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芳把引線插|進陶罐的口子里，然後點燃。
「這不就是大號的手雷嗎？」
「老師，弟子也想跟您學新學。」
「啪！」
一堆木頭，在朱芳的操作下，很快就組合成了一架迷你的投石機。
課堂上，方醒揮舞著拳頭，散播著霸權主義思想。
「今日老師不在，就由我來代課。」
朱瞻基和方醒也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幕，他問道：「德華兄，此物是準備對付敵軍的沖陣嗎？」
——力的相對作用。
「轟！」
這種簡易投石機打造方便，體積不大，還能拆散運輸。
「我們要用火槍為子孫拓展生存的空間，我們要讓太陽永遠都照耀在大明的土地上……」
燧石被摩擦，一蓬火星爆出。
方醒也想過打造銅炮，可那玩意兒太耗費大明緊缺的銅資源，而且重量也讓人難以承受。
授課完畢后，方醒正準備回去，可卻被姚平攔住了。
朱瞻基目露憧憬之色，喃喃的道：「要是有上百架這種投石機，想想都讓人
和*圖*書血熱。」
「是方先生來了！」
「太厲害了！」
方醒點頭道：「是，我們的人數太少，如果面對大批的騎兵沖陣，排槍根本就無法完全阻攔。」
想想，當瓦罐在敵人的中間炸開后，那些破碎的陶瓷片，還有那些小小的廢鐵料在空中飛舞著……
馬蘇看著下面五六個學生，就是少了朱瞻基。然後他拿起教材，在黑板上寫下了題目。
「皇爺爺已經決意北征，所以這裏也得準備起來。」
「豈止不差？這簡直就是利器啊！」
方醒一愣，然後問道：「你不怕……」
「……軍士們陣列嫻熟，對燧發槍的操演也漸漸……」
引火藥被點燃，順著小孔傳到了裏面，均勻製作的火藥馬上就開始了膨脹。
哨位看到方醒后，喜色滿頰的行禮道：「殿下萬安，方先生，弟兄們都期待著您呢。」
「凡我大明軍隊立足之地，皆是我大明之領土！」
「不錯！」
軍營中的哨音不和*圖*書斷，整齊的隊列跟著哨聲在變化著。
「對。」朱芳笑道：「陶罐燒制的時候厚薄不均勻，裏面還裝填了些廢鐵料，炸開之後，想必效果不差。」
所以方醒也漸漸的把那些高階段的教材拿給馬蘇看，讓他自己學習領悟。
其二就是大戰之後千里無人煙，本才剛剛休養生息的人口將會受到一次重創。如果按照以前改朝換代的記錄來看，就算是方醒造反成功了，可憑著剩下的人口，以及漢人依戀故土的本性，他將會在有生之年內看不到大規模擴張的那一天。
士兵的喜惡觀很簡單，誰能帶著他們打勝仗，誰能體貼他們，那誰就是他們心中的最佳統領。
方醒篤定的道。
朱瞻基、馬蘇、姚平，還有些家丁也會來聽課，這就是方醒的「蒲公英」。
對於方醒從交趾回來后，一直在避諱進入軍營，朱瞻基為此還專門去問過朱棣。
「這是……」
姚平堅定的道：「老師，弟子覺得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和圖書。」
一個工匠看到這個打造粗糙的傢伙，不禁搖頭說道。
凡是方醒覺得需要的，他都會傳授。自己忘記了的，就努力的去重溫知識，再轉教給學生們。
指揮的百戶大怒，正準備拎著大棍上去抽打，可當他轉頭看去時，也呆住了。
可這不現實啊！
空中一道軌跡之後，陶罐飛出了一百多步的距離，然後就爆炸了。
既然硬的不行，那麼就只有來軟的了。
朱瞻基不在，那是因為他和方醒去了聚寶山千戶所。
朱芳笑眯眯的，然後把一個外面有些凹凸不平的陶罐放到了兜子里。
數學、幾何、物理……
方醒拍拍軍士的肩膀，見他激動的渾身輕顫，就笑道：「好好操練，如果有機會上戰場，那就用敵人的屍體來證明你們的武勇。」
「嗶嗶嗶！」
閉合葯室后，軍士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他瞄準前方的木靶子，扣動扳機。
方醒含笑聽著，隨手招來一個軍士，讓他實戰操練一次。
可朱棣卻不屑的道hetubook.com.com：「朕統御數十萬大軍時，你與那方醒還是奶娃，談何避諱！」
真是攻城略地的好幫手啊！
好吧，知道了朱棣態度的方醒也放心了。
方醒現在就想著教幾個好弟子出來，然後就像是蒲公英一樣的，把這些知識傳播出去。
而朱芳卻是在教人打造小型投石機。
看著這些學習態度超級認真的學生，方醒真想把他們拉到自己的陣營中來。
董辟看到射擊完畢，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把靶子扛過來。
看到方醒和朱瞻基一起走進來，這些軍士們都停住了腳步，目光炙熱的看著這邊。
「嘭！」
「朱師傅，這麼小的投石機，只能給孩子玩耍啊！」
「會有的。」
這軍士看到朱瞻基和方醒都在，心中激動，結果在裝葯時有些手忙腳亂的，氣得董辟都想親自上了。
好吧，這個傻乎乎的學生方醒還是收下了，不過他告誡道：「這個世界不是道理最大，而是誰的嗓門大，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
突然，隊列的左邊停住了和*圖*書，那些軍士們都在扭頭看著大門方向。
成功調解了自己心情的方醒又去了戶部。
其實剛開始方醒也想過造反，可一想到如今的人心安定，已經沒有了造反的群眾基礎。
五十米的距離，人型靶子的胸口處有一個彈痕。
而方醒從開始凶神惡煞的練兵，到帶著他們在交趾戰無不勝，這已經讓他們覺得超出了自己心目中的標準。
所以只得先拿投石機來用用，然後再看看能否改進鐵料的質量。
這其中數馬蘇的成績最好，按照方醒的判斷，馬蘇基本上學到了初中階段，而且還在用讓人驚訝的速度在飛速前進著。
「這是引線。」
「轟！」
「咱軟刀子殺人，看看誰殺得過誰！」
兩雙閃爍著帝國主義光芒的眼睛對視了一下，然後都不禁笑了起來。
辛老七等人的歸隊，讓操練的強度明顯的上了一個台階。
「方先生？」
董辟前段時間給朱瞻基敲打過，所以很是勤奮，看到兩人後，他馬上就上前行禮，然後介紹著最近的訓練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