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天罡地煞刀陣

但是,透過高頻的震動與太極意境的配合,陳儒居然完全地接下了帝林的所有攻勢。
「好!你再接我一招。」帝林不得不佩服,瞬間飛上高空,大聲一喝,「九天日月落——」
一圈圈的刀光、連綿不絕的刀中勁流,在空中化出一股股勁氣渦流,竟然奇迹般地阻擋了帝林的天罡三十六斧中衍生出的刀法。
帝林覺得非常憋悶,全力加快自己的攻擊速度,他不想再陷入對方的戰鬥節湊中去。
相比較而言,戰鬥時受傷的痛苦只是小兒科而已。
他也知道陳儒的修鍊日子很短,對蒼穹破的領悟遠遠比不上他們這些修鍊了無數年的巫族戰士。能做到這一步,絕對是非常地優秀了。而且,這一個多月來,陳儒屢敗屢戰的精神,也值得尊敬。
而光巫能把速度加到極點,這樣一來,使得這一招的衝擊力也是狂猛提升。
然而擦身而過,居然將他穿著的一件靈器級別的戰甲在一瞬間剮成幾段,甚至連他的能媲美真仙二級的強橫肉體都感覺到了一絲刺痛。
這一招看上去極為簡單,可是招式凌厲無匹,絕對是奪魂攝魄的索命殺招。
場外的后刀張大了巨嘴,連葫蘆內的酒水從嘴邊流了下來都不知道。
「切,我會怕他!」后稷不屑地說道,只不過,他的目光也閃過一絲凝重。如果把實力壓至陳儒的水平,要想再次打敗陳儒,只怕會非常困難。
只見,四周的中巫們紛紛出招,使得陳儒、帝林兩人對碰的這一擊強力震蕩波在一瞬間被化解開去,並沒有對小孩們造成什麼危害。
「嘿嘿,那人類小子要倒霉了——」觀戰的后稷倒是心中一陣火熱的興奮。
正在戰鬥中的帝林,也覺得極為難受,而且越來越鬱悶。對方的每一刀都不與自己硬拼,而劃出的古怪圈圈,與刀尖快速相撞。而對方的快速撞擊,又從四面八方產生不同的神秘勁流,一一地化解天罡三十六刀的威力。
刀光閃爍間,澎湃出驚天和-圖-書的刀意。
眾巫抬頭而望,似乎看見一個巨大的蘑菇雲團在空中翻滾、擴散。
就這樣,兩個人一攻一守,連過了幾百招,光翼刀、虎魄刀相交五千九百多次,仍然保持著僵持不下的局勢。
奇怪!
「轟……」
有這麼多巫族高手陪他對練,陳儒高興還來不及呢。精神上的愉悅,使他能快速記憶肉體的痛苦。
但是,被一個人類給擊飛了,這讓他也是一臉地鐵青。
陳儒不在乎輸贏,他在乎的是不停地、瘋狂地提升自己的戰鬥力,提升自己的戰鬥經驗。讓自己進一步領悟蒼穹破。這門戰技雖然只有七式,可是巫族強者通過生與死的考驗與億萬載時間而精簡出的七式戰技。
璀璨的血色之光在覆蓋在青色的速龍鑽上,陳儒的目光一凜,怒聲暴喝:「一箭碎星日月落——」
天外落月,破空血蛇,兩者轟轟烈烈地碰撞在一起,激發出驚天的爆炸聲。
「疊浪滔天崩山嶽——」帝林清喝一聲,一道道熾烈的光刀成無數道刀流,浪涌浪番著出現,那一道道古怪的浪尖形狀撲面而來。
后刀、后休、后稷等人面面相覷,越來越覺得陳儒的神秘與古怪。
一時間,后刀對應戰的陳儒都有些擔心了。
此時帝林施展的這一招,絕對是他把實力壓縮到陳儒這一等級后的威力最強大的一招了。
速龍鑽恐怖的速度射向高空的那急速墜落的「明月」。
「好厲害,」陳儒的心底一陣驚駭,「居然把掌法與拳意都融入了刀道之內了?這傢伙對巫戰技的運用實在是遠超於我——」
那種古怪的刀法似乎能與疊浪掌的意境融合在一起,產生極為強大的「柔性」勁力,而帝林的注重速度、節湊的天罡三十六刀也被對方影響,甚至陷入了對方的節湊之內。連刀勢都越來越慢了!
太奇怪了!
