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日本縱橫經略】55

「不過這件事情可是工商學院的學子們到現在都津津樂道的傳奇故事,據說進入工商學院的學子都以你為榮呢,雖然過去十年,但光輝依舊。」燕清舞淡淡笑道。
然而坐在許道昆的對面,燕清舞卻並沒有想太多,原本在上列車之前設計好的一系列對話到了現在卻全部都不翼而飛,看著列車車窗外飛速閃過的景色,還有遠處的山巒,燕清舞莫名地生出一股子的惆悵來,能夠讓燕清舞出現這種低沉情緒的,只有一個男人,也就那一個男人而已。
「這件事情我自己都快忘了。」許道昆這一次倒是真的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人能夠把他剛入學的事迹說來,微微驚訝道。
清華大學學生會主席,這個女人在清華大學四年,第一年進入學生會,第二年當選主席,一直到第四年卸任。興許尋常人不知道清華大學學生會主席在出了清華大學之後有什麼意義,但是去翻一番歷任的學生會主席的履歷和現在所在的位面就能夠知道,這個位置並不是有能力就能夠上去的。
無道,若是你知道我在等你,縱然是紅顏白髮,也值了。
「我聽說過他,很耀眼的一www.hetubook.com.com個男人。」許道昆成了精的人物,見到燕清舞的神情就知道外面流傳的燕家女人和太子葉無道是戀人這個消息大致上八九不離十了,那麼以此為佐證,看來所流傳的趙家魔女也和這位太子糾纏不清的消息看來也並非空穴來風。雖然沒有真正地接觸過趙清思這個女人,但是想必能夠和燕清舞這樣的女人在北京齊名,也絕對和庸俗無緣。和兩個這樣別說尋常人,就是他這樣的男人都不敢想的女人牽扯不清,許道昆忽然對這位如今如日中天太子產生其興趣來。
去北京的列車上,許道昆喝了一口茶,看著眼前的女人,越發地感嘆這個女人的出類拔萃。
早就聽說燕家這一代有一個女人極為優秀,即便是在北京那樣大神滿天飛的地方依舊擁有一片璀璨的舞台,燕家的底子固然在那裡,但中國並不是只有一個燕家的,更何況是水深的不見底的北京?豪門再深不出帝王家,能夠在帝王家中硬生生地綻放出一片讓人炫目的屬於自己的光芒,這個女人的能力可見一斑。
「有個男人曾經對我說過,年輕的魅力就在和-圖-書於老去的時候依舊有獨屬於自己的璀璨記憶,這一份記憶不會被時間所磨滅,也不會隨著世事的變化而褪色。年輕的時候犯的錯越大,這股子的魅力也就越發的讓人迷醉。」燕清舞想到了葉無道說這句話的時候,那種讓她心神顫動的眼神,這個世界上終究只有這麼一個男人值得自己去動心,十指緊緊地握住了茶杯,燕清舞忽然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氣息離自己是如此近。
「說起來,我還是你的學長呢,我也是清華大學畢業的,只不過比你早了十屆。我是我們那一屆的學生會主席,而你也是你們那一屆的主席,可真是巧了。」許道昆笑容柔和,即便是已經結婚生子的他看著眼前的燕清舞依舊不斷地驚艷,尋常女人的美麗似乎就單單靜止於某一個面,然而這個女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似乎都在不斷地帶給他更多的驚喜和驚艷,這樣的女人的確堪稱絕代無雙。許道昆在心中做出了評價。
「他就是現在的太子吧。」許道昆不是混人,相反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從趙師道到白陽鉉,整整兩代京城太子黨的太子不止一次地向他示好過,但卻都被m.hetubook.com.com他以遊離于鬥爭核心圈子的許家身份避開了,能夠在這兩位太子的眼皮子底下遊刃有餘八面玲瓏,沒有點手腕,你真當趙師道和白陽鉉是那種你不跟我我也無所謂放你走的角色?
「心事?算是吧。」燕清舞啞然笑道。
「是不是那位在第一天入學就舌戰工商學院教授結果大勝而歸的傳奇人物?」燕清舞雙手捧住茶杯,微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何跟同一個位面上的人恰當的交流是維護自己人際關係的一門學問。尋常的人,燕清舞也懶得看一眼,更加不要說這樣談天,即便是眼前這個無處不透露著優秀的男人,燕清舞依舊時時刻刻保持不失親切的疏離感。
「那時候是年輕,不懂什麼事情,所以做事情基本上就靠著一股子的熱血和意氣。到了後來,慢慢地懂得了韜光養晦和城府,同時那股子的熱血和意氣也隨著稜角被磨平了,現在吶,人是冷靜了,思維也縝密了,也不是當年的愣頭青了,只是做事情很累,更不願意去想一些事情,越深想,越簡單的事情就會變得越複雜,有時候回想一下以前,倒真的覺得以前那種熱血沸騰的日子有一和-圖-書種獨特的吸引力,年少輕狂,年少輕狂,年少讓人羡吶。」許道昆喝了一口熱茶,聽著列車在鐵軌上高速行駛而發出的聲音,看著窗外的景色,神情懷念。
「是他。」燕清舞神情柔軟而溫暖。
然而這一切在燕清舞的眼中,僅僅是一個比較優秀而且並不讓她產生對尋常男人那樣的厭惡的男人。
除去一切的能力背景手腕城府,光是這個女人足以讓任何人怦然心動的容顏,就已經註定她一生和平庸無緣。
「實質上,在到西藏工作之前,家父也曾經對我說過,燕家對許家的照顧不少,但燕家的老爺子又從來都是一個不屑於感謝的老人,所以這一次藉著去工作的機會一定要當面感謝燕家的人。」許道昆微笑道,人到中年,他的氣質渾然天成。沉穩,值得依賴,而且極有能力,幾乎是這個年紀的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女人到了這個年紀,大多都看破了所謂的愛情,不再一味地信仰精神,她們開始懂得,要在這個社會上活下去,甚至更好地活下去,只有精神是不行的,人,終究是物質的動物。
「副主任似乎有心事?」許道昆原本也以為這個背景深到嚇人的燕清舞上和圖書車之後會有些話對他說,然而等了許久,她卻並未開口,許道昆想到了自己恩師在臨行前對自己所說的話,搖搖頭,只好主動送上門去。
數年的等待,燕清舞固然沒有後悔過,但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最為青春的年華耗費在等待上,是個女人,都會有淡淡的惆悵。
「那是一個時代呀。」燕清舞搖搖頭,長長的頭髮側擺過來,柔順地披下,美麗無雙。
「我爺爺也經常和我說以前跟著許將軍時候的事情,爺爺總是以老首長稱呼許將軍,雖然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許將軍也早已不在人世,而且爺爺也頭髮花白,但是許家對燕家的照顧我們始終是放在心上的,許家有困難,燕家當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燕清舞的回答大方得體。由政治構建起來的感情是基礎最不牢靠的,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但是如果沒有風沒有雨,那麼這種利益共同體所迸發出來的能量同樣讓人驚艷。
「正解。」許道昆思忖半晌,讚歎道。
「那些都是陳年舊事了。」許道昆輕笑道。
順者昌,逆者亡。向來就是太子登基的固定遊戲規則,不歸順就滅亡,那是鐵律,然而恰恰是這個男人是這個鐵律之外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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