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這些日子來，她和哈尼爾甚至不敢動用超過十三級的魔力，生怕氣息被白晨感受到。
「說囚禁倒不是，應該說是放逐，作為侵略者，你難道覺得可以不受到任何的懲罰嗎？」
哈尼爾不需要瑪琪開口，他已經猜到瑪琪想要說什麼。
「瑪琪，現在族人們的情況如何？」哈尼爾的精神也有些不振。
「我說過，那個世界是無法被殺死的，不管是你們還是那些人，都沒有真正的死亡。」
「我們！？我們什麼作用？」
現實的殘酷，讓他們不得不躲在陰暗的角落，苟延殘喘著。
瑪琪和哈尼爾也是露出沉重的臉色，這顆聖水晶對他們的威脅毋庸置疑，更何況這顆聖水晶是放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手中。
哈尼爾和瑪琪再次對視，他們沒想到，白晨居然如此的有誠意，居然連契約都願意簽訂。
「你們的任務就是殺死襲擊你們的對象。」
「哈尼爾，我有個想法……」
同時羽翼開始變得失去光澤，黯淡無光，他們無盡的輪迴之力也會消失，變成真正的血肉之軀。
他們本該用整個世界去迎接他們的族人降臨，可是，他們卻沒能做到，只有無盡的羞恥折磨著他們。
不過，白晨說殺死那些人，他們就不明白了。
不過，她更擔心的不是自己的族人變成墮翼，而是擔心……
「我也拒絕。」瑪琪冷著臉說道。
瑪琪冷笑一聲：「難道你覺得，我們一https://m.hetubook.com.com定會束手就擒嗎？」
可是，當白晨真正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之時，他們還是感覺到了絕望。
白晨已經拿出了天晶，幾個靠的較近的天使，立刻驚恐的退到遠處。
可是這裏畢竟是柯南世界，這個世界的人口實在是太多了，那個人早晚會找到他們。
自殺！對於天使來說，是絕對的禁忌。
「來了……他來了！」
即便是小城市，他們最多也只能趁著援軍未趕到之前，殺上幾百幾千人。
沒有人願意成為半天使，而自殺也成為天使一族的禁忌。
而如今柯南世界各地都已經覆蓋了極其便利的傳送魔法陣，也讓救援變得極其的方便。
「即便不會死，難道要囚禁我們永遠嗎？」哈尼爾又有些遲疑起來。
他們不是沒想過報復，可是，他們絕望的發現，他們就連報復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可是如今對於他們來說，卻成了老鼠一般，東躲西藏。
哈尼爾和瑪琪對視一眼：「你覺得呢？」
「沒什麼可是的！」哈尼爾打斷了瑪琪的話。
這就是對自殺者的懲罰，半天使只有一隻羽翼，那就是恥辱的象徵。
哈尼爾立刻變得嚴厲起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絕對不行！我們絕對不能墮落！」
他從未長時間的在這樣陰暗潮濕的環境里，待上這麼長時間，天使喜歡在比較光明的地方，可是他們現在不得不躲在陰暗和圖書潮濕的地下。
可是一轉眼之間，他們卻被這些他們口中的螻蟻，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即便他能安然無恙的回歸天界，恐怕也再無顏面對自己的族人。
「我只能說這麼多，接下來如何決定，就看你們的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放任這麼多對柯南世界有敵意的天使，留在這個世界胡作非為。」
「真的！」白晨點點頭：「我甚至可以給你們簽訂契約。」
「如果我投降？然後你就放過他們？」哈尼爾問道。
「廢話，你們仇視柯南世界的所有種族，難道還要關個十幾年把你們放出來，繼續危害這個世界嗎？」
瑪琪猶豫了一下，看向白晨：「你真的不傷害我的族人？」
「說來說去，投降是死，不投降還是死，那我們為什麼要聽的話？」
「投降。」
除非他們現在去攻擊那些小村莊，或者小城小鎮，他們甚至接近不了大城市。
「事實上，你們不是第一批進入那裡面的天使，不過你們在那個地方起到的作用不一樣。」
越來越多的天使因為暴露自己的蹤跡而被捕獲與屠殺，作為侵略者的他們，原本來的時候，他們是何等的趾高氣揚，高高在上。
「怎麼？」
「不，事實上那些襲擊你們的，都是柯南世界、死亡世界和混亂世界優秀的後輩，你們對他們來說，算是一種歷練吧。」
