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不死不休

這三個葉無道,只有一個是真的,另外兩個全是幻影而已。
葉無道不驚不怒,小腹收攏丹田下沉,氣息運轉丹田雙手把住安玄服琥粗壯的手臂連推帶拉,纏絲勁如同站上來就擺脫不了的蛛網一寸一寸地耗盡安玄服琥的力道,以柔克剛。
把豐臣遵的表情反應一一看在眼裡,安培晴海並沒有多少感觸,現在豐臣遵在想的在經歷的他都是過來人,活了這麼多年他才明白一個質樸的道理,爭這個第一沒有意思,在天下之巔又如何?已經死去的人不會復活,失去的也已經永遠失去,對於有一種男人而言,贏了天下,失了心愛的女人就已經是最無法接受的失敗,安培晴海失敗過一次,不願意再去執著,所以有了現在的安培晴海,豐臣遵是執迷還是大悟對於安培晴海而言都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隨遇而安,一句義父一個義子,裡頭有多少可笑的所謂感情?
安玄服琥站在原地,氣喘如牛和圖書,嘴角還帶著殷紅的血絲。
悲喜葉無道從左側繞到安玄服琥背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右手握拳食指中指骨凸出大拇指抵住食指,先打腰背肺腧穴再打心俞穴再打肝俞穴再打胃俞穴最後一拳打在腎俞穴,肺心肝膽胃腎六大內臟先後遭到致命打擊的安玄服琥張嘴挖地吐出一口鮮血,正對面,風輕雲淡的葉無道被噴了個正著,整個人竟然如同初雪遇日一樣消融殆盡。
身後,目含悲喜的葉無道與猙獰如修羅的葉無道合二為一,最後跳將出來的葉無道面色蒼白如紙巾,後退三大步。
整個靈璽簿奉安殿內肅穆的祭祀氣息退散得無影無蹤,被一股子強橫得令人呼吸都凝滯的戰鬥氣息所包圍覆蓋,整個空間內的空氣彷彿都充滿了戰鬥的慾望,人血自然沸騰開來!
第三個葉無道目含悲喜,似乎處在人生的大喜大悲之中,癲狂之態幾與瘋子無異,若喜則狂喜若悲則m.hetubook.com.com大悲,轉換之快讓人眼花繚亂。
第二個葉無道沉肩垂肘,動作行雲流水,表情風輕雲淡,彷彿是閑雲野鶴的仙人,站在仙境之上,凡塵俗世再也無法撼動他的心神分毫。
有多久沒有重逢這種命懸一線以命搏命的感覺了?此時此刻,葉無道的右手輕輕顫抖,這是戰意無限提升承受不住負荷的身體的一種預警,輕輕吸一口空氣,將那股戰意點燃,沸騰,壓縮,葉無道的右手重新歸於平靜,眼神中再沒有輕佻,陰謀,算計,冷傲,鄙夷,不屑,剩下的,只有兩個字,寂滅!
能夠讓領域中當之無愧的宗師安培晴海驚訝的陰陽術沒有道理讓安玄服琥不屑,安玄服琥的驚訝溢於言表,魁梧如山的身軀八風不動,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很多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務,例如幻術例如陰陽術,但安玄服琥同樣明白這並不是玄幻世界,沒有人能夠做到真正的一分hetubook.com.com為三,再以假亂真的陰陽術也還是假的,說白了不過是幻術的最高階形態加上對催眠術的高深控制,說高明也高明,但並不是沒有破綻。
猙獰的葉無道從左側欺入安玄服琥懷中拉著他的手臂空門腰肋出連打三拳,第四根腰脊椎下三寸半的腰眼穴被連續打中三拳,安玄服琥吃痛狂吼,借力打力。
靖國神社的大社宗,果然是一個毫不摻水的武魂!
豐臣遵握緊雙拳,一臉不甘,同樣一句話他已經從兩個人嘴裏聽到了。
第一個葉無道雙手報圓,表情猙獰,彷彿地獄裏面爬上人間復讎的阿修羅,雙瞳中的怒焰幾乎要焚盡世界上所有的一切。
在這股風暴的最中心,葉無道的臉色一點一滴地恢復紅潤,就像是一個詭譎無比而又迴光返照的過程,雖然並不魁梧,但很結實,身軀也很挺拔,葉無道眼神霎時清冷下來,有多久了?全身心地沉入一場戰鬥中去,心中所有的雜亂喜怒哀樂www•hetubook.com•com全部被強行壓下拋開,身體唯一剩下的就是本能,大腦唯一的任務就是把這種戰鬥的本能持續到底!
「連義父,連社宗也拿他沒有辦法嗎?」豐臣遵失魂落魄道。
安玄服琥虎目圓瞪。
安玄服琥怒吼一聲,一拳直直地向面無表情幾如仙人的葉無道轟去。
安玄服琥平心靜氣,靜靜地感受氣機變化,利用光學原理的確可以製造出一種視覺上的幻覺但一個人不可能憑空複製出自己的氣機變化,心跳,體溫,全是破綻。
「很好,很精彩。」安玄服琥毫無徵兆地大笑起來,原本委頓的身體赫然挺胸拔高,本就高大的身體此時更是猶如山嶽一樣令人只能仰望,渾身上下的氣勢猶如戰神殿中走出來的戰神,強橫得不用如何華麗的辭藻去描繪。
「你,在他的心裏早就已經不是一個對手了,充其量就是一個曾經,是你執著了。」安培晴海冷淡道,背對著靈璽簿奉安殿,夜色清冷,院子里的一路的屍體讓www.hetubook.com.com眼前的一幕充滿了詭異的恐怖氣氛,裡外就是兩重天。
兩個人的全力施為的後果就是安培晴海抓住豐臣遵的衣領跳出了靈璽簿奉安殿,面對疑惑的豐臣遵,安培晴海嚴肅道,「這一站是不死不休的死戰,我沒把握在那麼近的距離保你無恙。」
他分辨不清真假!
「不甘心吧?憎恨為什麼有了這麼優秀的人還要多出一個自己吧?憎恨自己為什麼不是一個普通人而生在這樣的大富大貴大權之家,事事要爭第一而又從小到大一路順風到了以為能夠君臨天下的年紀時,卻猛然發現有個同齡人比自己更優秀,被別人踩在自己頭頂的感覺很難堪也很憤怒吧?早知如此還不如做個朝九晚五的普通人來的更輕鬆吧?」安培晴海語氣說不上嘲諷也確實沒有多少感嘆,冷冷淡淡,卻字字見血,像是針扎一樣扎在豐臣遵心裏。
「義父。」豐臣遵輕聲喊道。
但驚異的是,安玄服琥竟然清晰地感受到前左右三個方向三道完全相同的氣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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