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沒有發現留下神秘符號的類型。

「帶我看看可以嗎？」

這個案子前面留下了幾樣當時的殘留物品。

「確實不錯啊，可惜……現在喜歡這些的人越來越少了，我這裏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青年有些遺憾道。

現在這個年代，願意為自己孩子付出這麼多的大人已經很少了，老人頗有些動容，又拉著路勝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密斯卡大學……唔……這個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老人倒是很樂意的笑了笑，讓路勝的心理引導術落了空。看起來他本身就是這種樂於幫人解釋的性格。

他看了眼路勝正在關注的畫家失蹤的案子。

「這個城市的形狀，就是現在的柏林。」威廉提醒道。「我翻看過地圖，保羅畫的城市，就是柏林的俯瞰圖。這幅圖我猜測，他一定是在暗示著什麼。」

所以他停下腳步，打算進去看看。

「你還有這個大學相關的資料么？」路勝又問了句。直覺告訴他，這地方絕對有什麼問題。

「我在這裏辦了這個主題展館已經一年多了，可惜……收入遠遠不能維持消耗，租金，日常費用，人員的工資等等，每一天都是一次煎熬。」威廉無奈道。

學校里正在舉行運動會，人頭涌涌，路勝找了個門衛沒注意的空檔，輕鬆穿過校門。

幾次詢問后，路勝很快找到了一所名為柏林海勒中學的學校。

「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這裏記錄的地方，有地址的現在基本上都是頗為出名的靈異地點和*圖*書。」路勝旁邊一個留著小鬍子的西服青年，笑著出聲道。

「好的……」路勝重新將畫還給威廉，道謝之後，他離開展館。

老人微笑道，「說起來這點，我還是很欣賞他們的辦學理念，不管是留級多少次的學生，他們都一視同仁。甚至他們還有成人考試入學。」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裏的主辦者威廉克拉克。」

「是的，他們的面試，篩掉了很多自以為很優秀的學生，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接受過面試了。而且他們也是少數的幾所，只看成績，不管年紀的大學。」

「密斯卡大學？導師？」路勝摸了摸下巴。

閣樓里是一個類似回字形的結構，牆壁上掛著黑白油畫和對應的解說文字，有的地方還立著一些似乎是相關事件的關鍵物品。

路勝看了看眼前的破舊閣樓，樓外的鐵欄銘牌上，寫著：奇聞大廳。

「說起來，這個案子當時還是我親自跟進的，保羅失蹤后的第二天，我就趕過去了。他和我是好友，失蹤前，他還和我說，他拼盡全力，畫出了一副前所未有的最好的作品。讓我過去欣賞……」

這個案子的線索肯定早就被這裏的警方挖掘乾淨了。

「暗示什麼？」路勝皺了皺眉。

夕陽西下。

「1855年，柏林郊外農場，發生一起母牛失蹤案件，前去調查的三名警員，湯姆，約翰遜，文森特，當天失蹤，迄今為止依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1843年，柏和-圖-書林西城區發生一起凶殺案，死者面部發黑，其他身體部位和生前無異，法醫鑒定，發現其頭部已經死亡數月之久，但身體卻才剛剛去世一樣。」

「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

在周圍轉悠了下，很快他便直奔附近最近的學校。

「聖殿街一百八十三號。」路勝記下了地址。

「大部分我記不清楚了，不過其中幾個重複最多的，我還有點印象。就比如密斯卡大學，導師什麼的。」威廉聳聳肩道。「我猜他可能是之前想要回大學進修，有點精神恍惚了，再加上那段時間很累……」

威廉在裏面翻來覆去，很快找出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畫框。

背上有著發條的等身人偶、暗紅色有著詭異花紋的各種花瓶、帶著銹跡斑斑的長劍和全身鎧甲、一些不知名鳥類的羽毛、還有未知生物種類的巨大骨頭。

利用心理引導術，他僅僅只花了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找到了負責推薦學生前往各大學的專門統管室。

「這個你可以去教育部門詢問那情況。我這邊知道的就這些了……」威廉聳聳肩無奈道。

「還不錯。」路勝笑著點頭。

「當然可以。」威廉很爽快的答應了。

大喇叭正放著震耳欲聾的運動會音樂，路勝詢問了幾個學生后，輕鬆找到教職工教研樓所在。

他喉頭動了動，繼續看下去。

「是啊……」威廉有些感慨，明明只是才三十不到的人，卻像個老人一樣，唏噓不已。

路勝站到門口輕輕敲門。

「和*圖*書其實我是個警察。」路勝輕聲道，「我以前也經歷過這類類似的詭異案子。可惜，我的力量有限，不能真正將兇手繩之於法。」

原本他是打算去找這裏的圖書館的，結果在半路上卻是看到這個地方，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裏極有可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線索。

