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戰損

多莉忙道:「等等,對不起,事關重大,我們必須考慮周詳。可以請教一下,你知道黃葉下船的目的嗎?」
方適道:「本來應該再開幾個小時,不過我不喜歡他們的態度。這些人沒擺正自己的位置,是他們求我們,我們沒有義務幫他們。我如果詳細解釋,他們會更加疑慮。我牛氣哄哄一走,他們反倒會相信。」
「還沒有。」克斯左右看:「信號槍呢?」她有些著急,德薩的死和方適的態度讓她確信探路組麻煩大了。
山大停步回頭:「按照組長說的辦。」
船隻很順利的靠近山壁,然後距離還有百米時候,沒有意外的觸礁了。船底部側面被撞開一個大口,這不是海神號,海神號可以關閉進水艙門,這種船一旦破洞,面臨的結局只有沉沒。
……
方適:「我說了,我對航道不熟,你們還要把船開到側面,觸礁的可能非常大。要是這船觸礁,我們……不,我走的了,你們走的了嗎?」
結論如下,四名異能者身體疲勞,但本人無感。類似不運動的人突然做了二十個俯卧撐,當時不會有感覺,但第二天雙臂會酸痛。
山大在駕駛位附近道:「方適,四大家族雖然有矛盾,但是同氣連枝數百年,我們不能見死不救,更不能拋棄他們自己逃命。」
普頓指揮官知道麻煩了,檢查另外四個人,全部是一樣的狀態,並且他們的念力正在快速消散。普頓指揮官只能胡亂的打信號,十幾分鐘后,五人輪流進入了負念力狀態。接著呼吸困難……
「可以坐。」方適哭笑不得。
三分鐘后,克斯著急:「沒看見信號嗎?山大,再打兩發。」
方適準備走向駕駛位,賣孟兩名保鏢不動攔住,他們一聲不吭。
山大比較冷靜:「不要著急……好好,我開槍。」山大再發射兩發信號彈。
克斯再打幾次信號,對面回的信號仍舊莫名其妙,摩斯電碼是按照頻率拼寫出字母,但拼寫出來的字母根和圖書本連不上,人、看、快樂……
「嗯?」所有人驚訝,包括方適在內,方適本以為自己和另外四人一樣被殺人光所腐蝕。
「恩?」
山大道:「他們還活著,你看那探照燈,還活著。也許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我們的救援。」
克斯反對:「不行,我堂弟在探路組。如果真有危險,我們必須去接他們。」
「你一直翻白眼。」
山大一見克斯著急,道:「再聯繫,最少對面還活著,還可以登上樹枝。」
「讓。」船上空間狹小,大家一起找東西。
另外一名異能者:「探照燈照過去也可以吧?」
盧克搖頭:「我不知道,但是聽說海神號還有一位客人,是方適你的死黨好友黃葉,可是這兩天完全沒有看見他,不知道他去哪了呢?」
方適:「難道……」
方適反問:「你想說什麼?」
方適道:「我沒有必要向你們去保證和解釋什麼,我太了解你們了。只要你們有一絲疑慮,無論我說什麼,你們都會再次追問新的疑慮。除非我承認我知道殺人光,我知道女神殿,我還可以帶去女神殿,否則,你們是不會完全相信我說的話……這種談話沒有意義,我走了,不奉陪了。」
方適看向左側,一道亮光比其他亮光要低矮百米,從船隻上方掠過,突然改變方向撲向船隻。方適甩出兩枚木簽在空中十米處炸開,亮光穿過衝擊破雖然亮度減弱了很多,但是速度不減餘光落在一名異能者身體上。
方適道:「但是我怎麼會沒事呢?」
「就是這樣,如果你死了,他們會無條件的信任我們海神號。」安娜道:「張銘說也不能怪家族,家族有些恐慌。幾乎確定女神殿位置就在無風之地,但是教廷竟然早就知道這件事。唐奈家族的唐兒私下前往女神殿,這恐怕也讓他們內部有了猜疑。張銘認為,盜竊教廷女神軼事錄的人很可能就是唐奈家族。通過女神軼事錄上的hetubook•com•com線索,唐奈家族找到了藍洞,收集了更多信息,發現了女神殿可能所在之地。」
