠然。
當時,我從風的父親那裡得知這一消息時,真有點兒被嚇懵了。
至於如何過得好,他卻沒有細說。
靈兒不由得驚道:「好強的神力!」
可正當靈兒的雙手與神劍接觸的瞬間,一股無敵寒流,迅速從劍身傳來,猛然攻破靈兒的脈門,將一種靈兒從未感受到的冰雪神力,強橫融入了靈兒的體內。
——節選自創世神疆后史學家綜合整理之《女皇回憶錄》)
火鳳凰的眼淚,不曾停止。火鳳凰的哽咽聲,隨風「嗚嗚」。
「姑娘,讓我兒子照顧好你!我知道,你一定是個很不錯的人。這柄神器名叫:【雪鋒】,你留著吧!」
千年的時光里,他也曾遭受著沉痛的情感渦旋,無法釋然,無法解脫。
「嗯?」瑾郎聞言,有些詫異,道:「找她?三界之大,何處能夠尋到她?何況,我動用神尊的關係,已經找了數百余年。說真的,我累了……
由此想來,遠古世元創世神一定是留下過什麼禁制,故意將有關遠古世元神獸的重要訊息封鎖了。
而這種崩潰,事實上卻是一種精神升華的解脫……
「我沒有。」婉馨並未抬眼,也未看向瑾郎。說話的語調有點消沉,看樣子心裏肯聽不痛快。
我只能通過那次偶遇的通靈幻境,感受到風的生母應該是個很不錯的女人。
婉馨咬著紅唇,輕聲道:「其實你,心裏和_圖_書已經有她了……」
通靈幻境的畫面上,鳳靈珠在瑾郎體內召喚了很強大的靈氣,靈氣很快複原了瑾郎的靈魂體。然後,靈兒和婉馨驚異的望見,瑾郎的七道靈魂體,幾乎一氣呵成,重新在瑾郎體內幻影成真。
「這你不用說,我也明白,我們接著看吧。」婉馨輕輕咬著紅唇,誰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什麼。
「她還真是愛你!」婉馨此刻也不知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麼滋味。
「郎,你看到了吧,她為了你……」婉馨哽咽著,無法將話說完。
靈兒認真道:「她的靈體和靈魂同時進化了?」
風雪天山上,聖雪茫茫,只就留下了靈兒。
「不錯。」瑾郎道:「確切的說,我的靈魂當時並未完全泯滅,否者不會保留下這麼清晰的記憶畫面。她趁著我靈魂泯滅的緊迫時間,貢獻出了鳳靈珠,為我強固元魂,同時,利用鳳凰涅槃神火的力量,來煉化我的靈魂……
瑾郎迎向婉馨的目光,溫柔道:「你也知道,我對她,其實什麼也沒做過,只是偶然有過幾次見面而已。並未有過什麼更深的情感,並且,這次經歷之後,我再沒有見過她,她就像空氣一樣突然消失了……在三界五域徹底斷了任何聯繫。
如果不是她,瑾郎焉能獲得重生?
婉馨並不想聽下去,而問:「這麼說來,其實你找過她?但,從未遇見?」
你們看,她的身上,已經有了比較清晰的鳳凰羽翎之光,對不對?」
靈兒,還只是個十六少女。
雪崩的位置,正好在雪岩開炸的正上方。也就是說,這場突如其來的雪崩,正是這柄名曰:www.hetubook.com.com「雪鋒」的神器造成的。
「是。」瑾郎點頭承認了這件事。
「你說。」
婉馨聽著這番話,早已情動深處,淚濕了雙眼。「郎,可你畢竟和她有了一個孩子,你欠她的更多,而我……」婉馨說到這裏,咬住紅唇憋紅了臉,過了許久才道:「不要再說什麼了,我已經決定了,一起去找她。」
靈兒聽著婉馨和瑾郎的對話,分明聽出婉馨其實早就知道了瑾郎和火鳳凰之間的微妙關係?並且,瑾郎曾對婉馨公開拒絕過火鳳凰的感情?
