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管殺不管埋

張才愣愣的,直到白晨在背後輕輕推了推,才一臉茫然的上前。
同時欣慰白晨的爽直,很多時候再親密的關係,也會因為利益糾葛而產生矛盾。
手指割傷,踩釘子居然拿小還丹治療,腦子有病才。
自己手上握著的,到底是多少財富?
可是他也剛拜入廖山門下,並且還是張家引薦的,廖山也是看在張父的面上收下程君溢。
「小友未免太瞧不起我張家了吧,就憑小友出手便送我兒那幾十顆超品小還丹,便足以將我張家的醉仙散換去,些許錢財就不要說了。」
「花間小王子果然是名不虛傳,老朽佩服,佩服。」老祖宗拱手抱拳,以平輩禮相迎。
自己給自己取再響亮的名號,如果別人不知道,那也只是自取其辱。
「胡扯!」張父一巴掌拍在張才的腦門說,不說白晨不是,就算是也不能說。
「哈哈……小友說的有道理。」老祖宗也聽明白了。
白晨則執手後輩禮,將頭埋在雙手下:「前輩謬讚,晚輩不敢當。」
「老爺子應該處於先天後期吧?如果能再進一步,應該便能位列江湖頂尖高手之列。」
對於江湖中人來說,這每一顆可都是起死回生的神丹。
不過這花間小王子,在張父聽來,絕對不是好名號。
誰數得過來?
張才不由得好奇起來:「老祖宗,這裏頭又有什麼典故?難不成白晨以前是個採花大盜?」
「怎麼,欺負到我們七秀頭上來了么?」銘心不樂意了,冷指廖山:「實話告訴你們,我們長老脾氣不好,在這之前有個門派就因為和長老發生口角,我師父帶著百余師姐,直接蕩平了那個宗門,你火雲宗好膽,我們便走著瞧。」
「不送,有緣再見。」白晨熱情的揮手告別。
如果是放在之前,廖山是一百個不相信。
張父咬牙,嘴角微微抖動:「好,若是小友能為老祖宗煉製一顆洗髓丹,我張家便傾族之力,為小友在https://m.hetubook.com.com一個月內煉製一百斤醉仙散。」
「呵呵……小友莫激動,廖宗主也沒說不認賬不是,對吧,廖宗主。」老祖宗微笑地說道。
畢竟他所面對的,不是個普通的江湖中人。
可是現在一想到他的煉丹術,由不得他不相信。
這每一個,火雲宗都惹不起,可是白晨倒好,這一個個似乎都成了他的座上賓。
只差一點,只差那麼一點點,張才就能永不翻身。
「不過是做了幾件不足掛齒的小事罷了。」
如果程君溢跟著廖山離去,倒也沒問題,可是這樣一來與張家的關係,肯定疏遠。
「交易給張家的丹藥,自然是張家做主,小子不敢過問。」
可是這次不同,那可是他的身家性命啊。
老祖宗倒是有幾分誇大,就好像是地球上某些小明星,偶爾有那麼一兩次出眾的演出,可是未必就是路人皆知的地步。
「伯父,您聽我一言,我與張才的關係,是我們的關係,可是如果牽扯到買賣上,就有欠妥當,何況伯父不想與我長期合作下去么?如果都談交情拿貨,以後張家都別做生意了。」
在江湖上,能夠有名號的人不多,比如說三英四傑,這七個年輕才俊,是七個人共享一個名號,不過也足夠響亮。
誰知道銘心卻是不依不饒:「是啊,咱們山水有相逢,他日我會與我師父,前去火雲宗向前輩討教的。」
當然了,也有可能一蹶不振,從此消隱,聲名不顯。
老祖宗更加激動,看著手中的小還丹:「超品小還丹,這是超品小還丹!」
這下,輪到其他人傻眼了,這每一件放到江湖上,都可以激起驚濤駭浪,可是這全都是一人所為。
「爽快,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知道小友這次需要多少醉仙散,我好去準備。」
程君溢雖然看重廖山的關係,可是他更看重張家的地位。
那種神鬼莫測的煉丹術,不hetubook•com•com管他們有沒有關係,只要說句話,說個人情,人家便要屁顛屁顛的跑來,把火雲宗砸個稀爛。
廖山臉色蒼白,連忙點頭:「是是……」