九天斧落式,是巫戰技中攻擊力排在第三的一式絕招,而它與其他招式一組合,所產生的威力會和*圖*書數十倍甚至是數百倍提升。
這段時間,受傷已是常事,而且戰鬥時的痛苦,遠遠沒有利用各種生靈的精血來改造身體時的那般痛苦。
恐怖的氣勢,死死地鎖定陳儒,那種絕對強大的攻擊,更是帶著無與倫比的勢能與巨大衝擊力。
一張巨大的黃金色巨弓出現在陳儒的左手,陳儒右手把速龍鑽當成箭矢,閃速擺成一個彎腰射月的姿勢。
「天罡三十六斧的刀法?刀使斧意?」
甚至,一直處在守勢的他,反而快速地回復元氣。就連刀法也使得更加得心應手,揮灑自如。
不過,陳儒與巫族爭鬥,並不是為了輸贏。他現在還從無一勝呢。
「咦……」
手中的光翼刀忽然化為一輪璀璨的七彩之光,形成一個熾光大漲的巨大月輪,猶如帶著一條巨長的光尾從九天之外,如彗星毀地滅地一般撞向陳儒。
剛才的釋放的雷霆一箭,幾乎抽走了他體內三分之二的都天血神真氣。而這樣龐大的能量付出,只是輕傷對方,這讓陳儒不佩服都不行。
可是,在對陣帝林的天罡三十六刀時,居然起到了神奇的作用,正一步步地蠶食、瓦解了帝林的連綿攻擊。
帝林的這一招猛地轟在陳儒先前所立之處,頓時,一陣天搖地晃,整個大地突然狂猛地炸出一道深深的溝壑,而一如波浪一般,連綿起伏,源源不斷地向遠處擴展,形成一條幾百條長、二十幾米寬的特大溝壑。而且,由於光刀的熾烈推進,使得地面更是冒出了大量的熱氣。
「好小子,我小看你了!」帝林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冷色,問道,「小子,還能不能戰鬥?」
「那咱們接著來!」帝林大喝一聲,整個人化為一道虛影,夾著強大的能量飛撲過來。熾白刀光劃出一道道玄奧的軌跡,不停地攻向陳儒的咽喉、頭顱、心臟等要害部門。
「嘿嘿,好一招『一箭碎星日月落』,果然是一個潛力無窮的傢伙——」空中傳來一聲怪笑,卻是帝m.hetubook.com.com林神奇地出現在地面離陳儒五十米外的距離。不過,讓所有人驚訝的是,原本一身潔白如雪的帝林,現在不但頭髮凌亂、衣服破爛,甚至連胸襟前都有幾塊血跡。在白色衣服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耀眼。就連手中的光翼刀都斷了一大截。
陳儒是一連噴出了三口鮮血,而帝林由於是實力遠遠高於陳儒,雖然被震飛,可是並沒有受傷。
帝林看陳儒閃過了自己練成的這一組合技,也是古怪地點了點頭。心裏暗罵這小子實在是一個變態!孰不知,他在陳儒的心裏也是一個變態外加破壞之王。
「呵呵,還能戰鬥么?」帝林這時對陳儒的印象也頗有些改觀,語氣不由暖和了一些。
「哈哈,我知道了,帝林這小子不想成為敗在陳儒手下的第一個巫,所以動用了這種頂級刀陣,哈哈,有趣……」后刀是眾人中反應最快的一個,只是怔了一下,就明白了帝林心中所想,不由大笑起來。
后贏都是一奇,他根本就沒想到帝林與陳儒爭鬥,居然會動用刀陣,一時間,都覺得帝林有些小題大做了。
「我也很吃驚。不過……」后刀收回有些震驚的目光,悄悄打量了旁邊的后稷一眼,賊笑著對后稷擠兌道,「嘿嘿,三哥,我倒是很想看陳儒再次向你發動挑戰了解。嘎嘎……」
后稷的瞳孔更是一緊,他發現陳儒這個人類實在太過於神秘了,總是能在戰鬥中冒出古怪的戰技!