「理論上是可以……」老人也是詫異起來，「這樣吧，我給你一份他們的入學申請表，你填寫好后，可以直接寄到上邊寫的地址。他們會安排考試筆試面試之類，陪不陪就看你自己了。」

路勝順著主道往閣樓入口走去。

路勝接過來，緩緩將上邊的厚布一層層的取下。露出最裡面的畫布。

「那幅畫算不算？」威廉苦笑道。

路勝走了一圈，大多都是柏林附近發生的各種詭異奇怪之事，而且所有事件的前面，都加了一句，絕對真實。

「我叫傑克，很高興認識你。」路勝伸手和他握了握。

一個多小時后，路勝才得以帶著申請表離開辦公室。

「你沒聽說過也很正常，這所大學最近幾年才開始對柏林招收生源，名氣不如其他著名大學大，但他們的師資和底蘊，還是不錯的，需要的招考分數也不低。只是……他們筆試之外的面試，有些奇怪……」

路勝很快又回到之前那個畫家保羅的案子前面。

咚咚咚。

「我查過了，整個德國，甚至整個歐洲，都沒有這個大學。或許其他州有這麼一個大學，但一定是個不出名的地方。我想不通他為什麼會對著個地和_圖_書方耿耿於懷，情有獨鍾……」威廉露出不解之色。

「唔……讓我想想……」威廉抓了抓頭髮，「哦，有了，保羅還提到過，他似乎是通過對外特招成人考試，申請考核的，那時候他還很興奮，說自己好不容易通過最初筆試，馬上就要接受第二次的面試。」

「考試？知道在什麼地方申請么？」路勝迅速問。

路勝眼瞳微微一縮，這個案子里留下的照片中，那個符號，隱隱約約就有些類似蛇身之眼。

「請進。」裏面傳來一個有些年紀了的老人聲音。

「我想來諮詢一下，我的孩子正在對報考哪一所大學苦惱，我從他和同學的交談中，得知了一所名為密斯卡大學的學校，他很想進入這所學校學習，但我沒有聽說過這所學校……所以……」路勝緩緩運起心理引導術，面帶誠懇的問道。

黑暗中，一條蛇一樣的巨大虛影，橫跨在夜幕中的巨大城市上方。

辦公室里有三四個人正在整理東西，一個老人正坐在靠近門口的辦公桌前，戴著老花鏡正仔細看著面前的名錄表。

「警察？那還真是巧。」威廉訝然道，「當時這個案子，柏林的警方不知道為什麼，不聞不問，甚至連提起都不願意。直到現在幾年後，才沒那麼嚴格封鎖。」

「十馬克參觀一次。入門請買票。」

一個生鏽的水壺，一個畫了一半的畫布，還有一樣斷成兩截的畫筆。

「結果就失蹤了？」路勝接道。

「是啊……在他失蹤一年前，我和他偶爾書信往來時，和圖書就時常聽他提到一些怪怪的名詞和地點。從那時起，我就有些擔心他的精神狀態。」威廉有些悵然道，似乎是為曾經的友人失蹤而感傷。

其餘案子不是什麼神秘失蹤，就是各種血腥詭異兇殺。

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在一起，就像各種廢棄物品的雜貨間。

路勝往門內側放著的一個玻璃柜子里投了十馬克，緩步走進去。

「就是這個，你看看。」他把畫框遞給路勝。

「什麼名詞和地點？」路勝問道。

門口立著價目表。

城市的夜幕里亮著星星點點的燈火。

推開鐵欄，他緩步走進去，裏面有兩個正在打掃衛生的年輕人，他們拿著掃帚有條不紊的清理著院子里的枯黃落葉。

他帶著路勝直接到了展覽館深處，打開一扇上了鎖的房間，推門進去。

路勝扭動門鎖，緩緩走了進去。

「他們還有成人招收考試？這麼說，我也可以陪著兒子一起進去學習……？」路勝露出一絲意動之色。

「奇怪？」

「有什麼額外的線索么？」路勝隨意問道。他也沒抱著希望能從這裏獲取線索。

「1871年，從法國前來開辦畫展的畫家保羅，神秘失蹤在自己的畫展走廊里，十分鐘前，他還在和自己的助手討論要將其中幾幅畫轉移一下位置，十分鐘后，當他橫穿其中一條走廊時，便徹底失去了蹤跡。從那以後，再沒有任何人見過他。現場只留下一個怪異符號。」

聽到進門聲，老人抬起頭仔細打量路勝。

裏面密密麻麻的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