方適:「死了六個,船沉了,具體回頭再說,準備船,我要去接他們。」
唉……被冤枉,換了普通人會翻臉或者委屈。方適很淡然笑道:「那你要去問黃葉。」
多莉:「不知不覺的被蠶食念力?」
「沒有。」異能者搖頭。
「喂,我死了才能有清白?」
方適單手抱起賣孟,一道光從海底穿透船隻斜飛,方適另外一隻手下意識抓在光上,殺人光消失不見,再看賣孟,沒事……
方適道:「最少再等半小時,等天稍微亮一些。」
存活者在第一時間被全面檢查身體,一名女異能者天賦為探查活體,和其念力接觸一會,她可以得出身體的部分結論。
方適道:「發信號,要求探路組馬上撤離,拋棄所有物品馬上撤離到海拔低處。」
山大有些著急:「我們開船過去接他們,開到側面,讓他們朝海里跳就好了。」
多莉道:「現在有個疑問,我們推測無風之地和女神有關,很可能就是女神神殿所在地。三位守護騎士不受殺人光的影響,這是非常正常的。因為守護騎士是由家族推選,在四年一度的儀式上由女神冊封,每十名候選人通常只有一人能得到女神的眷顧,在接受冊封后實力大增。如同天啟聖光會增強天啟騎士,不會傷害天啟騎士一樣,女神的力量也不會傷害到守護騎士。但是……」
多莉點頭:「方適,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秘密?或者這麼說,我相信你原本不知道,但是黃葉是不是和你說了一些秘密呢?」
方適一步過去,抓了異能者問:「身體有沒有問題?」
安娜開了小艇在征服號附近停泊,方適跳到小艇上,安娜開船:「我還以為這會要再開兩個小時。」
不過和他們在一起的普頓指揮官一點事都沒有。
方適回答:「他跳海自己玩去了,怎麼?海神號和圖書的事需要向你彙報?」
山大道:「我反對質疑方適,我無比確信方適所說的殺人光事實存在。」
「沒有吧。」
「他們的念力混入了其他力量,按照探查的結果和我的推測,這種力量會持續的傷害人的本體,所幸這四人念力當量遠遠高過這股力量,同時這股力量在慢慢衰弱,四人問題不大。」女異能者道:「死亡的兄弟應該是其他力量超過本身念力,導致念力全力排除這股力量,修複本體時完全耗盡,進入了負念力狀態。」
山大:「兩海里,不到四公里,我們可以游回去。」
這種情況維持了十幾分鐘,方適看天空,殺人光沒有任何減弱的跡象。海神號進過無風之地,都是白天進來,並且每次不超過兩個小時,所以海神號沒事。
方適上前一步,抱住了站立的賣孟,將其摁在地上……確實沒感覺,那道光打在自己身體上一點感覺都沒有。方適:「你蹲著,你、你,站在他身邊,這麼簡單命令有那麼難執行嗎?」
盧克:「你承認黃葉和你說了秘密?」
方適道:「這是天賦,不是白眼,照做……賣孟博士蹲下,你、你站立在賣孟博士身邊,不許動。」
方適道:「我說了,我是組長。」
一片混亂,方適道:「停下來……信號槍你收到包內了,山大你的包內還有一把備用信號槍,克斯,發消息,要求他們立刻前往海拔最低點,我們暫時撤離,明天上午再來接他們。」
方適道:「現在基本弄清楚情況,開船,我們先撤。」
山大小心問:「方適,你是不是被攻擊?」
普頓指揮官單膝跪地,面對南方,進行祈禱。
「不行。」方適道:「我們要返航。」
「六個?」多莉震驚問。
去十三名異能者,兩名科學家,存活八名異能者,一名科學家。
克斯:「我們游也要游過去,對不對?」
「剛才有沒有什麼感覺?」
「對。」船上異能者響應。
多莉看另外四名在座的hetubook.com•com人,問:「他們呢?」
克斯:「他們一定是有麻煩了。」