他知道自己再不改變戰法,只怕真的可能成為陳儒第一次戰勝的巫族戰士,這絕對不是他能容忍的。
看著高空之上,帶著恐怖速度衝擊下來的帝林,陳儒的目光中不但毫無畏懼,反而也被激出了凶厲的悍氣。
后稷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呀!帝林這小子居然吃了暗虧?」
忽然間,帝林持刀後退,接著光華猶如流星、瀑布般一閃,一百零八道雪亮刀瀑分擊向陳儒周身十二處要害。這一百零八道刀瀑排成整齊精妙的神秘和*圖*書刀陣氣勢森宏,刀罡縱橫霸道。
「天罡地煞刀陣?」
說是七式戰技,卻是七種戰意。
「轟——」
「你……你的那招九天日月落也不錯!」陳儒也是微微地呼出一口濁氣,說道。
「咦?」
這一箭中也是一記組合記。由暴山崩與星辰碎的運勁之法組合在一起,崩字訣、爆字訣,外加陳儒對風系法則「螺旋力」的領悟,算起來已是三式合一的組合技了。從這一點上來看,對方是兩式組合,而他是三式疊加,不看結果,這樣算來已是輸了。
這正是疊浪掌式與暴山崩式的靈活運用,疊字訣、暴字訣的結合,更是產生了無窮的變化。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在場的中巫以上的強者也有好些個,有他們的存在,觀戰的那些巫族小孩倒也不沒有什麼危險。
「能!」陳儒的雙眼閃過一絲狂熱,大聲道。
這一招九天日月落,也是兩式組合技中的頂級招式了,此招以無上重力、勢能、與加速度等規則組合而成,勢大力沉、威猛無鑄。
而要真正領悟這蒼穹破,就要不停地戰鬥。
刀與「箭」激發的金戈長鳴,響遏行雲。更在大白天內撞擊出一溜溜的火星。而強大的震波,使得空中形成了一股詭異的氣漩渦流,把空中的一切震波都吸噬了進去。
那是一種痛切心扉、痛入靈魂的絕強痛苦。畢竟,任何一種基因改造與優化,都是讓人難以忍受的。而陳儒就是日積月累地在承受著這種痛苦。
「靠,帝林那小子不會是來真的吧?居然把九天斧落式與日月雙輪式組合在一起了?」場外的后刀再也顧不得喝酒看熱鬧,驚呼起來。
陳儒的話剛一說完,帝林已閃電般撲了過來。手中的斷了一截的光翼刀,也閃速而動,一瞬間化出三十六道刀光,分從四方八面攻向陳儒。
場外的巫族興奮起來,雙眼更是瞪得老大。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恥辱!
就算帝林並沒有發揮自己的真正實力,只把實力壓制在與陳儒https://m.hetubook.com.com等階的地步,可是,陳儒能讓他受傷,這樣的表現也足夠贏得到他的尊敬。
而剛才形成的蘑菇雲團,也是被這渦流給吸噬。就像一個充氣的氣球,被放掉所有的氣而變得乾癟癟一般。
「呵呵,既然能戰,那咱們再來!」帝林開心一笑,很是真誠地對陳儒發出了邀請。
而帝林在這一連竄的攻擊中,卻覺得自己陷入了無邊的沼澤,每移動一下光翼刀,都覺得寸步難行。
儘管他對陳儒的印象有了改觀,可是麵皮還要的。
「哼哼真是丟臉呀!」后稷的心中雖然震動極大,可還是裝做對帝林有些不滿或不屑,只不過,他的目光卻是緊緊地區落在陳儒的身上。想看他能不能破掉帝林的這頂級也陣。
這種組合技一施展出來,那是足以越級戰勝超過自身二個等級的絕招呢!
但是,戰鬥中的陳儒、帝林卻是雙雙被震退了幾百米遠。
速龍鑽,帶著恐怖的旋轉力,配合陳儒所留下的另兩種暗勁,如一條血色的小蛇,極速迎上從高空墜落的「九天日月」。
陳儒微微一怔,猜到了帝林的心思,接著也同樣開心一笑,「呵呵,行——」
帝林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河流、瀑布之內揮刀一般,帶著各種阻力。
陳儒急叫一聲不好,猛吸一口氣,身子閃電般橫移十幾米,堪堪將這股勢不可當的凌厲刀氣躲了過去。
陳儒的體內能量還沒有回得一半,哪裡擋得住如此繁複精奧的刀法,他只有奮力把太極的意境,和疊浪掌式的掌意揉入刀意之內,使虎魄神刀化為一片銅牆鐵壁連綿不絕的璀璨光幕,單憑一口精純悠長的都天血神真氣,力撐局面。
那緩慢又軟綿綿的刀法,與巫族大開大會闔的功法格格不入。讓他看了都閑蛋疼。
不但是二式組合技中難度較高的一招,更是陳儒這個級別之人能施展的祖合技中的極限一招。
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做到自由隨心。
正因為與陳儒的親自一戰,讓原本對陳儒頗有惡感的他,也轉變了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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