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屠戮序幕

再過幾天,就是大山岩對忌日,因此大山家族散步在全國各地的成員都聚攏在了這個莊園里,最近的世道一直都不太平,大山家族的本意也是藉著這一次的忌日來考慮家族下一步的走向,但就在今天,祠堂卻詭異莫名地出現了兩名原本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陌生男人,其中一個竟然還是豐臣家族的少主,這讓他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日本的天空,不會變色,這是全世界都不會容許發生的改變,所以豐臣遵還是豐臣遵,日本政府還是日本政府,這是篤定無疑的。因此,豐臣遵始終保持著他貴族式的優雅,即便失敗,他也不承認自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可能,暫時的低頭是苟延殘喘也好賴活著也罷,在豐臣遵看來能夠活著就是最大的籌碼和資本。
氣氛有些詭異。
武士服男人瞳孔鎖緊,高手,絕對的高手,他甚至看不清那一刀是怎麼揮舞出去的。
m.hetubook.com•com名中年男人身後是一名佝僂著背拄著拐杖的老婦人,老婦人大約八九十的年紀,這個年歲依然能夠自主走動已經是不易,雖昏聵卻還能看能聽,老婦人瞧見了自家祠堂的兩名不速之客,還瞧見了倒在地上被切成兩半的大山岩畫像,尖叫一聲,尖銳而蒼邁的聲音帶著一種因為承受不了巨大的刺|激而自然的喘聲,「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大山家的祠堂,這一切,是不是你們兩個人乾的!給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老婦人的拐杖不斷地杵在地面,發出了清脆的呯呯聲,一點眉,一點唇,很古老的日本女人容貌打扮,此時卻沒半點儀態。
話落,人頭滾滾。
屏氣凝神。誰都不敢說話。老婦人氣的身體發抖,葉無道說的都是實話,是所有人心照不宣沒人敢當她的面說出來的大實話。
一聲豐臣先生把https://www.hetubook.com•com義憤填膺的大山家族成員全部震懾住,豐臣這個姓氏,在日本可不是哪個人都能隨便擁有的,而豐臣本身就代表著一種榮耀跟尊貴,豐臣遵姿態冷漠,憤怒歸憤怒,可沒一個人敢有二話,就是那聒噪的老婦人被豐臣遵一眼望過之後都安靜不少。
怒火背後的是驚懼,他不敢想象葉無道是怎麼知道他身後那個人的事情,在憤怒淹沒理智的剎那,這種驚懼帶來的冰冷就像是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把他淋了個透心涼。
「說起來,你是誰並不重要。」葉無道搖搖頭,似乎並不在乎老婦人的辱罵,環視一周,手中的武士刀出鞘,「是大山岩的後人,這就足夠了。」
葉無道手中的武士刀斜指在地面,「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個中國人,你們沒有什麼地方得罪過我,但你們對不起的,十三億的中國人,今天,我來,是討債,讓你和*圖*書們這一百一十三個大山家族的後人到地下去陪我那孤單了一百年的同胞。」
「豐臣先生」那穿著武士服的男人見到面沉如水的豐臣遵,一驚之後就是恭敬的問候,身後的老婦人拐杖杵地的聲音敲在他鼓膜上,眉頭亂跳,一種極不祥的預感潮水般湧來,眼角瞥見了手持他最熟悉不過由父親大山岩傳下來的武士刀的陌生男人,那男人似乎正在打量著他,一種被毒蛇盯上的芒刺感讓他坐立不安。
「混蛋!」老婦人怒極而罵。
羞辱,憤怒?
但此時此刻,面對葉無道毫無保留的羞辱,豐臣遵依然怒火滔天。
「豐臣先生,救命!」大山家族的人只能求助一旁的豐臣遵。
「你就是大山岩始終沒有在外界公開過的第三個情婦廣島美嘉?山川舍松的好友最後成功地做了第三者出身卑微的賤民?」葉無道笑問。
豐臣遵眼皮動了動,冷眼看著那還在聒噪不已的老婦https://m.hetubook.com.com人,冷笑一聲,理也沒理。
站在武士服男人身邊一個偷偷掏出手槍的男人連頭帶手掉在地上,老婦人的臉上被一腔的熱血濺了滿頭滿臉,聒噪瞬間就平息下來,溫熱的鮮血粘在她塗滿了胭脂的臉上,老婦人尖叫一聲,無比凄厲。
「自保尚難,我能做的,都已做了」豐臣遵嘆息一聲,轉過身,冷漠而決絕,背對這群人,望著那面寬敞的照片牆,閉上眼,滿眼的罪孽,讓他不想在看。
祠堂的大門推開,為首的三名中年男人,龍行虎步,氣勢不凡,兩人西裝革履一人身穿棕灰色武士服,腳踏木屐,短髮,龍精虎猛很有幾分氣勢。
在豐臣遵面臨全面的失敗之後曾經得到過豐臣老太爺的召見,老太爺的一番話算不上醍醐灌頂但的確讓心灰意冷的豐臣遵打起不少的精神,葉無道再強大也不可能屠殺掉整個日本,也不可能滅盡整個大和民族,再強大的個人也不可能跟國家機器m.hetubook•com.com抗衡,所以他始終相信葉無道在日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底線的,之所以太子黨,端木子房,葉無道還可以活躍在日本,不是日本政府無能,而是這背後牽連著一系列的國際政治無論是來自於中國的壓力還是西方的壓力都讓日本政府必須容忍下去,但這一切都是有底線的,超過了這個底線,除非國家與國家之間對抗,否則葉無道再強大也不可能跟一個國家的軍隊抗衡。
豐臣遵眼裡充斥著滔天的怒火。身為豐臣家族這一代最出類拔萃的繼承人,豐臣遵擁有自己的驕傲,即使是失敗,這種驕傲也並沒有失去一分一毫,這種驕傲支撐著他即便站在葉無道面前也要保持一個足夠體面的姿態,他,或者他骨子裡流淌著日本貴族姓氏流淌著千年的驕傲不允許他狼狽不堪。
身穿武士服的中年男人跨出一步,阻擋在母親的面前,手握在刀柄上,扎穩馬步,背微微躬起,「你是誰,大山家族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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