方適想到了唐兒,唐兒上海神號和自己第一次見面接觸時候,自己感覺到唐兒探查自己的念力,當時自己猜測唐兒的天賦應該是探查力量之類的能力。
……
六具屍體明星出現化膿和腐爛情況,普通人不能碰,不能靠近,異能者用念力保護自己收斂了屍體,屍體被送到征服號的備用冷藏庫中,但是即使在低溫的冷藏庫,屍體仍舊繼續腐化。
一名異能者被其情緒感染:「放哪了,放哪了?」
……
克斯忙打燈語,然後莫名其妙,對面強光閃的亂七八糟:「披薩,草地和筆?」
女異能者道:「三位守護騎士完全沒有問題,至於方適也沒有任何問題。」
大家都猜到了,普頓指揮官沒死並非是幸運,而是因為他是女神選中的守護騎士。也可以肯定的說,無風之地的秘密和女神有關係。
「知道,但是不能告訴你們。因為黃葉是我朋友,你們不是。再見。」方適對自己同船幾位異能者還有賣孟點下頭,轉身離開作戰會議室。
「恩。」雖然還有登陸艇,但是方適覺得最好把屍體一起運回去。登陸艇運載不了那麼多人。
昨晚普頓指揮官體恤隊員,主動值下半夜,他發現了信號彈后,立刻去叫醒沉睡的信號手,只有這一位異能者懂得旗語和摩斯電碼,但未曾想,那信號手神態迷糊,眼睛半睜,一直說,好累,好睏,好疲勞,又睡著了。任憑普頓指揮官怎麼叫,始終保持這個狀態,最後普頓指揮官用火去燙其手臂,倒是清醒了一點,但是一直在大口喘氣。
克斯哀求看方適:「方適,我們過去好嗎?我一個人上山。船開到側面,我直接登山上去,只要二十分鐘。」
女異能者:「還包括本體。」
賣孟弱弱道:「腳麻。」
「我知道,所以我們不要惹上麻煩。」雖然在海面,但仍舊每半分鐘有一道殺人光攻擊而來。方適不能明www•hetubook•com•com說,山大中了四道,賣孟兩名保鏢中了兩道,自己為了救賣孟吃了一道。方適:「我來開船。」
早上九點,游到無風之地外的方適上了直升機,拿無線電聯絡征服號:「給我派艘船,我去接人。」
方適道:「不行,這裏航路不熟,又在夜間,萬一觸礁就麻煩了。」方適看了下手錶,現在是凌晨四點三十分。殺人光啊,一道可殺普通人,不知道多少道能殺死異能者。
多莉身邊坐的盧克補充一句:「所有的假設都是在方適沒有撒謊的情況下才能成立,能看見所謂的殺人光只有方適一個人。海神號肯定比我們要了解這片海域……」
「被懷疑?」安娜道:「張銘說對了,他說死了這麼多人,家族未必會懷疑我們有壞心,但是肯定會懷疑我們隱瞞了信息。有幾點我們無法解釋,第一個,寶藏海溝。第二個,黃葉。第三個,你活著回來……」
上午十點三十分,所有人撤離無風之地。
克斯他們到達時,五人已經全部死亡。遺體運到了山下海岸邊,可以看見他們的遺體如同被強酸浸泡一般,起泡,化膿……
方適低頭沉默一會,無奈道:「我來開吧。」
山大:「有了,有回應了。」營火邊樹枝上有人向船隻照射強光。
女異能者道:「方適在海中遇見了殺人光,距離二十米,殺人光並沒有攻擊方適。」
……
這時候,普頓指揮官、山大和克斯有都回來了,帶回來了五個人。
方適道:「你現在任務是和探路組建立聯繫,聯繫了嗎?」看那一道道殺人光如同密集的炮彈一般,一道道的撲向營火處。
但是異能者們顧不上這些,他們跳下海去,朝海岸線奔去。方適站立在賣孟身邊,喊道:「需要去那麼多人嗎?山大,克斯上去,其他人將船拖到海邊。」
……
新指揮官多莉問:「什麼情況?」
凌晨六點,伴隨著天空亮起,殺人光慢慢減少,當陽光穿過白雲透射到海面上時候,殺人光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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