哈尼爾的態度非常的堅決，瑪琪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她也明白哈尼爾和-圖-書的顧慮。
「可是，如今我們還有的選擇嗎？要麼就是繼續的藏身在這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族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淪為墮翼，而我們什麼都做不了，而他們即便成為半天使，回歸天界后，他們依然是英雄，不會有人看不起他們。」
擔心那個人找到這裏！
即便對方沒有釋放出氣息，可是那種危險的感覺，還是讓哈尼爾和瑪琪在第一時間想到了白晨。
「那些人是你的敵人？」
「對於負隅頑抗和投降的區別，我還是分的很清楚的，我並不一定就會趕盡殺絕，不過如果有人覺得因此就可以挑戰我的耐心，我不介意讓你們看看我的手段。」
「只是放逐嗎？」哈尼爾問道。
瑪琪的目光閃爍，抬起頭看著哈尼爾。
對於現在在柯南世界的天使來說，這日子並不好過。
「什麼地方？你要將我們全都囚禁起來？」
慘敗的經歷，將他們一個個的捆在恥辱柱上，讓他們無顏面對自己的同族。
很少有人知道，在深淵之中的墮翼族，其實就是天使族遺留下來的。
「可是……」
白晨的笑容燦爛無比，甚至還不忘衝著瑪琪和哈尼爾打招呼。
雖然在上來之前，他們還帶著幾分僥倖。
哈尼爾和瑪琪大致聽明白了，也就是說，拿他們當作試煉的對象。
如今在柯南世界的六翼天使，只剩下哈尼爾和瑪琪。
這時候陸陸續續的有天使衝出地穴出口，哈尼爾凝視著白晨，緊張www.hetubook.com.com的對身邊的瑪琪低聲道：「你帶族人離開，我來拖住他！」
他們甚至沒做好心理準備，他們沒想到，白晨居然如此快的找到這裏來。
可是不安的感覺始終縈繞心頭揮之不去，他們都很清楚，他們被找到只是早晚的事情。
哈尼爾和瑪琪現在已經淪落到了，需要打劫平民的糧草，維持同族的生存問題。
「我可沒說是這個世界，事實上是在另外一個世界！」白晨掃了眼兩個六翼天使：「好了，廢話就別說了，現在答應與否，決定吧。」
雖然他們事先準備了三個藏身點，雖然這三個藏身點都非常的隱蔽。
突然，一絲莫名的心悸升上心頭，哈尼爾和瑪琪全都在瞬間感覺到毛骨悚然。
即便是天使，也是需要吃喝的，他們的身體構造其實與正常的生物沒有太大的區別。
兩人毫不猶豫的抓起武器，直接從通道衝出地下藏身點。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哈尼爾沉重的語氣吼道。
「不會有人看不起他們？誰都無法扭轉其他天使對於半天使的偏見。」哈尼爾堅決地說道。
而天使族如果長時間的待在陰暗的環境里，力量就會開始極度的衰弱。
「怎麼？看到我來不高興嗎？」
瑪琪疲憊的抬起頭看了看哈尼爾：「情況不是很好。」
「那好，如果你所言的都是真的，那麼我們答應你！」
「不會被殺死？什麼意思？」
「怎麼可能沒有真正的死亡？這世上哪裡有這種事？和-圖-書」
一旦發現天使接近，那些大城市立刻就會升起暗日和雙重天神壁壘，就如當初對付阿瑞斯的時候，然後就是各方的強者過來收剿他們。
對於天使一族來說，半天使受唾棄的。
哈尼爾作為統帥，最不希望聽到的話，就是讓自己的手下自殺。
有人在探查這裏！
只有六翼熾天使可以使用犧牲，而其他天使如果自殺的話，即便虛靈回歸天界，天使之卵孵化之後，也將會直接變成半天使。
「如果你要永遠的禁錮我們，那我拒絕！」
白晨雙手負背，居高臨下的看著哈尼爾和瑪琪：「你們確定要動手嗎？」
「有些族人開始出現逆光反應，如果我們繼續待在這裏，恐怕大部分族人都會出現墮翼。」
哈尼爾和瑪琪同時抬起頭，看向厚實的岩層上方。
他們每日都沉浸在羞愧與絕望之中，他們辜負了族人的期望，辜負了始祖的期望。
白晨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不止是囚禁，你們在那個世界中，可以生活的比較自由……不過偶爾會遇到追殺你們的人，當然了，有一點你們可以絕對的放心，你們絕對不會被殺死。」
「這樣吧，關你們兩百年，你們看怎麼樣？」白晨微笑的看著哈尼爾和瑪琪：「兩百年對於你們天使來說，不過是十分之一的壽命，這個應該不算過分吧？」
「投降呢，我把你們送到一個地方去，你們雖然回不了天界，可是也沒有性命之憂，不投降……那我只能說聲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