認輸的話,那兩千五百萬兩的借據和五百萬兩的銀票,還有本門的《火雲奇術》,可就真要交出去了,就算他是宗主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銘心的每一句話,在廖山聽來,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白晨苦笑,他當然知道自己那些小還丹的價值,不過這一碼歸一碼。
可是老祖宗卻直呼白晨名號,這不只是說明白晨的身份,更說明白晨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更說明老祖宗的認可。
「這其中關係到一些特殊材料,還有煉製過程、人手,非朝夕可以改善的,往常我們張家每年的醉仙散的產量,不過兩百斤,買賣之後,還有剩餘,如今一個月三十斤,已經是最大產量了。」
只是,如果是一般的賭局,輸了也就輸了。
「不……不是吧,長老,您與唐門也很熟?哦……唐門欠你人情啊,那我有空去唐門走一趟,告訴他們原委。」
白晨根本就沒理會發瘋一般的廖山,輕輕拍了拍張才的肩膀。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們長老與萬花谷的兩位尊者也是師兄弟,你要是覺得惹得起萬花谷和七秀,你們只管賴著,改日,我們兩派必當登門討取本利。」
誰知道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居然直接把他常年建立起來的優勢,瞬間摧毀。
眾人一陣暈眩,張才就算渾身金子做的,也沒這麼值錢吧。
廖山的肺都要氣炸,程君溢就顯得尷尬許多,原則上來說,他應該跟著廖山灰溜溜的離去。
張父又有所猶豫地說道:「如果我們將丹藥拿來販賣呢?」
只不過是某些特定的人士,對於這種消息特別敏感罷了。
怎麼聽著,這麼像是採花大盜的名號。
「張才,若是你受傷了,或者是生病了,就服下這個。」白晨從https://www.hetubook.com.com懷裡掏出一把丹藥,塞在張才的手心中,張才認不出這些是什麼個丹藥。
再賭一場,還嫌不夠丟人么?
「都是誤會,就不提了吧,老爺子。」
「多謝二老體恤。」
廖山、程君溢臉色極其難看,程君溢更是叫囂起來:「這絕對是作弊,我師父都不可能煉製出這麼多超品的流雲丹,他一個無名無姓的小輩,怎麼可能煉製的出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一定是他在身上藏好了流雲丹,等開爐的時候,把流雲丹放到碗里去的。」
程君溢低著頭,眼中怨毒目光,不斷的注視著張才與白晨。
老祖宗與張父倒吸一口涼氣,十五階的洗髓丹,對於先天巔峰的人來說,那就等於晉陞三花聚頂的時候,多了三成的成功率,哪怕是失敗,也能憑空多三成的功力,對於下次的衝擊,更具把握。
「不足掛齒?」老祖宗苦笑連連:「斬殺燎王麾下七星不足掛齒?單槍匹馬連闖神策軍駐營,斬殺數千神策軍這算是小事?以一己之力救青州城水火之中,這也算小事?又或者是逼燎王與你賭鬥,這也是小事?還是說你以天價丹藥,購神策軍頭顱,這些都只是小事?」
張父看了眼老祖宗,老祖宗微微點頭,就憑白晨一句市場最低價,就足以讓江湖上大部分門派動容。
不過這時候,絕對不能認輸。
「白晨,原來你在江湖上,這麼有名氣,我都不知道。」張才崇拜的看著白晨。
「如果……如果小子願意提供十一階以上的丹藥?也無法做到?」
廖山這時候,如果還不知道,剛才白晨和銘心的表演,是給他下套,那他就可以直接懸樑自盡了。
把綉坊當成青樓,這種事絕對是要釘在恥辱柱上。
「晚輩正好會煉製洗髓丹,如果前輩能夠提供十份材料,晚輩願意煉製一顆洗髓丹,而且確保能有成品洗髓丹。」
老祖宗與張父都是一愣,對視一眼和_圖_書,可是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晨眉頭微微皺起:「就不能增產嗎?」