或許……
從始至終,我愛的都是你。欠她的我可以下輩子來還,欠你的我不想再耽誤下去。
瑾郎深情望向婉馨,道:「你……生氣了?」
「可她依舊對你念念不忘。」
長劍的劍身則深深沒入雪中,徹底跟這片聖潔的積雪融為了一體。
「馨兒,你知道,這些年,我一直深愛的人,都是你!」瑾郎看到婉馨對自己的消沉之後,一顆心徹底涼透。
她幾度鳳凰,但對鳳凰又無法生恨。
靈兒面對巨大雪崩的瞬間突發,想到的只有一件事:馬上拔劍,逃離雪崩。
站在愛的臨界點上,很多人都會像婉馨一樣捫心自問:愛,可以分割嗎?我又當何去何從?
長劍的劍柄,呈現鑽石般的光澤,倘若映著陽光,一定會獨綻奇彩。
靈兒雖然有些好奇,卻也不忍再看,她知道這個故事,註定只能以凄美來結局。
以至於風的生母和任何人都斷了聯繫,沒有誰可以找到她的真實存在。
婉馨失聲道:「郎,她在為你重塑靈魂?」
你和我或許都沒有能力扭轉命運的魔盤和*圖*書,但是……我們可以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加幸福和快樂。對吧?」
「是。」瑾郎完全沒有否認,道:「畢竟,是我欠她的。我對她,從未做過任何事,但她卻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不管為了什麼,我覺得我都不應該過分決絕。」
馨兒,說真的,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不過,這並不能影響風和他生母的相見。
後面的畫面,婉馨不用看,也知道瑾郎已經復活了。並且,和她發生了那種事,她沒有想下去,也不想看下去,突然對瑾郎道:「我們走吧,不用再看了,我什麼都明白。」
瑾郎意識到已經無法看穿婉馨的心事之後,心中突然害怕起來。害怕這個他所珍愛的人,突然也想火鳳凰一樣不聲不息的消失,然後,永無音訊。
今日,終於找到了傾訴之人,他的心裏防線因為她而徹底崩潰。
瑾郎走了,他辭別了靈兒。
這些年,我想明白了一件事。能錯過的,就讓他們錯過吧。該珍惜的,必須要珍惜。否則……我恐怕就要一無所有空喪一生!
靈兒正自為瑾郎和婉馨的痴情而失神,遠空一條藍色的極光,忽從瑾郎和婉馨消失的方向,破空而來。
看上去,一個老男人,竟然比一個嬌柔的小女子哭得更像個淚人。
瑾郎捏了捏婉馨的肩膀,微微頷首道:「我明白,但之前,我早就拒絕過她,這件事你是知道的。」
因為我孤獨過,所以我深知孤獨的滋味……
瑾郎苦笑:「你問的是個深奧的問題。她應該是靈體,卻擁有非凡的鳳凰靈魂,不過,經過鳳凰涅槃神火的煉化之後,她就不再是靈或者仙了……」
雪岩hetubook.com•com炸開的瞬間,風雪天山忽然爆發了巨大雪崩。
後來,我聽風說,他母親過得很好。
看到這一場景,婉馨、靈兒、瑾郎焉能不生同情之心?
「嗯。」瑾郎承認道:「嚴格的說,我的靈體和靈魂在鳳凰神火中,完成了前所未有的進化,直接將我從靈進階到了神,這種特殊的仙變方式,據我所知,絕無僅有,獨此一例!」
可也正是她,瑾郎才……會有了一個叫玄風的兒子。
然後,瑾郎整個人變得愈發湛藍、透明,甚至隱隱間有火光在瑾郎的腹內燃燒著。
(風的生母,竟是神獸鳳凰。並且,屬於火行。
我知道,我欠她的。
靈兒就這樣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眼睜睜看著頭頂的狂暴雪崩,驚濤駭浪般的猛撲下來。
※——※——※
婉馨走了,她辭別了靈兒。
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她當時不僅僅是在煉化我的靈魂,她的靈魂也在涅槃神火中逐漸進化。
「倘若找到了她,就讓我們三個一同在一起。我知道,你欠她的,我、也欠她……倘若找不到,我們就找到天荒地老,直到找到她,好吧?
「哦——」靈兒看的目瞪口呆,道:「太不可思議了!她真的是靈族人類?還是……她本就是鳳凰真身呢?」
「嗖——!」
瑾郎沒有說完,婉馨伸手掩住了瑾郎的嘴唇,道:「郎,這一次,你聽我的。我知道,你有你的心事,可我……我也有我的心事呀?答應我一件事,好吧?」
瑾郎聞言,堅持道:「可我已經決定不再找她了,我要和你在一起,珍惜你,愛你……」
她怔怔出神望著婉馨和瑾郎消失的方向,想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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