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繼續互相的對視，方適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說了，突然靈光一閃，拿出包里的筆和紙，女孩也湊了過來，方適寫英文：「我的房間。」

方適隨著人群下飛機，排隊過海關，他努力伸頭看前面，大家需要出示什麼證件，要說什麼話。很快到了方適，海關人員接過護照看了一眼，翻看了一頁，再看看方適，一句話沒問就在護照上蓋印，讓方適在腦海里旋轉了十幾遍的蹩腳英語毫無用處。

女孩連連點頭，表示贊同。方適看女孩，女孩似乎覺得應該到自己了，拿過紙筆寫了個一句英文，很好看的英文字，方適第一時間為自己的字跡而羞愧。第二時間才去看英文的意思，這英文一共十二個單片語成，方適認識其中一部分，特別認識了其中一個關鍵詞：幽靈。英文中的幽靈就是鬼。

方適在熱心人指引下先找到了位於圖國首都郊區位置的二號碼頭，二號碼頭空蕩蕩的，並且非常簡陋，只有一個木架伸展台和*圖*書從陸地延伸二十多米出去。

這是方適第一次出國，客觀來說方適內心還是有些發怵，到了飛機場要幹什麼他都不知道。好在派出所陪同幹警很熱心，領著方適去換登機牌，過安檢，目送方適進入登機等候室才離開。

方適左手扯頭髮，看著女孩十秒有餘，面對女孩期待的眼神展開雙臂，發出配樂：「咻……」表示自己是乘坐飛機來的，蹲下表示落地。雙指交叉前進表示自己到了這裏，拿出鑰匙，告訴對方，這是自己的房間。同時把口袋翻出來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錢。

在飛機上詢問過同機乘客，方適有了點經驗，在機場外用歐兌換了一些本地貨幣。接下去是乘船，根據船票時間，明天晚上十二點在二號碼頭上珍珠號船，這船票似乎不是很官方，沒有印上目的地。

方適吞下口水，也聽不懂呀。方適輸人不輸陣：「你會說華夏語嗎？」

方適進入自己房間，剛打開燈，突然感覺和_圖_書到一股風吹向自己，定眼一看，一根木棍距離自己鼻尖不過十公分。

方適看那男子年齡和自己相當，穿著一身中世紀的男子貴族衣服，還是豎領。除此之外，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男子，那就是帥，帥到掉渣的那種。原諒方適英文不好，找不到更貼切的詞語來形容。

餓著肚子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終於是到了省城，火車站到飛機場距離很遠。換了普通高中畢業生估計就抓狂。但是方適作為被老鬼們教育的人，作為有自己想法的人，下了火車后立刻去了鐵路派出所。

男子也注意到方適，明顯放慢了腳步，打量著方適，兩人就這麼錯身而過。方適到自己房間前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等待電梯的男子還在側頭看方適，見方適看他，他將右手拇指和食指放在面前，有些期待的看方適。方適錯愕，回頭看過道，過道只有自己一個人。再回頭，那男子已經收了手，進入電梯。

女孩面向窗戶，右手指樓上，而後右https://www.hetubook.com.com手做拋物線，口中配樂：「丟……」雙手分開，原地跳了一下，左右看看，坐在地上，點點頭。

方適雖然有感離別，但是作為年輕人對未來有著無比的憧憬和嚮往，一顆心已經飛到聯盟學校，在自己腦海中構想著聯盟學校的藍圖。

方適二，那女孩似乎也不三。

在女孩看來，方適說的才是嘰里呱啦。

汽車開了六個小時送方適到市區的火車站，上了火車後方適發現不對勁，自己身上只有一萬歐，連一塊華夏錢都沒有。方適不傻，不至於拿歐去買東西。再說綠皮車上龍蛇混雜，萬一被賊人盯上那就麻煩了。

女孩點頭：「嘰里呱啦……」

黑店，打劫。方適下意識的雙手舉起。

女孩雙手做個愛心，抬頭做含淚狀搖頭，將棍子前後一收，收成一根小棍子，插在後背皮衣扣中。走一步，回頭，抹眼淚，再走一步，回頭，抹眼淚。而後雙手為翅膀狀：「咻……」蹲下，轉身蹦跳兩圈，www.hetubook.com.com指窗戶：「丟……」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臨別前夜群鬼惆悵，他們知道方適這一去，沒有三五年是回不來的。

龍蛇混雜，市井伎倆這些故事是群鬼們最愛說的故事，這些鬼他們都擁有豐富的人生閱歷。自己的故事和朋友的故事在他們加工之後，就成了一個非常吸引方適的好故事。

飛機通過轉機，在十八個小時後到達了大洋洲的圖國，這是一個小國家，旅遊國家，人口不過四十萬。

方適大喜：「太好了，我叫方適，你為什麼在我的房間？」

一個人能成為鬼，還是陳年老鬼，需要拘押默化，這本身說明他們正面的東西少，負面的東西多。即使是小柔的愛情故事，在小柔死後不到三月，其海誓山盟的男子和別的女人勾搭在一起。還好，方適內心非常陽光，只將群鬼們的故事作為警示之語，並不會去鑽牛角尖。

大概意思是，聯盟大學的學子在火車上被小偷偷了現金。方適現在算是個小名人，他的新聞已經在省城播出https://www.hetubook.com.com。派出所一看方適就信了，於是幹警們不僅請方適吃了一頓好的，還安排了住所讓方適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由警車送到飛機場。

女孩想了好一會：「你好，謝謝。」

找到了登船地點，方適就在距離二號碼頭最近的一家酒店住下，拿了房間鑰匙的方適背起自己肩包乘坐電梯到了四樓，朝自己房間走去時。一個房間門打開，一個年輕的金髮男子從房間里走出來，面對方適走來。

爺爺目送方適上了鄉里派的車，老淚忍不住流下。從方適住下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多年，他也從壯年到現在白髮蒼蒼。人越老越是念情，也凸顯出鬼差並非美差。

女孩眨眼看方適，方適眨眼看女孩，如果換一個人，方適還是有臉喊救命的。女孩道：「嘰里呱啦……」

棍子收走，方適看見了一個女孩，年齡和自己也差不多，穿了一套黑色皮衣，腳著馬靴，略卷的黑齊肩發，眼睛為淡綠色。非要用兩個英文詞來形容，那就是碧得佛和骨得。

方適：「你會說英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