「哈哈……不提了不提了,你們若是好奇,隨便去打聽一下也便可知。」老祖宗大笑著說道。
「這次需要二十斤醉仙散,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里,我希望張家至少能提供小子至少一百斤的醉仙散。」
七秀、萬花、丐幫、唐門、黃金門……
「你這小子,平日里讓你多關注江湖動向,你都看到哪裡去了?」老祖宗忿忿地說道:「如今江湖之上,誰人不曉小友名號?」
那可是白晨有生以來,最尷尬的一次經歷。
「張老前輩、張老爺,我們山水有相逢,改日再敘,告辭!」
可是單獨的名號,可能要等幾年之後,他們有一番作為後才能獲取。
「這個……伯父,不瞞您與老爺子兩位,我要的比較多,如果只是些許,小子倒也不與二老客氣,不過小子這次所需的數量委實不少,所以還請二老行個方便,價錢上絕對不是問題。」
一個煉丹大宗師哪怕沒有任何利益上的往來,只憑一個交情,就足夠讓整個家族都提高一個檔次。
張父將白晨與銘心請入客廳內,不過程君溢和張可兒則因為先前的衝突,被張父有意找了些瑣事支開。
「小友,不知你此次來訪,可是有什麼要事?」張父的語氣也客氣了許多。
可是其他人認得出來,老祖宗和張父更是驚呼:「小還丹!」
「老祖宗,你認識白晨?」張才疑惑的問道。
若是自己再這麼一走,自己所謀划的一切,很可能就此付之東流。
老祖宗心頭一跳:「小友的意思是?」
「不知道小友覺得什麼價錢合適?」
廖山腳步一滯,怒哼一聲快不走出。
白晨拉了拉銘心的衣角,銘心的聲音更大:「長老,不需要再叫上丐幫了吧?什麼……黃金門?這……這……區區火雲宗,不需要四派一起去吧?什麼?管殺不管埋……」
張父更是激動的和*圖*書叫起來:「張才,快到為父身邊來,讓為父看看。」
這些可都是小還丹!是小還丹啊!
不過老祖宗下一句話,差點沒讓廖山吐血。
「其實這次是來麻煩伯父的,最近我煉製小還丹,手上的醉仙散有些緊缺,所以特意來張父,想要進購一些。」
特別如今張才勾搭上白晨,從老祖宗的態度就能看出,張才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有了明顯提升。
「與伯父說實話吧,在下身上的現錢不多,不過煉丹水平想必伯父與老爺子也是相信的,我的意思就是,以丹易貨,只要是十階之內的,我都會以市場最低價換取醉仙散,只要是張家需要的,提前告知一聲,小子便會提早準備。」
「當然了,這些倒是與你的名號沒什麼太大關係,不過你這花間小王子的名號,倒是很有一番典故,哈哈……」
張父雙手攤開,握著手中的丹藥。
白晨太佩服銘心這小丫頭了,這張嘴皮子,比之自己都要歹毒。
這不是一顆,是一把!
這幾個小子剛才扮豬吃老虎,如今傻子才會上當。
這一連竄近乎傳奇一般的經歷,讓張父與張才都驚得目瞪口呆。
廖山雖然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他已經確認過丹藥是新煉製的。
老祖宗和張父都聽傻了,張父苦笑:「小友,不是我小氣,這件事實在是老夫無能為力應承,張家就算全力秘制醉仙散,一個月也不過產三十斤,非不願而是不能。」
「其實我也很欽佩廖宗主的煉丹術,若是廖宗主不服氣,大可拉開場子,再來一場。」
兄弟如此,父子如此,更何況白晨與張才不過的萍水相交。
「張才,以後你要是指頭割傷了,或者踩到釘子了,就吃一顆下去,保准藥到病除。」銘心理所當然地說道。
廖山丟下幾句話,轉身便要離去。
不只是張才,張父也是滿臉疑惑。
「小事,就憑小友與我家張才的關係,需要多少只管說,談錢的話就免了。」張父豪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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